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家奢侈了得,從偏殿走向主殿,這一路的奇珍異寶讓除月簡直瞠目結舌,這都地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堆成這樣啊,《西典》講蠻古望帝“取之錙銖,用之泥沙”也不過如此吧。
“恭迎少爺。”
風致寧三人還未到正殿的東門口,一大群婆子丫鬟們便簇擁上來,麵露喜色。這風致寧在宮中威望還挺高,除月心中默默記下。
“該做什就做什去吧。”風致寧大手一揮,這些人才退了下去。
“心著點,這雪牛皮忒滑。”風致寧招呼著身後的兩人。
雪牛皮?除月低頭一看,腳底不知什什已變成了雪白的一片,而人未觸及的地方,仍舊是大片大片的暗灰色。原來這便是來自魔域的血牛皮,相傳,在高級商市,一整塊雪牛皮可抵得一箱子夜明珠。除月偷偷看了身旁涵爍一眼,涵爍柔和的側顏映在她眼中,和那偏殿的白玉一樣。這白玉突然轉過了頭,深邃的眼睛直叫人心頭一震,除月吃了一驚,然後回以真摯的微笑。不管這是什地方,不管他們要去見什人,不管未知的前路,隻要在他身邊就好,除月主動拉著涵爍的衣角,不再話。
“到了。”風致寧熟稔地推開一扇精致的竹門,竹門上精美地雕刻著盛開的玉蘭,除月一抬頭,“玉蘭軒”三字恰到好處地位於玉蘭花的起源之處。
竹門北風致寧一把推開,除月被涵爍擋在身後,看不太清其中的情況。玉蘭軒其實很,隻容得下一方飯桌和正堂的兩把太師椅。堂正中央的太師椅上此時已經坐著一人,那人雖算不上氣宇軒昂,倒也不失君子之風。涵爍明顯注意到,風致寧蕩漾在臉上的笑容遲疑了那一瞬,雖然隻有一瞬,但足夠涵爍猜知此人的身份,想來一定是昨夜風致寧談到過的,他的哥哥,風家的嫡長子,風致清。
“既然到了,入座吧!”風致清放下了手中的書,以主人的身份坐在了飯桌的正前方。隨即兩位衣著華美的宮娥走了進來,將兩個軟榻放在了飯桌的下角,一個軟榻擺在了風致清的旁邊。
風致寧麵上徹底垮了下來,涵爍也很見機,拉著除月行了一個平輩之間的禮便坐下來了。除月怯生生地感受著周圍怪異的氣氛,宮娥們一道一道開始上菜,兩式一模一樣的菜樣分別擺放在上下兩方。明明是風居正要見他們,而現在請他們吃飯的反倒是這個沒見過的青年,這其中的蛾子怕是連風致寧都不清楚。
“今日兩位遠來是客,我風致清謹代表家父向兩位歡迎兩位。”風致清舉一盞茶,就要敬他們,兩人趕忙也舉起麵前的茶回敬。
“什意思,父親呢!”除月涵爍才剛放下茶杯,邊聽見那少爺甩了筷子,冷笑著質問他的哥哥。
“父親有事難道還要給你交代?”風致清像是根本沒看見風致寧的失禮似的,一句不痛不癢的解釋。
看到這一幕,即使是不諳世事如除月也聽出這一場關於家族關於兄弟的唇槍舌劍。除月叫涵爍隻是低頭吃飯,便也之前將自己也融入這尷尬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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