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我又不是八嬸,你如此看著我做什?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榮來寵去 本章:90.我又不是八嬸,你如此看著我做什?

    顧長鈴從醫館出來,便順著蛛絲馬跡騎馬追了好幾路,然而最終還是沒有追到薛靖。

    方才為了救那個文弱書生耽擱了不少功夫兒,刺客早就跑的無影無蹤。自打顧長鈴進了六扇門當差,還從來沒有出現讓一位凶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兩回的事情……

    “姑娘……你總是瞪著我做什?”

    顧長鈴搬個椅子坐在床前,她翹著二郎腿,看著眼前這個被她救下的男人愈發不順眼起來。

    “你說好端端的,為何那刺客不襲擊其他人,專門襲擊你?”

    顧長鈴一把刀架在君玉玨的脖子上,瞪著凶狠的杏眼逼問他,“莫非你和那刺客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從實招來,否則本姑娘一刀砍了你!”

    君玉玨眸子一道暗光閃過,隨即裝作被嚇得冷汗涔涔的樣子,“姑娘深明大義,我與那黑衣人無冤無仇,在下也不知他為何襲擊在下!何況……何況青天白日大晌午的,那胡同也就在下一人啊!”

    顧長鈴並不相信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書生,她抬起一隻紅色的小靴子一腳將君玉玨踹翻在床上,“本姑娘憑何相信你?你二人提前串通好了在胡同接應也說不定!”

    這一腳踹的,若不是君玉玨身子骨兒強壯,準得噴出一口鮮血來。

    君玉玨望著頭頂上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兒,眼光在她嬌挺的鼻、細長的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以及櫻桃似的小嘴兒上寸寸流連過。

    顧長鈴見這人不答話,反而傻了一般盯著自己看,腳下又用了用力。“被本姑娘一語說中了是不是!你究竟什人,是不是被二王爺派來的,從實招來,否則本姑娘將你剁成肉餡兒!”

    顧長鈴用刀背在床板上用力拍了拍,以示自己的雄風。

    君玉玨卻忽然漲紅了臉輕咳一聲,似乎剛才專注盯著對方看的行為舉止令他十分蒙羞,立刻別過頭去。

    “姑娘生的,可真是好看。在下還從未見過像姑娘這般灑脫又彪悍的女子,不知姑娘可否有心儀之人……”

    顧長鈴怔了下,意識到腳下這人是在誇自己,不禁收回腳,站在地上有些得意洋洋道:“那當然,‘南越山’你知不知道?十大幫八大派第一絕色便是我師姐‘顧長生’,本姑娘作為她最最親愛的師妹,自然也不能長得太差了些!”

    君玉玨猛地回過頭來,眯著眸子問道:“你與顧長生是親生姐妹?!”

    “怎可能?”顧長鈴提高了聲音,“我是師傅收養的!”

    君玉玨:“……那你的美貌與她又有何關係?”

    “你沒聽別人這樣說,”顧長鈴忽然變的友好起來,“即使兩個萍水相逢的人,長時間呆在一起,脾氣性格包括長相都會越來越像!”

    顧長鈴道完,忽然猛的驚覺,她與這嫌疑人犯廢什話!又重新一腳踏在君玉玨的胸口上,“竟然敢套本姑娘的話?!你不是二王爺派來的,為何知道我師姐叫‘顧長生’!”

    一口腥甜蔓延在君玉玨口中,顧長鈴這一腳十分嚴重,君玉玨當即被踹的躺在床上無法喘氣。

    “不是你剛才說的,十大幫八大派第一絕色是你師姐。在下聽人講過,南越派掌門人之女顧長生,天生絕色,氣質出塵,就連風流浪蕩的八王爺都想方設法討好她,隻為博她一笑。”

    顧長鈴想了下,盯著腳下這個書生看了許久,確認他痛苦的表情以及言語之間沒有一絲漏洞可尋,這才將腳拿開。“你說的沒錯,我姐夫的確十分寵愛我師姐。”

