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我將自己送給你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榮來寵去 本章:88.我將自己送給你

    長生擰緊了眉毛,她盯著信上的每一個字都看了許久。

    君墨焰曾寫給她一句話“長生虐我千百遍,我待長生如初戀”,那字跡龍飛鳳舞,一筆一畫之間透著張狂與霸道,但與小時候的還是有所不同。

    再觀這封信上的字跡,長生反而覺得更像。

    長生急欲拽那送信的小廝問個清楚,一抬眼便見人來人往的街上早已不見那小廝的蹤影。

    長生手頭攥著這封信,腦海不禁浮現出大師兄少時的模樣。若君墨焰真的不是大師兄,想必他在寫這封信的時候,一定是滿懷悲痛與憤怒,陰狠的眼神能殺死人……

    “長生!”一道不耐煩的呼喚打斷長生的思緒,緊接著,長生覺著腰間環上一隻臂膀。

    君墨焰摟著她十分不高興,但口氣卻溫柔似水,“本王叫了你好幾遍,你都沒聽見!想何事想的這樣出神?”

    墨焰垂眸一瞥,恰巧瞥到長生手中的信紙,“是何人給你寫的?”

    長生回神,立馬將信紙重新裝回信封,“沒什,不過是‘南越山’的一位師兄弟。許久不見,問問我在晉陽是否一切安好。”

    長生一撒謊便不敢看墨焰的眼睛,墨焰瞧出些端銳,盯了長生片刻,不動聲色的問她:“哪位師兄弟?隻要你能說出他的名字,本王就信你。”

    “……”長生愣了下,眼神開始閃躲,“那位小師弟是自你走之後才來的南越山,就算我說出他的名字你也未必知道。”

    “你騙誰?!”墨焰抬手便要搶長生的信封,“這信是否跟薛靖有關係,否則你為何信口胡謅!”

    “君墨焰,”長生開始閃躲,口氣更加焦急,“我沒有!”

    “有沒有隻有本王看了才能知道!”君墨焰氣性燃到了腦瓜頂兒,俊臉陰沉的能下刀子,長生左躲右閃死活都不肯把信給他,墨焰索性不搶了,直接一伸手,怒吼道:“拿來!”

    長生依舊將信背在身後,搖搖頭,“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自然會讓你看這封信。”

    “說。”冷冷的,君墨焰站在原地吐出一個字。

    長生鬆口氣,白皙的額頭上落下幾滴晶瑩。

    她鄭重其事的問君墨焰:“我小時候一共從從山坡上摔下來幾次?”

    君墨焰想都不帶想,對答如流:“第一次師傅罰我在後山上跪著,那時你五歲,見我兩天兩夜沒吃飯,於是偷了廚房一隻燒雞要給我送去,結果遇著了野狗,被嚇得從山上連滾帶爬摔下來。”

    長生點點頭,“說的沒錯,打從那以後,你再也不準我單獨上山。”

    君墨焰白了她一眼,“可你那時比小子還皮,偏不聽我的話!在我十歲生辰那日,為了送我禮物跟著武紹乾去山上采花,結果不小心掉下來摔傷了腿。”

    墨焰陷入回憶中,“本王猶記得你膝蓋上那團青紫色很久很久才消除下去……”

    長生聽完之後眉開眼笑,墨焰卻嚴肅而沉默的望著她。

    長生又收了笑臉兒,忽然正色道:“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且如實回答,若一分含假,我從此往後無論何事都不會信你!”

    墨焰的的確確不耐煩到了極點,他十分想看那封信,但還是耐著性子道:“說!”

    “你究竟……有沒有何事騙過我?”

    這個問題……君墨焰得稍稍思索一下,畢竟當初他撩長生的時候可是用盡了手段,總之硬的軟的都使過,具體有沒有騙過她,墨焰也不記得了。

    “沒有!”君墨焰斬釘截鐵的回答:“本王用自己的人格擔保,絕對沒有!”

    長生擰著眉頭懷疑道:“你再仔細想想,一點點都沒有?比如你當初瞞著我你就是大師兄的事情,這難道不算是最大的欺騙?”

    “……”

    君墨焰稍加思索,不過有片刻愣神,便立刻被長生抓住了把柄。

    “被我說中了!”長生清秀的眉眼睇著他冷冷道:“你一直在我心中以無賴流氓著稱!若論撒謊的本事,誰及的過你。”

    君墨焰被長生三言兩語說的更加心慌,他瞧著長生望著他的那種陌生眼神,究竟是什人背著他破壞倆人之間的關係。君墨焰想也不想,大步上前,不再留半分情麵,一把扯過長生的手臂,將信紙從她手中搶過。“拿來!”

    長生揉著被捏痛的手腕兒瞪著他,君墨焰迫不及待的展開信紙,一雙湛眸匆匆掃過。

    …

    君墨焰一張俊臉越來越黑,他已經完完全全猜到這個寫信人是誰。

    “哼,”君墨焰將信紙慢條斯理的裝回信封中,冷笑連連:“本王倒真不知,本王有這等胸懷!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不搶回來也就罷了,竟沒出息到寫封信來求可憐!”

