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茗一夜都睡得安心舒暢,醒來秦延已經不在身邊了。
他給她留了字條:“去醫院換藥。”
溫茗掐算了一下日子,今的確該去醫院複查了,她都忘幹淨了,秦延倒替她記得。
她起來洗漱換衣服,看到胸口的吻痕,想起昨夜雷勾地火的那一瞬,想起秦延下床時隱忍的表情,不由揚起了嘴角。
早上有個客人,磨磨唧唧耽誤了時間,溫茗隻能下午頂著烈日出門。好在,等她到醫院的時候,醫院人並不多。
醫生一邊給她換藥,一邊與她閑聊。
“你男朋友挺關心你的。”
“我男朋友?”
“就是你住院的時候每都來陪你的那個帥夥。叫秦……秦什來著。”
“秦延。”
“對,秦延。他昨晚給我打電話了。”
溫茗微怔:“打電話給你幹什?”
“你傷口滲血,他不放心,打電話向我確認要不要緊來著。”醫生笑,“我聽著他的語氣,要是我要緊啊,他一定當晚就把你送醫院來了。”
溫茗沒作聲。
“你住院那會兒我就發現了,這男人挺實在的。不僅大大外外都能顧,心也在你身上。”
“這你都能看出來。”
“可不。電梯出事那,他以為你在麵,那攥著拳急得滿頭是汗的樣子,我可都看到了。如果心不在你身上,能有那樣的反應。”
空調的風有點涼,但溫茗的心頭很暖。
“他長得也好看,院年輕的護士啊,都喜歡他那樣的。”
醫生顯然對秦延的印象很好,起來就關不住話匣子,溫茗靜靜地聽著,都忘了疼。
換完藥出來,已經是傍晚。
溫茗一走出醫院,手機就響了。
是師傅韋書林。
溫茗“喂”了一聲,就聽韋書林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過來。
“丫頭,今晚過來吃飯。”
“吃飯?今什日子?”溫茗覺得奇怪,他們雖為師徒,但平日沒什事情也不會相互打擾。
“臭丫頭,讓你過來吃飯還得挑個黃道吉日嗎?”
“那倒不是。”
“不用帶酒,人來就行。”
溫茗還想問問清楚,電話就被掛了。
到了下班的點,路上的車輛漸漸多了。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女人的第六感作祟,她忽然想起什來,韋書林這樣把她叫過去,或許,是那個人回來了。
溫茗把電話撥回去,想拒絕,可韋書林那頭,久沒有人聽。她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的時候又猶豫了片刻,才報了韋書林家的地址。
韋書林家樓下並沒有車輛停著。
溫茗下車的時候,莫名鬆了一口氣。倒不是放不下誰,隻是,她討厭那種尷尬的會麵。兩個人散了就是散了,沒必要再有那多的牽扯。雖然分手不撕逼,前任之間成為朋友也正常,但是這種“朋友”,永遠相見不如不見。
--
韋書林家的門開著。
溫茗走到門口,就聽到麵傳出“嘩嘩”的水流聲。
“師傅。”她叫了聲。
“丫頭來了。”韋書林的聲音傳出來,似乎是在同誰話。
溫茗走進屋,看到韋書林從廚房出來。
“來的正好,正愁沒人做菜。”
韋書林話音剛落,就見廚房又走出一個人來。
溫茗抬頭,與周晉泓的目光撞上。
“來啦。”周晉泓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笑道:“師傅要在家吃飯,可我們都不太會下廚。”
溫茗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與周晉泓分開有兩年了,雖然當時對外也是扛著好聚好散的大旗,但其實,他們分得並沒有很痛快。至少,不是再見麵可以像現在這樣若無其事打招呼的關係。
“聽師傅你要回來,沒想到這快。”
“原本打算隻出去一年的,但這一晃,都已經兩年了,你覺得快,我倒覺得慢了。”
他看著溫茗,到“兩年”的時候有些感慨,但不知道是在感慨在什。
溫茗笑了一下,忽略了他的饒有深意的目光,看向韋書林:“有客人也不知道下館子,還把我叫來燒菜,您這算盤打得可真精妙。”
“我這不是尋思著你們倆也好久沒見了,大家一起見個麵熱鬧一點嘛。”韋書林對溫茗擠了擠眼。
溫茗沒吭聲,她知道,當年她和周晉泓分手,韋書林一直覺得可惜。這兩年,他一直旁敲側擊,打探兩人有沒有複合的可能,雖然溫茗嘴上沒有給他留希望,但韋書林心的希望,一直沒有泯滅過。
這不,一逮到機會,他就想做點什。
溫茗進了廚房。
菜都準備好了,該洗的洗,該切的切,就差溫茗最後一道工序了。
溫茗戴上圍裙,正準備係腰上的帶子,周晉泓進來了。
“要不要幫忙?”
“不用,我能行。”溫茗一邊,一邊反手係上帶子。
“我是指做菜的時候需不需要人打下手。”
“我也是指這個。”
周晉泓似乎還有話要,但礙於溫茗這個堅決的態度,他沒再什,轉身出去了。
溫茗關起門來做菜,阻隔了外麵的所有聲音。她一點都不好奇,他們在什。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