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有些人,就必須先給他點顏色瞧瞧他才會好好話。
經過虞焚霄的雷霆一踢,豬肉朱想站也站不住,隻能慘白著臉靠坐在牆角。
不管是菜市場髒亂的環境還是虞焚霄寬闊的背,都讓方漓渾身上下不自在,她話比平時快了兩倍不止,對豬肉朱道:“你不是你爹娘是被冤死的嗎?到底怎回事?”
豬肉朱可算老實了,道:“十一年前,應該也是一個秋……不不,好像比現在更冷些,沒過幾日就下起了鵝毛大雪,是一個冬……”
虞焚霄踢了木桌一腳,嚇得豬肉朱一身橫肉都在顫抖。
“重點。”
豬肉朱戰戰兢兢地,那年冬死了一個姑娘,就跟江文一模一樣。在一個人跡罕至的樹林,將死者先奸後殺,毫無章法的狂砍二百多刀,直至麵目全非無法辨認身份。最後留下一個莫名其妙的齊大聖麵人,除此之外毫無線索。
這起凶案在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羅山縣的縣令對此壓力很大,然而線索隻有這點,實在找不出凶手。
又過了幾,有人在案發現場下遊的河道捕魚的時候,網到了一把有豁口的殺豬刀。幾經辨認,最終確定了是豬肉朱他屠夫老爹的殺豬刀。
縣令一下子“守得雲開見月明”,凶器都被他找著了,這淫猴凶手可不就在眼前。
豬肉朱一拳打在砧板上,鼻子呼出“哼哧哼哧”的粗氣,怒道:“殺千刀的狗官,僅憑一把殺豬刀就將我爹定了罪。我爹喊冤,不聽,換來一頓嚴刑拷打;我娘也喊冤,沒用,換來一個幫凶的罪名流放幽州……我們老朱家世代屠夫,幹的都是殺豬的下九流活兒,可地良心,殺的都是豬,絕沒有殺過一個人!”
“就這些?”方漓道,“還有其他線索嗎?”
豬肉朱眼神閃爍,嘴上卻沒有了。
方漓也不想再待下去,虞焚霄更是直接抬腳走人。一直走出了三四遠,才在一片樹蔭下放緩腳步。
“我覺得豬肉朱有事隱瞞。”方漓在虞焚霄背上趴著趴著也就習慣了,還從善如流地擺了個最為舒適的姿勢。隻是用手掌和手肘撐著虞焚霄的肩背,身體幾乎是懸空的,到底未出閣的姑娘,怎好意思整個人趴上去。
“現在姚娘子也死了,線索又得斷,也不知道府尹大人查到了什,好煩躁啊啊啊!”
“我好像跟你過。”虞焚霄涼颼颼地開口道。
方漓眨眨眼睛:“什?”
“再動扔你下去。”
還沒反應過來,虞焚霄手一鬆,方漓驀地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啊……”
盡管有虞焚霄拉一把,她還是因為重心不穩差點跌倒,好在她反應敏捷索性蹲了下來。
方漓:“!”
年輕人,能不能話做事沉穩點?!
方漓有了脾氣,蹲在地上數螞蟻也不肯起來。
“起來。”虞焚霄站在她麵前,一襲青衣幾乎擋住了方漓所有的視線。
方漓吃力的抬頭和虞焚霄對視一眼,對方眼卻全然沒有歉疚,方漓也不知為何胡攪蠻纏起來,她以往不這樣的,她是遠近聞名的淑女。
她嬌蠻道:“不起來!不要你管,你剛還摔我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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