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報官?”府尹依舊沉著臉,“將繡娘控製起來,是打算私了嗎?”
“不不不,”吳管事連忙否認道,“的是、是怕死人的消息擴散出去,弄得兗州城人心惶惶就不好了。”
“假!真假!”方漓幾乎趴在虞焚霄背上,聲地跟他咬耳朵。
府尹冷笑一聲:“哈,本官還得謝謝您了?”
吳管事一疊聲“不敢”,誠惶誠恐地磕了幾個頭。
府尹也不叫起,等衙役在後院搜出姚管事的屍體,他大手一揮,將吳管事一幹人都押回了衙門。
方漓正要悄咪咪跟上大部隊,卻猝不及防被人拽了衣領。
一回頭,正是她親爹!
方儒板著臉教訓道:“給我下來!青白日,眾目睽睽,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爹……”方漓哭喪著臉討饒道,“爹您今自創四字經啊,怎都四個字四個字的往外蹦。”
“別轉移話題。”方儒瞪了女兒一眼,數落道,“還是你娘得對,女孩子家家,整案子案子的像什樣子?還敢隻身犯險,剛才多危險,要不是大人來的及時……”
方漓垂著腦袋聲地嘀咕:“什隻身犯險啊,大虞一個頂百。還有哪及時啊,大虞都把人打趴下了才姍姍來遲……而且才沒有摟摟抱抱好嘛。”
“你還敢頂嘴!”方儒吹胡子瞪眼睛道,“現在就給我回家去!”
又對虞焚霄冷冷道:“你,立刻帶她回家,不許她野在外麵。”
從來都是虞焚霄冷臉懟其他人,哪有別的什人冷臉懟他的?!
虞焚霄嘴角一勾就要冷笑,立即又被強壓下去,變成了一張要笑不笑的尬臉。他對著未來老丈人直言道:“她想做什就做什,不需要管教。”
方儒:“……”
反了了倆家夥!
方漓一看她老爹的臉色心覺要遭,拉著虞焚霄風似的跑了,還不忘順毛捋道:“聽爹的,我們這就回家!”
方儒簡直被氣笑了,他也不知道當初的決定是對是錯。家中似乎被卷入一個揪不出源頭的巨大陰謀中,麻煩一件件的解決,卻總有更多的意外猝然發生,他走一步看一步,居然將寶貝女兒的終生幸福搭了進去。
短短幾個月,卻是他最為茫然的一段日子。
莫不是他終日扮豬吃老虎,扮著扮著,就真的成了豬?
方儒的心情一言難盡,一個人吊在大部隊最末尾,背影蕭瑟而肅殺。都沒有衙役敢上前搭話了。
再方漓,她已經先一步回到府衙,提前和仵作師傅打好了商量:明早她帶兩斤燒刀子給仵作師傅,仵作師傅就把姚管事的屍檢報告交給方漓暫管一刻鍾。
方漓估摸著,短時間她爹是不想在府衙看到她了。
“不如我們去探訪一下豬肉朱吧?”方漓笑嘻嘻道,“肯定有線索的。然後晚上我……”
“你怎樣?”虞焚霄輕車熟路地接過半塊海棠糕,麵無表情地咬了一口。
甜!膩!粘牙!
但他還是一口一口吃掉了。
方漓卻開心道:“好吃吧,這家可是兗州老字號,就是個頭太大了這點不好。”
她又指了指旁邊攤上的另一種叫梅花糕的糕點,虞焚霄麻利地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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