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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良,你身邊人怎拿著東邑的劍?”明驍冷笑,“看這劍的精美程度,似乎還是個貴族?”
完了,暴露了。
秦殷和君堯一個對視,彼此已經明白了。
霎時間,議論聲不斷,甚至有人高聲呼喊著,“抓住東邑的奸細!”
可誰知明驍卻是一揮手,又是一隻利箭,直直的射向那人正中眉心,連一句呻吟都來不及發出,哀嚎卡在嗓子眼,那人就這倒了下去。
有那一瞬間的寂靜,所有人都看著明驍,似乎不理解他為什這做。
“非我族類,吾必誅之!”明驍冷冷笑著,眼神犀利,“給我拿下,一個——都不要放過!”
發現秦殷他們的身份隻是偶然,原來,這場盛大的鴻門宴,正正的目的是把敖昂的部署都聚集起來,明驍要鏟除敖昂在邊封寨的勢力!
他們不僅做了陪嫁的衣裳,還成了甕中被捉的鱉。
霎時,整個席上一片混亂,誰還能束手就擒被明驍就這樣抓住不成?可是,來這宴會上,本來各家所帶的侍衛就不多,這全都是明驍的人,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放——”
一聲令下,頓時猶如萬箭齊發,秦殷手忙腳亂著還要躲著亂箭,實在是有些狼狽了。
“到這來。”君堯向她伸出手。
“我沒事。”秦殷站了起來,可還沒出下一句話,君堯抬手就是一劍刺向她,她下意識地閉上眼,溫熱的鮮血頓時濺了她一臉。
這不是玩鬧,稍有不慎可能就會丟了性命。
“我們走。”君堯把秦殷往腋下一夾,提著她就要走。
“喂!”秦殷急得臉都通紅,“你放下我,我能走!”
“你給我安靜點!”
君堯一腳踩著桌子,腳下稍稍借力,橫越過去,直直的避開劈來的亂刀。他的嘴角高高的翹起,眼閃著興奮的光芒。
這不是戰場,然而混亂的程度卻不亞於戰場,而他,一柄鐵劍一騎鐵騎,他就是在戰場所向披靡的戰無不勝!
秦殷隻能盡量不動,不給他添亂,隻是路過時,從地上屍體上拔了一把刀下來,她要自保,也不能給別人添亂。的確,扛著她在這逃出去,要比拉著她要快得多。
然而秦殷不是沒有經曆過混亂的無知少女,她跟隨父親上戰場的時候,君堯還不知在哪兒呢。
她冷靜的望著前方,那是君堯的背後,她要守護好。
“我們走。”君堯手提著鐵劍,沒有過多的招式,卻能一刀定乾坤,切人比切西瓜還利索,“上馬!”
兩人翻身上馬,明驍的手下忽然發現了他們,大呼:“東邑的細作要逃走了!”
秦殷在馬上和明驍遙遙對視了一眼,將手上的刀遠遠擲了過去,力道不夠,君堯手中的石子彈出,正好砸在刀柄上,那炳刀就這擦著明驍的鬢發而過,釘在了身後的柱子上。
“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可是,您似乎不是。”秦殷朗聲道,“就此別過。”
她的臉上滿是鮮血,衣衫上也是一片狼狽,可是,在黑夜中,那一雙眼睛卻出奇的明亮,仿佛是在嘲笑明驍,這多人都抓不住自己。
明驍的一張臉變得猙獰起來,“給我抓住他們!”
君堯瞥了他一眼,眼神輕蔑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一抖韁繩,“駕!”
長劍歸鞘,君堯順手抓了一隻長矛提在手上,將擋在他馬前的人橫矛挑開,秦殷緊緊抓住君堯的衣服,可是她沒有閉眼,身後的哀嚎聲越來越遠,她的心也越來越冷。
要謝謝君堯啊,等會兒……
可是以後,要怎辦?
她又要怎辦?
東方微熹,君堯勒馬停下,他們已經趕了一夜的路了,就算人能熬得住,馬也吃不消。
“前麵有條溪,我們下來洗把臉。”
秦殷還沒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我們不趕路了嗎?”
“你這幅尊容是想要嚇著誰?”君堯在她臉上抹了一把,血漬已經幹涸,剝落下來時有些刺痛,“快去洗把臉。”
冷水撲在臉上時,秦殷才清醒過來,她散開發髻,疲倦幾乎是能看得見的。君堯解開上衣,撕下衣開始包紮手臂上的傷口,隨意的瞥向一旁秦殷,微微愣住了一下。
這一看,她還真是個女人。
“你受傷了?”秦殷快速的將長發盤起,接過他手上的布帶看了一眼,“傷口不大,等進了城,找個醫館上藥。”
“你準備進城?”君堯問她。
秦殷很快的係好布帶,“回南兆城,我們現在隻能回那去了。”
“回南兆?”君堯冷笑出聲,“你以為自昨晚之後,明驍會饒過那些兆國的使臣?邊封寨易守難攻,南兆王又性子暴躁,你以為,他還會接受你這個來路不明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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