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關係,任憑她再聰明再理智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定了定神,用一種極輕快地聲音道:“你肚子的寶寶差不多三個月了吧?應該快到有胎動的時候了,隻可惜啊,我還有再熬兩個月才能感受到那份特殊的喜悅。不過,日子過得很快的,我現在很期待呢。”
“轟”地一聲,什東西在腦海爆炸,齊子姍身子晃了晃,電話險些拿不穩。
“姍姍,你沒事吧?”衛真真焦急的聲音安慰了她的驚恐。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雜音,何若雲臉上浮現得逞的笑:“我們同時懷了同一個男人的孩子,現在我們的關係是不是應該更親密一點呢?真是世事難料啊,我們這樣的情況世上恐怕也不多吧?”似怕她聽不清楚,講得更直白。
身子晃了晃,終沒有站穩,往身邊倒去,黑暗瞬間卷走了她的意識。
齊子姍的突然昏倒嚇壞衛真真,雖然在塗了幾滴風油精後很快蘇醒了過來,可她的心仍是十分不安。究竟何若雲了些什,將她刺激得那深?
赤裸纏綿的照片都沒能打敗她,到底是怎樣的話讓她瞬間失去所有防備,連意識都支撐不住?
何若雲的話宛如魔咒一遍遍在耳邊響起,回旋,久久不散。
她懷了司徒赫哲的孩子……她懷了司徒赫哲的孩子……
一夜風流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是一時的意亂情迷或是何若雲的趁人之危,陰謀詭計。可是,孩子是個鮮活的生命,她如何還能自欺欺人?
腦子亂成一鍋醬糊,著實理不清頭緒。
“姍姍,你還些了嗎?”縱然滿心焦慮與疑問,卻不敢輕易出口,怕自己的關心給她造成二度傷害。她好不容易才和女兒相逢,她發誓要彌補,讓她重新快樂起來。
可有些事,力不從心,並非她想就辦得到的。其實,現在的齊子姍和年輕時候的她很像,同樣固執,一旦愛上就難以拔除,哪怕遍體鱗傷,也無悔無怨。
恐怖的真相震斷了她最後一根理智的弦,沉浸於自我營造的可怕幻境,不知如何是好。整個人呆呆愣愣,恍若傀儡,聽不進任何人的話。
衛真真連問了好幾遍都得不到答複,越來越焦慮,越來越緊張。顧不得會刺傷她,斷然開口:“姍姍,你不,我自己打電話去問司徒赫哲。”
心底最美最暖,也是最痛最冷的名字將她從遙遠的飄思帶回現實。彷徨的淚迷離了眼,看著母親溫柔卻慈愛的臉,像個受了委曲的孩子哽咽出聲:“媽媽,她懷了哲的孩子。”
這樣的事實遠遠超出了衛真真的想像,震驚不已,背往後靠,幾分頹然,臉色慘白。她今生已經錯看了這一個男人,給自己也讓女兒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難道,她還是有眼無珠?
強自壓下心頭的震撼,握住齊子姍的手。顫抖的柔荑在她掌心冰冷,驚惶的目光堅定了幾分:“姍姍,何若雲的一麵之詞不可信,在事情沒有完全查清楚之前,我們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何若雲一直在逼迫威脅你離開司徒赫哲,她話有可信度有待斟酌。”
霧氣氤氳的眼綻出幾許光芒,回握母親的手,仿佛抓住最後一塊浮木。那同樣柔軟纖手的手,卻給了她極大的力量。
“我知道了。”點點頭,母親得對。何若雲千方百計,不惜一切要讓她離開司徒赫哲。現在她已經黔驢技窮了,難保不會耍什下流手段。
所以,她不能慌,不能亂,一定要冷靜。
“孩子,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事,你都不是一個人。”笑著提醒,給了齊子姍莫大的鼓勵與支持。
忍不住撲進衛真真懷:“謝謝你,媽媽,我知道該怎做了!”
一顆心紊亂不已,齊子姍一再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再冷靜。一個時後,在她確定自己可以平靜話時才撥通了李建斌的電話。
剛下手術台,接到齊子姍電話,李建斌驚喜不已:“子姍,你還好嗎?”她在法國的生活明顯比洛城好,愛她愛得神魂顛倒的司徒赫哲似乎沒有給過她那樣的氛圍。
他倒是覺得顧世勳更適合她,他細心體貼,溫柔知性。和他在一起不會有太大起伏,但會一直平順快樂。
這是經曆重重磨難後,此時此刻齊子姍最渴望的生活狀態。
隻可惜情之一字,不是放就能放下,更不能去衡量,去揣度,風險評估去測量的。
或許,痛也是愛情必不可少一種經曆。
“我很好,打擾你了嗎?”她已經打過一次電話了,護士姐告訴她,李建斌正在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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