    “長生,”君墨焰將信紙背在身後,陰冷冷的眼神睇著她,“若你方才信了這幾句話,是否就認定我是個騙子,從此與本王一刀兩斷?”

    “我……”長生有些心虛的別過頭去,她揉手腕的動作開始緩慢,“你若不是我大師兄便不是,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因為你是大師兄。”

    “說到底,你還是信了這信上的內容!”君墨焰從未對長生如此凶過,一想起長生方才一連對他問的那兩個問題,君墨焰怒火滔天。這是赤裸裸的試探加懷疑!

    “本王不將那個寫信之人千刀萬剮就對不起自己!”君墨焰一甩手,便氣衝衝的去宗人府牽了一匹馬出來,長生站在門口,眼睜睜望著他駕馬而去。街上人來人往,一人一馬的身影很快淹沒在人群。

    長生握著腰上斬月劍開始咬嘴唇,她也沒說君墨焰若不是大師兄便和他分手之類的話,可他為何這樣生氣?

    **

    薛靖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皇上前幾日舉辦了一場圍獵,除了不屑於這種無聊活動的君墨焰,所有文武百官皇室中人都參加了。薛靖騎術了得,箭術超群,百米之外射中了一隻梅花鹿,一箭雙雕射中兩隻白鴿,除此之外,還協助謝大將軍捕獲了一隻黑熊。皇帝龍顏大悅,十分賞識薛靖,君玉玨趁此機會在旁加油點火,再加上薛靖從上任司馬一職之後便一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皇上一高興便賞了薛靖一個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

    錦衣衛指揮使,這種差事兒何等的光宗耀祖,直接向皇帝負責。從前瞧不起薛靖,嘲笑他吃軟飯的文武百官如今全部上趕著來巴結。上置巡查,下管刑獄,正三品官,可比司馬一職吐氣揚眉。薛靖不管走到哪身邊都有大小官員和無數侍衛跟隨,君墨焰想陰他一把都沒有機會。

    所謂的“陰”,不是找他茬兒,革他職,而是痛痛快快將薛靖打一頓!

    這日薛靖下了差天色還早,他獨自一人奔進了“同仁堂”。同仁堂的老大夫楚黎針灸之數遠近馳名,左相的兒子袁駿每日都會被送到同仁堂來針灸。

    屋內滿是艾草的味道,薛靖悄無聲息的推門而進,屋內的丫鬟互相對望一眼,見來者是薛靖,皆習慣性的垂下眼瞼,默不作聲的魚貫而去。

    薛靖緩緩的靠近二人,“楚大夫,為何本官見你日日為他針灸,卻不見袁駿有絲毫好轉的現象,反而病情更加嚴重?如今連說話都不利索。”

    楚黎年紀大了,動作有些緩慢。薛靖冷不防兒出現在他身後,楚黎嚇得一個哆嗦將針錯紮了袁駿的穴位。袁駿當即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楚黎冷汗涔涔的將針拔出來重新插上,“薛大人,袁公子當初被八王爺一把刀插在脖子上,看似是筋骨皮肉之傷,隻要好好療養半年便可,實則上早就牽連了全身的神經,老身日日為他針灸熏艾,加上藥膳的調養,按理說應該好轉才是,可誰知袁公子的病情反而愈加嚴重,老身也是束手無策啊!”

    楚黎摸著胡須感歎著:“造化弄人,行醫六十載,老身頭一次遇到治不好的病人。”報應啊報應!

    薛靖聽完以後眼神愈發陰騭,他走到床前睇著楚黎,口氣比外頭的天氣還要陰森:“楚大夫年紀不小,也該退休了。區區一個袁駿你都治不好,還有何老臉呆在晉陽城坐鎮遠近馳名的‘同仁堂’。”

    天空一道驚雷閃過,楚黎老眼一亮,他從薛靖威脅的眼神中看懂了些什,頓時一個哆嗦,彎著老腰對薛靖道:“薛大人說的是!老身這就收拾東西回老家。”

    袁駿光著身子趴在榻上,他此刻渾身癱麻,無法動彈,當聽到楚黎要走,他立刻著急的發出“嗚嗚”之聲。門被打開,一股冷風灌進來,很快又被關上。

    屋外雨聲漸大,楚黎走了,老頭子的徒弟進來了。一襲青衫的少年郎拎著藥箱十分恭敬的站在薛靖身旁,朝氣文弱的五官似笑非笑的望著床上的袁駿道:“左相那老東西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子這輩子永遠都要在床上度過,不知會不會被氣的吐血。”

    薛靖陰笑了聲,他一把掀開袁駿腰上蓋著的毯子,瞳孔倒映著袁駿的裸體。“他不是最疼愛他這個兒子?本官就一點點折磨袁駿,先叫他不能動彈,再不能說話,最後連眨眼睛都不能……”

