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
杜洺澄心下納悶應了一聲。
“客官,我們店有位位客人,聽您身上不爽,特來關照,他住在此間,知道有位大夫或可為您醫治,您看,需要嗎?”
杜洺澄心頭一熱,早點了頭,又咂了咂幹巴巴的嘴唇,啞聲道:“我需要!你等我開門。”
門外立時又響起另一個聲音,“隻是,這大夫不能出診,隻有病人上門,這位客官,你可能支持?”
杜洺澄少有生病,的風寒發熱倒是教她難受的不行,然而為了治病,倒也能夠支撐,她自然是疊聲道:“我能,我能。”一邊著一邊又覺得,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不知在哪聽到過。
心中糊糊塗之間,也就跌跌撞撞到了門口,伸手解了門栓,開門一看,隨著二站在門外的正是當初花籠大會比武屈居第二的顧節。想當初他不修邊幅,渾身精瘦,卻目光炯炯,才幾月未見,此時衣冠楚楚,身上也略見發福,眼中卻是一派謙和,和普通的鄉間紳士別無二致。
“顧兄?”杜洺澄一臉驚詫,方才心中的疑問此時豁然開朗。
顧節顯然也是頗為意外:“杜姑娘怎會到了這?”
杜洺澄知道或許顧節就住在此間,聽聞她病臥宿店熱心相助,故人相見總是份外欣喜,總算是遇到了一件讓人開懷的事情,霎時覺得身上也沒有那難受了。
顧節伸了伸手,見杜洺澄並未推拒,便輕輕扶住了她道:“姑娘得罪,我還是扶你坐下吧。”
杜洺澄忍不住又對著他端詳了一陣,覺得眼前這人似是而非,和當初所見難以得上是否一人,也不知道他這幾個月經曆了什。
“顧兄如今在做什呢?”
顧節將杜洺澄扶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摸了摸桌上的半碗水已經涼了,回頭示意二添些熱水,一邊坐在了她對麵。
“我們這鄉下地方,窩在這倒沒什大事可做,如今隻是去縣城土紳員外家去做做少爺們的武學教習。”
杜洺澄隨著禮貌地笑笑,卻又覺得顧節語氣之中似有所憾,笑過之後一片落寞。
“那此番是回家省親?”杜洺澄飲了半碗溫水,身上通泰了一點,又接著問道。
“哦,”顧節直了直身道,“這番乃是送劉員外的孩子去外省學武,去時不敢耽擱,回來順道經過便回家看看。”
杜洺澄心下納罕,顧節武藝於花籠大會上尚能所向披靡,居然這縣上的員外還要送孩子去別處向人學習武藝?她剛要發問,顧節起身道,“要是姑娘沒啥準備的,咱們這就去吧。”
杜洺澄知他不願多便也起身道:“走。”
顧節單手扶住她手肘,空出一手開路。扶到了門口還借了輛大車請她坐上了。杜洺澄心知這全是他的人情,心中好生過意不去,暗想如能將來相見必然要好好答謝於他。
顧節也並不故意示恩,隻是連連道:“家鄉地方,這都不算什,姑娘千萬別放在心上。”
杜洺澄心中始終不是滋味,唯唯過後終於是訥訥寡言。
兩人行了一陣,杜洺澄仍舊忍耐不住道:“若非花籠大會橫生枝節,顧兄本該前程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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