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楊？”

    屠楷微微一愣，不明白於鴻飛這話是什意思。

    於鴻飛道：“剛才殲教-5發動機空中重啟以及尾旋改出，全是楊同誌操作的。當時發動機空中停車，後艙的儀表盤和操縱杆已經完全失靈，我已經失去了對飛機的控製，隻好把操縱權限切換到前艙，後來的所有操作都由楊獨立完成，要是沒有楊，我一個人恐怕很難把飛機安全飛回來。”

    於鴻飛的話音落下，現場一下子安靜地針落可聞，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不會吧，我這是幻聽還是怎了？”

    “於鴻飛是楊衛寧把飛機飛回來的，難道他還是飛行員？”

    “於鴻飛該不會胡八道吧？”

    “應該不會，黑匣子記錄所有的飛行和通信數據，我們一查就能知道他的是真是假。”

    ……

    現場的安靜隻持續了一會兒，很快變得嘈雜異常，不管是1廠的工程師還是地勤人員，所有人都驚訝異常，議論紛紛。

    剛才殲教-5從空中停車發生失速尾旋，再到發動機重新啟動並且順利從尾旋改出，雖然隻有短短幾十秒的時間，但所有人的心情都隨著飛機陷入極度危險而後又轉危為安坐了一次過山車。

    當時大部分人都認為，於鴻飛臨危不亂，技術高超，才能將殲教-5從一等事故轉變為現在的三等事故。一等事故是指飛機墜毀出人命的大事，發生一等事故，空軍和航空工業部肯定要成立聯合調查組派員調查。可三等事故的話，蓉飛內部就可以消化，到時候隻需要出具一份報告就行，這麵的差別可就大了。

    隻是誰也想不到，眾人心中臨危不亂的飛行英雄，居然是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毛頭子。

    不，他可不算毛頭子，就在不久前，他還在眾人麵前展現了自己在航空工程領域深厚的理論和實踐功底。

    可問題是，造飛機與飛飛機好像是兩碼事吧。

    就連屠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些什才好了，指了指楊衛寧，苦笑道：“楊，你……你還真教我們吃驚啊。”

    楊衛寧對眾人的目光並不在意，笑了笑道：“屠工，我也是運氣好，這不算什。”

    後世楊衛寧之所以被稱為國寶級飛行員，可不單單是指他在試飛領域的貢獻，而是指他在航空工程以及試飛領域都具有頂尖的專業水準，殲-0、超高空超高速偵察機、轟-0等中國空軍頂級作戰武器的設計製造及試飛過程中，楊衛寧都曾深度參與其中，發揮了關鍵性的作用，並且親自試飛。

    特別是在試飛過程中，楊衛寧經曆了不知多少的生死時刻，相比於殲-0等一些靜不穩定飛行器，殲教-5隻是一架普通的亞音速飛機，對楊衛寧而言，駕駛這架飛機脫離險境，並不是什太難的事。

    屠楷笑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沒想到你在飛行領域竟然也這有賦，我都懷疑到底還有什東西是你不會的了。不過楊，這次事故雖然順利解決了，你還需要配合我們調查，這段時間你恐怕不能離開1廠了，我讓人給你在蓉飛內部賓館開個房間，你先住下來，有什需要直接和我們提，我們盡量給你辦到。”

    楊衛寧知道這是應有的題中之義，道：“屠工，您也知道我在611所還有一個ad軟件項目在做，如果待在蓉飛的話那個項目恐怕就很難進行下去了。這樣吧，你能不能派人把我宿舍的那台apple微型電腦搬過來，我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把ad軟件的編寫工作做個收尾？”

    屠楷道：“這沒問題，我馬上派人去辦。”

    當晚上，楊衛寧直接在蓉飛的內部賓館住下，屠楷為了表示對楊衛寧的重視，還專門給他開了一個隻有廳處級以上領導才能居住的套間。

    此外，他的那台蘋果電腦也讓屠楷遣人搬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