    君玉玨胸口沒了千斤重的壓力,顧長鈴腳一抬,君玉玨便見到自己嶄白的衣服上一個小巧的腳印。

    他站起來不停的揉著胸口,“在下覺得,那位叫做‘顧長生’的姑娘,一定沒你好看!姑娘脾氣灑脫爽利,私底下也定是人見人愛。”

    對顧長鈴有意思的男人也不少,可還從來沒有被自己踹過幾腳之後,依然敢站在她麵前明目張膽的誇她。

    要知道顧長鈴可不是什溫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女子。

    “小書生嘴還挺甜,”顧長鈴明明是十六歲的麵容,卻偏偏裝作十分老成的樣子朝君玉玨擺擺手,“你不用處心積慮的跟我套近乎,你說你跟刺客沒關係,我姑且信了你的話。若沒其他事情,你自己回家吧!”

    顧長鈴說完便要推門出去,君玉玨及時喊住了她,“姑娘,你沒聽到方才大夫說?在下受了刺客一掌,震傷了心脈,若無你護送,我豈能安全回家?”

    顧長嶺“嘶”了一聲,扛著大刀不耐煩的轉過身去,恰巧瞥到君玉玨手足無策的垂下頭,貌似十分不好意思。

    “你一大老爺們兒,就算被人打了一掌,可又沒缺胳膊斷腿兒……怎比個女的還無用!自己連家都回不了?”

    “在下家在溫良,隔著江州縣城遠……”君玉玨支支吾吾臉色有些發紅,“江州人富庶,在下來這是為了找個機會學些手藝營生,沒想到帶的盤纏被一名小乞丐偷了去……在下見姑娘是騎著馬出現的,所以……”

    顧長鈴算是聽明白了,此人身無盤纏又想回家,自己的白馬便成了順風車。

    “行了,”顧長鈴最瞧不起這等軟弱無能的書生,不禁翻起了白眼,“正好我也要回晉陽,溫良緊挨著晉陽城,我將你捎回去便是!”

    君玉玨表現的十分驚喜,“多謝姑娘!”

    …

    十六歲的小姑娘能有多大耐心?

    君玉玨這一路又是暈馬又是嘔吐,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又要小解,一會兒累了,一會兒渴了,折騰了好幾個時辰卻連江州城的官道兒都沒有出。

    顧長鈴站在河邊望著正在洗臉的君玉玨,一張小臉兒是越來越黑。

    “這世上怎會有你這樣的軟蛋!你娘子難道不嫌棄你是拖油瓶?”

    顧長鈴都開始為他操心。

    正在洗臉的君玉玨扭過頭來,他麵對顧長鈴十分嫌棄的眼神,君玉玨不好意思道:“姑娘多慮了,在下並未成親。”

    “……”顧長鈴瞪大了眼,有一種麵前這個人即將完蛋的心態。

    “瞧著你玉樹蘭芝的,年紀也不小了吧?怎說也得快三十了,連個娘子都討不到!看來上蒼是公平的,沒用的男人的確沒人要!”

    君玉玨點點頭,繼續撩水洗手,“在下並不著急,尋得一份好姻緣需要契機!這些年來有不少人為在下說媒,可不是對方嫌棄在下家貧,便是在下瞧不上對方。成親需要兩個相愛之人相濡以沫脾氣性格相投,彼此心心相印。豈能潦草的尋一人度過下半生?姑娘你須知——”

    一把刀橫在君玉玨脖子上,陽光下刀背亮的人睜不開眼睛。

    君玉玨緩緩的回過頭,正好對上顧長鈴凶神惡煞的樣子,“你再廢話,本姑娘一刀結果了你……”

    君玉玨身子一抖,嚇得當即癱坐在河邊。

    “姑,姑娘饒命……”

    顧長鈴白了他一眼,“咻”的一下收回刀,“難怪沒人要,比唐僧還他媽囉嗦!”

