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歐陽懷瑾輾轉在床上,無法入睡。
蘇尋說自己有男朋友的話,他覺得她應該是故意氣他的。
但是,他又想,萬一她真的找了呢。
在她那,他成為她的“前任”都一年了。
她是找到下家了罷,不然為什對他這高冷。
那她的下家,是莊原?
他極不舒服地翻個身。
如果是莊原,他不會原諒她的。
因為嚴重拉低了他的水準!
跟了莊原的話,就是小三,太惡心了。
他又翻個身。
腦海閃過他鬆開她的手後,她對他父親頷了頷首,轉身往麵走去的情景。
他跟父親離開後,她留在會所,毫無疑問是要跟莊原呆在一起……比如,吃那個什該死的私房菜。
心就像爬著一群爪子,讓他有種氣都喘不上的煩悶感。
忍耐著,閉眼睡去。
然而幾分鍾後,他霍然坐起來。
這個時候用車的話,父親肯定又要雞毛了。
歐陽懷瑾大步走向門口,保安隊長驚奇地看著他。
這晚了難道大少爺要出門口去乘涼。
歐陽懷瑾停下腳步,衝保安隊長勾勾手。
保安隊長連忙過來。
“你沒看到我。”歐陽懷瑾冷淡地說。
保安隊長還沒明白過來,他已經開門出去。
……
莊原把蘇尋送到樓下,停了車,望向她。
她這樣沉默已經一整晚了。
一絲苦澀湧上他的心頭,不由歎了口氣,“我好像注定離你的心越來越遠。”
蘇尋沒有接他的話。
她知道他難過,知道他情非得已。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他已經盡可能周全地考慮了。
可是現實給她的打擊太大,那些糾纏不清的從前現在與未來,讓她充滿了疲憊。
她是應該感激他的,但是沒得選擇的感激讓她選擇了麻木。
因她不回應,莊原一腔惆悵無法釋放,許多話在心頭打轉,化作沉默。
蘇尋就當他沒了要說的話,解開安全帶。
在她準備開門時,莊原想起,“你身體怎樣了?”
“好多了。”她淡淡說。
卻在那瞬間,莊原瞥見一個修長的身影,眸色一凜。
蘇尋沒有注意到,轉向車門,他的大手驀然伸過來捧住她的臉,不給她轉過去。
她睜大眼睛,與他的視線對上。
“告訴我,你對他還有期待嗎?”他的嗓音變得低啞,灼灼望著她。
她怔住。
“有嗎,老實告訴我。”他的語氣和眼神隱藏著焦灼。
他很少做出這樣越軌的行為,剛才也沒有這突如其來的氣氛。
蘇尋的直覺想告訴她什,但她的思維有點緩慢,而莊原等不及她的回答,突然把頭側下來。
他的呼吸熱熱地吐在她的臉上,不過,他克製著沒有親她。
就在這時,車門被人猛踢一腳,的一聲,把蘇尋驚了驚。
莊原抬起頭,手離開蘇尋的臉,下意識地環到她的腰上,目光凜冽地射向車窗外。
蘇尋也轉過頭去。
燈光下,歐陽懷瑾雙眼噴著火,用力拉車門。
蘇尋沒有波瀾的表情讓莊原平靜下來,他替她把車門打開,沉著臉質問:“瑾少這是什意思?”
話音未落,歐陽懷瑾抓住蘇尋的胳膊。
莊原的手幾乎在同一時間抓住他的手腕,喝道:“你別傷著她!”
歐陽懷瑾微滯,咬牙鬆手,同時甩開莊原的手,“你們,”
他的氣息極為不穩,理智瀕臨破碎,恨不得把莊原的脖子扭斷。
“是你把她藏起來!”他的思維淩亂跳躍著,視線從莊原轉到蘇尋,“孩子呢?你要報複我,生了我的孩子跟這個混蛋在一起?”
蘇尋眸色安靜而冷漠。
她對他的激動沒有太多感覺。
而莊原,也不屑於回答他的問題。
歐陽懷瑾把拳頭攥得咯咯響,低吼:“回答我!!”
莊原嘲諷地勾了勾唇角。
“你別惡心地笑我!蘇虞西最近是不是太安靜了,她看不到你們的勾當嗎!”
歐陽懷瑾快氣瘋了,那種想要原地爆炸的感覺讓他地又猛踢了車子一腳!
“瑾少,注意一點你的形象。”莊原好心提醒,“我想你不會希望你爸到警察局去找你。”
話音落下,歐陽懷瑾更加用力地補上兩腳,恨不得把車子踹出幾個窟窿!
警察局?如果老爸過來,他幹脆破罐摔破,媽的,非整死這個靠女人上位的鳳凰男不可!
蘇尋推開莊原,下車。
歐陽懷瑾不踢了,喘著粗氣,狠狠地盯著她。
“你到底想要怎樣。”她麵無波瀾地看著他,“孩子的事已經跟你說過了,出入院證明也給你了。隻要你不再來找我,沒有任何困擾你的事。”
“難道你非要親眼看到那一團血肉從我身上撕下,才能放下心。”
就算是反問句,她的語氣也是平靜的,然而聽在歐陽懷瑾的耳朵,不自覺想要戰栗。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痛苦分辯,“我沒有非要你打掉孩子,明明我給你發了信息,說孩子的事我們再考慮一下……”
蘇尋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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