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思瞪大眼睛,臉紅得能滴出血。
這可怕的感覺是什感覺?
啊啊啊!!!
心就像有一千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剛要起身,季斯年一把拉住她。
她慌亂地看向他,“師兄……”
季斯年沒有什表情,起身去廚房拿一套碗筷過來,遞給沈南。
沈南沒想到他會如此淡定,冷冷地看一眼碗筷,撥到裴思思麵前,“裝飯。”
裴思思還沒來得及發作,季斯年手探過去,將碗筷又推回沈南麵前,同樣冷冷地:“我都不會使她,你自己裝,不然請離開。”
沈南哼一聲,抓起碗起身去裝飯,回來坐下,不客氣地放開肚子吃。
裴思思真是沒眼看他了,起身回臥室。
過一會兒回來,將一百塊拍到他麵前,“開鎖的錢!”
沈南把一碗飯吃完,抹抹嘴,起身將那一百塊塞進口袋,麵無表情揚長而去。
車子奔到半路猛然停下,撲到方向盤上連磕幾下,痛苦地喘氣。
這個可惡的男人婆,他還去找她他就是孫子!
沈南走後,季斯年和裴思思相對著,氣氛怪異。
裴思思憋了半,終於吐出一句:“你別誤會!”
季斯年眸色幽幽。
“是他非要進來……”她的手不知道放哪兒好,吭哧了半,“我真沒見過這不要臉的人……”
“……師兄,你不會是生氣了吧?”她很不安。
季斯年仍然不語。
他確實很生氣,沈南挖牆角都挖到床底了,他能不生氣嗎。
默然起身收拾餐桌。
裴思思趕緊也起來,“師兄我來!”
飛快地把東西收拾好,再回來,又變成一個做了錯事的媳婦模樣,“師兄……”
季斯年暗歎了口氣。
事實上剛才他心真是被激發了各種陰暗想法。
他才發現,原來他也會妒忌,會憤怒。
沈南條件是不錯的,但他心暗暗瞧不起,覺得那公子哥除了有點家世什也沒有。
但這樣腹誹完,他便替自己感到丟臉。
這算不算是吊絲心理。
那個不要臉的紈子弟如果真一無是處,剛才也不會那樣泰然自若地出現在他麵前。
看對手不會讓他變得更優秀,他要鎮定。
“我想進你房間,總不能他都進去過了,我沒有。”他忽然。
裴思思臉倏地紅透,往臥室走去。
她的房間就跟她這個人一樣,整體幹淨齊整,細節隨意,給人自在舒服的感覺。
季斯年站在床邊,更加強烈地體會到來自沈南的冒犯。
那混蛋竟敢隨便進入他女朋友的臥室。
“師兄,你在想什?”裴思思不安地輕輕攬住他。
季斯年的目光聚到她臉上,之前那個衝動的吻又湧進腦海。
競爭讓他有點不像他自己。
他的凝視讓裴思思臉頰變紅,拘謹起來,想鬆開他。
他的手環過去,將她攬住,在本能與理性間掙紮著,不知不覺將她壓到床上。
這不像他,或者,這是還沒有開發的他。
仿佛被那個花花公子突然觸及了開關,身不由己步向那個陌生的領域。
他的吻在下移,手從她的背漸漸滑到她的腰間。
裴思思被某個極為陌生的渴望襲擊了。
她的喘息變得急促,迷茫得不知身在何處。
她被他吻得戰栗,而那戰栗仿佛也在他的心弦上跳動。
他感受著,理智依然清晰,然而有些控製不住。
他的手將她整個曲線一點點描繪完。
她突然好想哭,不覺將他抱緊,“師兄……”
這樣的身體接觸竟然讓她變得脆弱,為什會這樣。
他都還沒有來真的呢。
她是不是一個傻瓜。
她想起她愛了他這多年。
這樣追逐著他,似乎就是為了今如此親密地抱在一起。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啊。
季斯年看著她,唇角浮上一點笑意。
她的眼隻看到他,一如從前。
“我可能要回去了。”他低聲。
裴思思僵住,“很晚了?”
“嗯。”
她呆了呆,摟住他,“別走……”
季斯年眸色幽了幽,“不走我可能會克製不住自己。”
裴思思臉驀熱,鬆開他。
季斯年走後裴思思才想起那盒領帶,竟忘了給他。
她從床上爬起來,去找領帶。
然而找來找去,不見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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