    …

    受傷的薛靖並沒有逃回晉陽城,反而是潛伏在江洲一家民宅。

    當看到君玉玨放出的信號,薛靖又重新返回董大人的府上,將那些不利於君玉玨的罪證全部銷毀。

    做好了一切,確認即使六扇門的人回來也萬無一失,薛靖這才一路駕馬疾馳回晉陽。

    君玉玨這一路,在顧長鈴麵前演的一手好戲,可是為薛靖拖延了不少時間。一天一夜的路程,硬是要君玉玨拖遝到整整兩天。

    途經過溫良附近的一家村莊,君玉玨要求顧長鈴將自己放在村口兒就好。

    夕陽斜下,土道上投映著兩道影子。

    鮮衣怒馬的嬌俏少女,玉樹蘭芝的文弱書生。

    顧長鈴扛著大刀十分鄙夷的睇著君玉玨,“江洲的大夫不是已經將藥方給你開好了?你回去便按著那藥方抓藥,每日服三帖即刻。受的也不是什大不了的傷,即便你身子骨兒不行,一個月便能痊愈。”

    君玉玨吟吟笑著,“這一路多謝姑娘了。”

    顧長鈴怎看都覺著眼前這人溫和如玉的眉眼跟晉王有幾分相像,可晉王是何等人物?就這無名鼠輩,不過長得出色點兒罷了,有何德何能與德滿天下的晉王相提並論。

    “希望以後永遠不要再讓我碰到你!”

    顧長鈴可謂是膩味透了這個又羅嗦又膽小的窮書生,別看這一路二人共乘一匹馬歸來,可顧長鈴對他隻有厭惡,沒有留戀。

    “不見!”

    顧長鈴調轉馬頭奔跑在田間的小路上,那張揚如火的紅衣一點點消失在君玉玨的眼中。

    君玉玨收起方才那副卑微又和煦的笑容,全身上下透著一副君臨天下的威嚴。

    他此行江洲,大概給顧長鈴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

    君墨焰那日與長生去宗人府探望過太子之後,心頭便一直懸著。

    太子求他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他的老情人楊彩蝶,聽說楊彩蝶的兒子要考恩客,若是能拿得舉子,君玉玨希望將來楊彩蝶的兒子入朝為官之時,君墨焰能多少幫他一把。

    這是小事,君墨焰痛痛快快的答應了。

    第二件事,便是太子與白苒唯一的兒子——君洪齊。

    皇長孫洪齊年僅十歲,太子妃白苒自小將他作為未來的儲君培養,琴棋書畫、德仁禮儀樣樣精通,可君玉玨放心不下的是白苒這個女人。

    她當初嫁給君玉玨,便一心等著君玉玨將來登基,她為帝後,立洪齊為太子,這個女人此生的心願便達成了。

    可惜,君玉玨最後在機關算盡的二王爺以及晉王手下,被廢了太子之位終身囚禁宗人府。白苒竹籃打水一場空……

    君玉玨並不擔心皇長孫洪齊受欺負,反而擔心白苒這個女人躥倒著洪齊走入歪路。

    這天夜,八王府的馬車停在君玉玨的府上。太子雖然換了人,可老皇帝頗為疼愛洪齊這個皇長孫,先太子府的東西一切保留原來的模樣,府中任何設施不曾改變,下人全部供母子兩個使用,母子倆待遇從前,隻是君玉玨留下的那些暗衛全部被撤走了。

    室內燭光閃爍,君墨焰坐在主位上,意味深長的眼神專注盯著洪齊一人。

    “八,八叔……”清秀白皙的小少年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我又不是八嬸,你如此看著我做什?”

    君墨焰眼神閃了閃,輕笑聲開啟唇瓣:“聽說你最近跟廢太子的舊部私底下經常來往?”

    洪齊小身板兒僵了僵,笑起來少年老成,“八叔說笑了,洪齊每日在府上練武讀書,就等著洪齊成年以後,皇爺爺封我個王爺來坐坐,像八叔一樣威風!”

    君墨焰手指在案桌上輕輕敲了兩下,眼眸深深,“但願真的如你所說……洪齊,你最好不要有那不該有的心思。你可知對那皇位虎視眈眈的有多少人?就憑你一己之力,以及你父親那些無能的舊部,若想扳倒誰……無疑是以卵擊石!”

