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年掛斷電話,奇怪地看著她。
難道她能感應到他在門外?好神奇。
“我,我以為你要到明才能回來……”裴思思吭吭哧哧,“你家的事處理好了?”
“嗯,我媽有點不舒服,醫生無大礙,我爸就讓我回來了。”
他爸非讓他回去陪女朋友不可,“我老婆我會照顧好,你就放心回去吧,下星期帶女朋友回來給我們瞧瞧!”
他媽媽也是同樣的想法,極力催促他回去,:“如果是個好女孩,一定要早點定下來,別錯過了。”
裴思思很驚訝,“原來是你媽媽不舒服。”
季斯年嗯一聲,摸摸她的頭,“我們出去吃飯吧,你去換衣服。”
裴思思低頭瞧眼自己身上寬鬆的棉質針織家居服,幸虧不是太奇怪的款式,不然她此時真要找塊豆腐撞了。
都怪沈南那混蛋,不然她至於沒接到師兄的電話,至於這樣毫無準備地出現在師兄麵前嗎!!
啊不對,那混蛋還在她房間,她要怎換衣服啊!!
哪,哪哪!!
裴思思腦海人交戰,但季斯年已經摟著她進了家。
死定了呀。
“師,師兄,事實上剛才發生了一點事……”裴思思一緊張,回身抱住季斯年,“有一個神經病……”
沈南本來已經從臥室出來,但聽到外麵是季斯年的聲音,他一滯,不自覺又退回房間。
現在聽到裴思思在季斯年麵前他是神經病,他再次呆住,哎,像刀紮一樣!
這下更加沒勇氣出去了。
一想到出去看到他們兩個卿卿我我,而他是一個神經病,頓時就生無可戀。
而季斯年吃了一驚,等著裴思思繼續下去,但她紅著臉,下意識地往臥室那邊看一眼,趕緊又收回視線,竟不知道怎好。
季斯年疑惑了,視線不自覺也往臥室那邊瞥了眼。
為什她到神經病三個字,會讓他忍不住想起某個人。
而她支支吾吾的樣子,讓他突然敏感地想到剛她衝到外麵時緊張的樣子,難道她剛才並不是知道他過來,而是為了躲避“神經病”?
他心轉了一圈,掃了眼不大的客廳,想往臥室那邊走去。
果然,裴思思的身體瞬間繃緊。
季斯年的心弦也一下拉緊。
他秉性傳統,做事認真細心,所以很多人不由自主給他貼上老實,沉穩,木訥之類的標簽。
事實上,他很敏感,直覺比大多數人靈敏,這也是他為什能得到歐陽城信任,經手各種大事務的原因。
裴思思雖然極力掩飾,但她的魂不守舍還是讓他起了懷疑。
他的眸色不覺加深。
他相信她不是那種玩弄感情的人,但在他過來之前,肯定有別的男人來過,她這緊張,不定那個人……此時就在這。
季斯年的腦海閃過那個花花公子的臉。
歐陽城曾半開玩笑地提醒他,不止他一個人看上裴思思,叫他看緊些。
所以。
“是不是上次那個人來找你?叫做沈南的花花公子。”季斯年出其不意地問。
裴思思僵住,沒有注意到他用了“花花公子”這個稱謂,而是萬分緊張他竟然會猜到。
難道,他看見了?
潛意識又想看向臥室門口,但是脊背涼嗖嗖的,有種幹了壞事的錯覺,僵硬得竟不敢轉頭去看。
她緊張地抱住季斯年,含糊地嗯了聲,“他很無聊……”
“別理他。”季斯年低聲,心湧上煩躁,不覺撫撫她的背。
裴思思心,那混蛋還在臥室呢,但實在不出口,繼續含糊地嗯一聲。
“家有菜嗎?要不我們不出去了,在家做飯吃。”季斯年忽然。
裴思思愣住,在家做飯?
她還不知道怎回答,季斯年鬆開她,往冰箱走去。
裴思思囤了點雜七雜八的東西,肉還是上兩個星期強凍在冰箱的。
“夠我們兩個吃了。”季斯年,將一些幹菇還有塊像石頭一樣的凍肉取出來。
裴思思忙過去幫忙,心神不寧。
難道真的要在家做飯吃嗎,吃到一半時沈南那混蛋跑出來怎辦?
“你想吃青瓜還是土豆?”季斯年問。
裴思思臉紅了紅,青瓜她是用來做麵膜的。“土豆吧。”
季斯年瞧她一眼,不知道她為什要臉紅?
“好,那就土豆吧,我們炒兩個菜,土豆絲和香菇肉片。”
“嗯嗯!”裴思思忙不迭地應,師兄比她會做菜,以前在國留學時她就經常是打下手,他主廚的那種。
季斯年挽起襯衫袖子,燒了熱水泡香菇和解凍肉,裴思思掂記著臥室的沈南,搓著手,“師兄,我,我等一下過來。”
季斯年麵無波瀾,裝米下鍋,應了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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