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真的是那樣,那他們現在就去無異於是在找死。
寧全是長了幾個膽子才敢這般無理取鬧。
那道士也是個傻的嗎?怎地任由他什便是什?
阿弗心底一緊,手拉住白狐袖子,一邊跑往山上,一邊對他道:“快帶我去,那個地方,你知道在那,快帶我去。”
白狐依舊踩著地麵,腳步未動。
如風吹不動的白楊,一副堅韌不拔的模樣:“那侍衛林立,不是那容易便能闖入的。”
言外之意,是她不必擔心那兩蠢貨能走到那。
阿弗皺了皺眉,見他氣定神閑,語氣有些急促,“侍衛就不會有事了嗎?”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根本闖不進去,但是,我怕,我怕他倆被侍衛誤殺。”
“寧全寧全如果死了,寧懷瑾以後知道了會怪我的,她哥哥都沒了,爹再沒了怎辦?”
“我已經對不起她了,我都不敢見她”
白狐深深地擰眉:“你對不起她什,她哥的死又不是你的錯,是你名義上的父親,你拉到自己身上幹什?”
阿弗眸色微黯:“你不是她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這種仇,是會記一輩子的。”
白狐長歎一氣。
記一輩子,誰會那肚雞腸?
四麵蒼峰翠嶽,兩旁是聳立的崗巒,滿山樹木碧綠,蔥鬱喜人。
然而,另外一側山體。
轟隆轟隆的山石不斷地望下滾動。
跌入下麵,黑的看不太通透。
底下那是萬丈懸崖,戈壁林立,讓人無不觸目驚心。
這座突兀地豎在地麵的懸崖,好似有幾百米長,像寬闊的梯斜掛下來,高得像就要坍塌下來那般咄咄逼人。
山巔上,倒扣在絕壁上的那一頂巨大的黑毯帽,是密匝匝的鬱林。
道士麵如土色,再往上望便已經讓人窒息不已,哼哼唧唧地道:“你這些年查到的都是些什鬼?好的墓穴入口盡是到現在都沒找到。我就不該一時糊塗聽你過來。”
寧全也不客氣,這一路上兩人從一開始的攜手並進到最後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已經微不同的意見爭吵了不下數十次。
“嫌我沒用你倒是自己想辦法啊,幹活不見你賣力,還帶著隻貓出來,這不是礙事?”
“嗤,貓奴。”寧全往那布帶子的黑貓望了過去,心底就毛孔顫栗,鼻腔止不住地癢癢,又開始打起了噴嚏。
道士看著他這副模樣倒是冷哂了起來,越發肆無忌憚地往他麵前湊,“我警告你,我可以但我家的貓就是不行,這可是靈貓,要不是你打噴嚏,引起了侍衛的注意,我們需要到處亂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要不是你這貓我會這樣?”
“你自己有病不能怪到貓頭上。”
“你才有病,真是氣死我了。”寧全捶胸頓足。
道士地笑了笑,放眼往去,黑綠從中,岩壁蹦躥出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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