    君墨焰望著小少年越來越慘白的臉色,站起來冷笑道:“還有你那個自作聰明的母妃!你們娘兒倆私底下幹的一切別以為我不知道,若是覺得八叔是為你好,那就趕緊收手!”

    洪齊最敬佩的便是眼前這個戰無不勝的八皇叔,君墨焰說的話無疑十分具有威脅和震懾力,小少年雖心有不服,但也聽進去了一半兒。

    洪齊對著君墨焰作了下揖,“謝八皇叔提點,洪齊知道了。”

    …

    君墨焰前腳剛走,府內便來了不速之客。

    薛靖一本正經的坐在君墨焰剛才的位置,沒有了太子的暗衛在府內坐鎮,隻有一些皇帝派來的士兵守衛,這些武功高深莫測的人想要出入太子府,簡直來去自如。

    “皇長孫近幾日被心懷不軌之人盯梢著,看起來憔悴不少!”薛靖一本正經的說道。

    洪齊對薛靖不是很是熟,聽外人說,他從前是一個背叛師門,靠入贅專吃左相家軟飯的軟蛋。而今光宗耀祖,吐氣揚眉,被聖上重視封為錦衣衛指揮使。

    洪齊沒了父皇的支撐,多多少少對這些位高權重、心機叵測之人有些忌憚。

    “不知薛叔叔來尋洪齊有何事?”

    一聲“叔叔”,無形之中拉進了二人的距離。就算薛靖現在手拿著刀要替二王爺殺洪齊,那看在這一聲“叔叔”的份兒上,薛靖也是不忍心下手的。

    “嘴巴夠甜的,比你父皇討人喜歡。”薛靖忽然笑出來,毫不吝嗇的誇獎小少年。

    洪齊聽母後說過,一步步下套子,是這些人慣用的招數。若薛靖真的將自己這個皇長孫放在眼中,便不會一來就坐主位。

    “下官來探望皇長孫,的確有十分緊要的事。”

    薛靖說著,不由得深深皺起了眉頭,望著君洪齊的眼神十分不忍。

    “薛大人但說無妨。”經曆了父皇被廢太子一事,洪齊遇到凡事皆能保持淡定。

    薛靖站起來,室內的燭火將他一雙陰鷙的眼睛照亮。

    “皇長孫可知,晉王一心想將你們母子趕出晉陽城?”

    洪齊不可抑止的後退兩步,薛靖沉琢了片刻,又道:“當今聖上有心維護皇長孫。二王爺雖被立為太子,可膝下並無子嗣,二王爺這幾日向聖上進言,將皇長孫過繼到二王爺名下。如此一來,二王爺若是登基,皇長孫必定是未來儲君。可晉王卻在私底下百般阻撓,頻頻勸阻聖上打消這個念頭……”

    薛靖望著搖搖欲墜的小少年,陰森森的嘲笑道:“您說,晉王這不是想害你們娘兒倆是什?他自己想做皇帝,先要清除一切障礙!您是太子的嫡親兒子,太子失勢,二王爺與當今聖上又一心向著您。晉王自然想著將你斬草除根!”

    屋內驀然吹起一陣陰風,微弱的燭火險些被吹滅。君洪齊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不由得腳底生寒。

    整個大裕皇朝,沒一個好人。

    “四皇叔不是這種人,薛大人請不要在洪齊麵前詆毀我英明仁義的四皇叔。”

    薛靖望著少年越來越白的臉,肯定他相信了自己這幾句話。

    於是似乎無奈一般輕笑了兩聲又歎息道:“二王爺無心儲君之位,卻偏偏被聖上賞識封做太子。你父皇被囚禁宗人府,這所有的一切都怪晉王!”

    如一道晴天霹靂打中了洪齊,小少年呆呆的望著薛靖。

    “若是下官有能力,有朝一日我定會殺了晉王替太子報仇!”

    薛靖義憤填胸的道完兩句話,便拍了拍君洪齊的肩膀,“下官今日說的有些多了,目的並無其他,還請皇長孫好好提防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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