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關於江代姍的事,母親已經吉昌江府遞過信了罷。”青瑤轉過話題問道。
“之前吉昌來信說宗族祭祀之事時,你母親便就著說了。隻江子暉一直沒有消息,你母親委婉問過曾氏,不想她根本就不知曉江子暉的存在,至於代姍的身份,她亦不曾懷疑過。”王茂彥話音微凝,“而曾開霽行事一向謹慎,便是我派人去查,線索均是斷的。”
“父親……”青瑤瞧著王茂彥麵上那複雜莫名的神情,輕聲勸道:“雲有聚散,人有合離,您不必記掛在心上。”
“至於江子暉在何處安身,想來曾家會安排妥當。隻要他們不涉足到漩渦中心,便不會有什問題。”青瑤接著說道:“我們隻能先打探著,等吉昌那邊使了人來臨安了,這個結或許會好解上許多。”
王茂彥頷了頷首,隨即輕輕吐出一口氣來,“臨安這等是非之地,你外公和舅舅定是不願輕易踏足了。若他們依舊心念江子暉兄妹,想來臨安尋人,應該會讓你子晤表哥來。”
“也不知他的腿恢複得怎樣了。”王茂彥心神微動,對青瑤囑咐道:“你且看看子晤的意思,如果他不介意,就著臨安一行,我們許能再找找別的名醫。”
青瑤會意,一邊應下,淺笑道:“子晤表哥才不會呢。”
人世多磨,令世人折腰,但江子晤有屬於自己的驕傲。他那樣的人,在經過最初的頹然後,從不缺少重新站起來的勇氣。
……
臨安的確是處是非之地。隨著一道北原寒風的到來,整個臨安城重回冷瑟之景。
鸝安閣。
“謝二公子這般急忙相邀,不知所為何事?”樓修文見謝庸從簾後轉出,神色匆忙,開門見山問道。
因著彼此已算有了幾分交情,謝庸並沒有多禮,直接撩袍在對麵的椅上坐下,道:“事敗了,亦可說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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