    楚黎的徒弟叫楚鸝,音同字不同。薛靖如此痛恨左相一家,楚鸝見慣不怪,他從針灸袋摸出一根細細的銀針,隨即連續在袁駿脖頸上紮了幾下,繼而將袁駿翻過身來,掰開他的嘴巴,針尖兒照著他的舌頭紮了下去。袁駿悶哼幾聲,徹底無法掙紮,隻能躺在床上忍受著嘴絲絲麻麻的痛楚無聲的流眼淚。

    楚鸝將銀針消毒之後重新裝入針灸袋,他與薛靖交談時仿佛密謀已久的同僚。“今日袁夫人送袁駿來時,說自己頭痛病犯了,讓我為她診脈。薛大人,那些加重腦風濕的藥還是不是要繼續加進去?”

    “加。”薛靖口氣平淡,“一直到將她折磨瘋了為止。”

    楚鸝又抬眸看了眼薛靖,屋外雨勢漸大,他有些不忍道:“薛大人,昨日你讓我開的那副‘化骨散’……確定要給您夫人用?畢竟是您的親身骨肉,胎兒雖然隻有一個月,可也是條生命,若將它融成一灘血水,在下於心不忍啊……”

    薛靖立刻扭頭望著楚鸝,在自己人麵前他從來不笑,此刻的表情更加滲人。“此事你可有對其他人講過?”

    “不敢,”楚鸝道:“沒有大人的吩咐,在下守口如瓶。”

    “給她吃了,”薛靖想了下,隨即麵無表情道:“這孩子留著將來隻會是個禍害!”

    **

    待雨勢小了些,薛靖這才從同仁堂走出來。

    任誰也想不到一個三品武官連把傘也不打,蕭條清瘦的身影獨自漫步在微風細雨中。街道上沒有行人,四月的雨天還是有些陰冷,薛靖單手負在身後,在一排排柳樹下麵走過。他心情有些愁漲……

    長生與君墨焰在一起愈快樂,薛靖便愈加痛苦。

    遠處天空又響起一道驚雷,閃電將胡同照耀的如同白晝。

    四名身穿侍衛服的英俊精瘦男子從天而降,剛好堵在薛靖跟前。“薛大人夠陰險啊,前腳害了自己的小叔子,轉眼又去害自己的丈母娘!”燕青抱著臂膀對薛靖笑道:“我家王爺說了,看著你蔫兒拉吧唧,誰也不礙著,卻偏偏跟個可憐不待見的臭大姐似的討萬人嫌!實則外外早就壞透了!若沒人適當的將你整治一番,恐怕你得翻了天!”

    四大侍衛都帶著刀,薛靖自知以自己現在手無寸鐵根本敵不過他們,可依舊十分鎮定,“本王現在是三品武官,八王爺若是動了我,牽連可是甚廣。”

    燕回上前一步,“我們王爺說了,天王老子照打不誤!”

    燕鴻:“別跟他廢話,帶回去再說!”四大侍衛快速的將薛靖圍成一個圈兒,一道巨大的漁網從天而降,將薛靖兜了個底兒朝天。

    …

    八王府燈火通明,此刻薛靖正被吊在後院兒的廊子。三品武官被四大侍衛打得嘴角青腫帶血,一絲不苟的頭發變得淩亂。薛靖渾身都是腳印,他望著坐在椅子上的君墨焰不甘示弱冷笑道:“八王爺竟會這陰險的手段,‘卑鄙小人’這個稱呼在你身上真是安對了!”

    君墨焰不惱,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大氅,白色狐毛兒鑲邊兒,在火光底下一站,宛若天神下凡。“比不得薛大人,連自己的親身骨肉都要害。”墨焰在薛靖眼皮子底下踱了兩步,一個衣冠楚楚,一個狼狽不堪,對比之下,相形見絀。

    “本王如今美人在懷,未來還會與長生成親生子,過上神仙眷侶般的生活。薛大人機關算盡,害完身邊所有親近之人,到頭來說不定會落的個萬人唾棄的下場。”君墨焰唇角挑起一抹笑,“本王比你,可幸福得多。”

    薛靖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他最聽不得的,便是君墨焰與長生有多要好,如今君墨焰兩句話便已經深深刺激到了他,如果有把刀在手,他一定不顧一切的殺了君墨焰。

    墨焰見薛靖的眼神隱忍著難言的痛苦與凶狠,覺得將他刺激的差不多了,便將一張紙展開拿到薛靖麵前。“薛大人,這信上的字跡,你可認得?”

    薛靖掃了一眼,隨即撇開頭冷哼:“本官不知道你在說什。”

    墨焰唇角微勾,眼神深晦莫測,“想不到,你模仿本王的字跡,模仿的還挺像的。一別十年不見,薛靖你可比小時候聰明多了,心眼兒長得不是一點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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