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耳畔忽地傳來拓跋胤明顯帶著擔憂的傳音。
鄭芷然當即斂去麵上的異色,安撫般衝他笑笑。
“當真無事?”他有些不信,冷厲的眼刀驀然刺向刑莫。方才芷兒看的正是此人,她的異常也必然同此人有關。
看見他的動作,鄭芷然有點想笑,一股甜蜜的暖意在心窩彌漫開來。她伸出手,輕輕握住他的手腕,傳音道:“真的沒事,隻是邢家主突然告訴了我一些事情。這事讓我有點意外而已。”
拓跋胤這才壓下了怒意,卻沒追問她到底是什事。
他尊重她,如若她想,他自然願意聽。可若她不想,他也不會逼迫。
聯盟軍那邊的戰況十分順利,好幾個毒人都被他們斬殺於劍下。也因為此,所有人都徹底相信了鄭芷然所的方法。各世家的主事者紛紛下令,命弟子出城,迎擊毒人。
鄭芷然沒有動手的念頭,而是側目望向欲言又止的刑莫:“邢家主,我們換個安靜的地方話如何?”
刑莫當然沒有異議,他將這方的事務交給邢家的長老全權處理,然後就帶著鄭芷然前往城內邢家歇腳的一處別莊。
鄭芷然並未帶上拓跋胤一起,隻是讓他在城頭等自己回來。
拓跋胤雖有些不悅,可到底還是同意了。
兩人一走,南宮世家的六名長老不自覺變了下臉。
“少主。”南宮國傳音道,語氣帶著幾分困惑:“沉姑娘怎會跟著邢老家主走了?”
這二人理應沒有牽扯才對。
他腦海當中不自覺閃過刑莫急切離去的身影,心中的疑問愈發大了。
拓跋胤置若罔聞,更甚連一個正眼也未給他。
南宮國的神色瞬間黯淡下去,也沒了追問的衝動。
另一邊,邢家別院。
一進前廳,刑莫就將院中的弟子通通攆走,打發他們去城外對抗毒人。隨後,又布下了一道禁製,以防止有人偷聽他們的談話。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看著鄭芷然,急聲問道:“你和兄長到底有何關係?他與長嫂如今身在何方?他……他們……”聲音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甚至染上了哽咽:“他們過得還好嗎?”
鄭芷然的眸光猛地一暗,眼前閃過鄭家密室的累累白骨。
即使過了這多年,可當她想起邢家最後的結局,心仍舊陣陣發痛。
她捏緊拳頭,努力忍住這股痛意,沙啞著聲音:“他們在多年前就已經離世了。”
“什?”刑莫腦海轟地一聲,身體一晃,差點沒能站穩:“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用力搖晃腦袋,如何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休要誆騙老夫。”他身影一閃衝到鄭芷然麵前,大力抓住她的胳膊。力道重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一樣:“兄長和長嫂皆盡是靈聖,幾乎與地同壽,怎可能離世?你騙我!你騙我!”
他赤紅著眼睛,眼中盡是痛楚。
鄭芷然沒有掙脫他,哪怕手臂被他攥得生疼,她卻像感覺不到一樣。隻是平靜的看著他,一字一字地:“我未曾騙你,他們亦非壽終正寢。一個是難產而亡,另一個,則是遭奸人迫害,方才失去了性命。”
“迫害?你老夫的兄長是被人害死的?”刑莫的臉先是一白,而後染上憤怒的紅潮,他怒吼道:“是誰!是哪個王八羔子害死了他?”
鄭芷然審視著他的表情,從他得知此事後的反應來看,他的確很在乎外公外婆,沒有半分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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