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看著那一男一女朝自己走過來,他眯了下眼,摁滅了煙,起身。
溫茗跑幾步,帶著風,先停在他麵前。
“來很久了嗎?”她問話的時候,抓住了秦延的手。
“不久。”其實已經很久了,但是此時他並不想告訴她。
“本來早回來了,去外麵吃了個飯給耽誤了。”她聲音柔柔的,帶著幾分解釋的意味,並回身指了下周晉泓,“給你介紹個朋友。”
秦延點了點頭,看向周晉泓。
周晉泓早就在等溫茗介紹了,他對秦延笑了一下,並伸出了手:“周晉泓。”
“秦延。”
兩人的手在黑暗無聲地握了一下,又鬆開。
周晉泓的手雖是男人的骨架,但觸感很細膩,像女人一樣,保養得很好,一碰就知道沒幹過重活。而秦延的手,指腹間布滿了繭,粗糙而有力。
“我剛回國,在柏香就溫茗他們幾個朋友,很高興能認識你,改一起吃飯。”周晉泓言辭客套。
秦延笑了一下:“好。”
“那我先走了。”
周晉泓朝溫茗揚了下手,轉身往他的大奔走去。大奔亮了燈,路邊的灌木都跟著發起光來。周晉泓拉開了車門,上車之前,又往回看了一眼。
秦延沒落下他這個眼神。
這明顯,不是一般的眼神。
大奔飛馳而去,夜重歸了寂靜。
溫茗和秦延肩並著肩往回走,風在兩人間徜徉,溫茗始終淡然自若,不過,她能感覺到身邊的秦延多次欲言又止。
進了屋,溫茗放下包,給秦延拿了瓶水。
“你剛想和我什?”她在他麵前坐下,托腮看著他。
他仰頭喝水,喉頭滾動,那截脖子,性感的要命。
“是不是想問那個男人和我什關係?”
他把瓶蓋擰回去,目光鎖住她:“知道還不主動交代。”
“沒什關係,人想追我而已。”
秦延把瓶子支在桌麵上,借力湊近她:“想追你?”
“別不信,想追我的人多了去了。”
“沒不信。”他揚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大拇指順著發絲,摩挲了片刻,語氣柔和下來,“今去醫院換藥了嗎?”
“去了。”
“還疼嗎?”
“不疼了。”
“好。”
她還沒揣摩出這個“好”字什意思,就見秦延吻了下來。
這個吻凶狠暴戾,攜裹著風雨欲來的氣勢。溫茗轉瞬就失守,舌尖麻麻的,都是他的煙草味。
秦延將她一把抱起,往樓上走。
溫茗摟著他的脖子,在他懷喘息:“今晚留下來嗎?”
“留。”
她淺淺一笑,攀著他的肩膀,昂起頭吻回去。
秦延熟門熟路地走進她的房間,沒開燈,直接把她放到了床上。
明白的一束月光,透過窗子,落在地上。這樣的可見度,恰好釋放欲ang。溫茗看著秦延掀了身上的恤,他腰身的輪廓,在黑暗依然硬朗。
秦延俯身的時候,手探進了溫茗的裙子。
溫茗躲開了他粗重的吻,問他:“今怎這熱情?”
“不喜歡?”
“喜歡,但如果有個理由,或許會更喜歡。”
秦延不作聲,將她的臉扳回來,繼續親吻。
“秦延。”溫茗艱難地咕噥,“你在吃醋?”
“不是。”
“你就會嘴硬……”
她話音未落,秦延忽然重重一撞,溫茗蹙眉張嘴,連破碎的都發不出來。
良久,她才顫抖起來。
他這是在向她證明,他不光會嘴硬?
“混蛋……”
秦延咬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語:“對,我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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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延的體力,比溫茗想象的還要好。
幾番混戰之後,溫茗先舉了白旗投降,她趴在床上,腰肢酸軟,手腳無力,眼神筆直地望著窗外的樹影,似是放空。
秦延把她摟過去,吻了吻她雪白的肩膀。
“在想什?”
“想我算計你那久,今晚總算圓滿了。”
他開了燈,盯著她的臉看了會兒,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幹什?”她懶得動。
“給你洗澡。”
秦延摸到床上的皮筋,先把她的頭發綁了起來。
溫茗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亂摸,最後停在他腹上的那道疤痕上。
“有沒有考慮過在這也紋個圖案?”
“怎?這疤難看?”
“不是,我就問問。”溫茗的手指摩挲著那粗糲、蜿蜒的痕跡,“有疤的男人,更有魅力。”
“那就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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