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樓下，蘇尋站在那不願意上去。

    “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想讓你覺得，拒絕你是因為矯情。”

    “我沒覺得你矯情。”歐陽懷瑾攥住她的手，不給她掙脫，好看的雙眼憂鬱地看著她，“我想你。”

    有人經過還望過來，但他站得直直的，仿佛什也不在乎了，倒是蘇尋有點急。

    她不想在跟他結束後反而被人曝光出來。

    在酒店時她就很擔心。

    她抽不出手，煩躁的感覺湧上心頭，“我不想對你說難聽的話。”

    “那就不要說。”他低聲說，拉她往電梯走去。

    電梯關上，蘇尋心的煩躁更甚了。

    “到底要怎樣你才可以……”

    話未說完，歐陽懷瑾握住她的肩膀，柔軟的唇落下來。

    蘇尋懵了懵，舉手要扇他，但被他溫柔地抓住，另一隻手環向她背後，高大的身體仿佛一堵牆，將她牢牢禁錮，吻得她站立不穩。

    電梯門打開，他鬆開她，但仍攥著她的手，臉上的表情特別淡定。

    蘇尋喘息著，瞪著他，狠狠咬唇。

    被他拉到住處門口，感覺就像被挾持。

    “你一定要這樣嗎！”他的氣息壓迫著她，她想要爆發，可是他攏她在門上，她連揮起胳膊都難。

    “嗯，”他目光灼灼，“我不講理起來連自己都害怕，開門，我不想在門口親你。”

    “這樣很沒意思！”她恨不得踩他的腳。

    他硬實的胳膊把她箍到胸口，低頭與她對視，“怎沒意思，想你的時候我才覺得生活是完整的。你現在這樣對我，是想要我認錯，承認對你不夠好嗎？可是我不想認錯，因為你也讓我夠傷心了。”

    蘇尋被他勒得呼吸不暢，而他自我為中心的樣子讓她心口更堵。

    “開門。”他命令。

    見她一臉強色，他的表情也有些沉冷，“我一般不強迫人，但是當我要強迫人時，天塌下來我也不管。”

    蘇尋一陣痛苦，“那你想怎樣？回到以前那樣，等到你厭倦為止？”

    歐陽懷瑾默了默，握在她背側的手無意識地摩挲，低聲說：“給你管我好嗎？你想管多久就多久。”

    她有點措手不及，滯住。

    電梯口那邊傳來叮咚的聲音，好像又要碰見她的鄰居了。

    歐陽懷瑾望著她，忽然低下頭，要親她。

    她的臉燒起來，偏開，終於還是妥協地按了密碼開門。

    進去把包包放好，便感覺到他從背後抱過來，身體僵了僵。

    他的吻落下來，溫熱而靈巧。

    她逃避著，腦海一片混亂。

    裙子不知不覺竟被他解開，墜落到地上。

    她回過神，慌亂不已，“不要，你住手……”

    他撫向她瘦弱的脊背，低聲說：“身體還沒完全康複嗎？給我看看。”

    “不要，你不要這樣，真的很討厭！”她煩惱得想哭。

    感覺到她強烈的逃避，歐陽懷瑾停下動作，攬著她，安撫道：“別擔心，你不想就不要。我隻是想看看你，瘦了很多。”

    她怔住。

    然而，與她廝磨到後來……他還是進去了。

    畢竟禁欲了一年多，他高估了自己的自製力。

    好在他還知道克製些，沒有給她還沒完全康複的脊椎造成太大壓力。

    兩人躺在床上，他撫著她的臉看了好久。

    “我們，是不是和好了？”他問。

    蘇尋垂著眼簾，不語。

    ……

    一個月後。

    周末。

    歐陽懷瑾過去公寓前打電話給蘇尋。

    電話一直忙音，他不覺擰起眉頭。

    過去她的住處，繼續打電話，仍是不通。

    按了兩次密碼，都顯示錯誤。

    不祥的預感升上來。

    就在這時，門忽然從麵打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探頭出來，狐疑地打量他，“小夥子，你是想租房嗎？”

    租房？歐陽懷瑾的心墜下去，“之前住在這的女人呢？”

    老太太驚奇地瞪大眼睛，“她退租了，你是她男朋友嗎？”

    真的又跑了。歐陽懷瑾就像被人往心口重重捶了一拳。

    ……

    “還要找嗎？”安奕宸同情地問。

    歐陽懷瑾捏著酒杯，麵若寒霜地盯著前麵。“我已經夠低聲下氣了，為什她還要這樣！”

    “可能是太累了吧。”

    “累？有什可累的？她想要什我都願意給她，可是她從來不開口。”歐陽懷瑾狠狠地把一杯酒灌下肚。

    “她想要什你都願意給？”安奕宸玩味地勾勾唇角，“如果她想要你娶她呢？”

    歐陽懷瑾僵住。

    “看，這個你就挺猶豫的。”安奕宸笑。

    歐陽懷瑾不禁又灌一杯。

    見他這樣，安奕宸歎口氣，把酒杯放下，朝一個坐得不遠的美女勾勾手。

    那美女走過來，笑盈盈地坐下。

    “這個美女可能不會讓你這苦惱。”安奕宸笑道。

    “滾！”歐陽懷瑾吼。

    美女的笑容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