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與天下人作對也要和她在一起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榮來寵去 本章:95.與天下人作對也要和她在一起

    錦衣衛是天子爪牙,所辦之事直接麵對皇帝。

    能任職錦衣衛之人,必須容貌俊美,身材健壯。這樣方才能架起那一身飛魚服,一把繡春刀。

    他們所使用的一招一式血腥又霸道……

    新一輪會考結束,榜單還沒有放出來,便有人秘報,吏部尚書賈四方賈大人,這些年考恩科收了不少舉子的賄賂,朝廷上如今為官的那些文臣,有不少是通過他扶上去的。

    皇上下令錦衣衛指揮使全權徹查此事,薛靖帶了一隊人馬,直接包抄了吏部尚書府。

    長生拉著武紹乾到來之時,正好看到白發蒼蒼的賈大人披頭散發的被幾個錦衣衛從府帶出來。

    圍觀的皆是黎民百姓,人群竊竊私語。據說賈大人一生清廉正明,府頭家室加上仆人一共才十幾口,作風簡樸,從不奢侈浪費,怎可能是朝廷說的那種人?

    一身官服的薛靖一出場氣氛就變得沉壓壓的,他麵部宛若石頭一般沒有一絲表情,整個人站在吏部尚書府門口兒,指揮著一隊錦衣衛搬進搬出。

    幾箱金燦燦的元寶和幾遝藍色的賬本,徹底堵住了悠悠眾口。

    賈大人被抄了家,仍舊十分平靜。幾名威風凜凜的錦衣衛架著他往囚車那邊走,在路過長生的時候,賈大人忽然停下腳步,抬起那張風燭殘年的老臉,顫巍巍的對長生輕聲道出幾個字:“舉子楊遠徹……”

    賈大人還沒道完,他身旁的錦衣衛忽然惡狠狠的推著他,“走!”

    賈大人一步三回頭,眼神充斥著祈求與無奈,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寄予長生身上。

    長生與賈大人不是很熟,但她常聽人說,一本正經的賈大人最看不慣八王爺這種行為放蕩之人,因此君墨焰每一次上朝,賈大人總要挑他個毛病,而每一回,君墨焰都能用他那些歪理謬論堵得賈大人吹胡子瞪眼。恨屋及烏,因此,賈大人看長生也不是很順眼,有幾次在街上見了麵,賈大人連理都不理長生,直接無視而過。

    可賈四方剛才竟然冒著危險給她說出了“舉子楊遠徹”之名,是否要通過她給君墨焰透漏些什?

    正在長生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站在尚書府門口兒的薛靖發現了這邊的騷動。

    透過人群,他一眼便望見心心念念的長生。

    薛靖深沉的眼光在她身上停留,從她的眉,過渡到她的眼,再從她的眼,過渡到她的鼻……唇,微微嘟起,似乎在冥思苦想些什,有些惆帳的樣子分外惹人憐愛。

    薛靖已經記不得他與長生多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那日他與袁寶盈在南越山被人發現,長生帶領著南越山上所有的師兄弟姐妹將二人捉了個現行,她明明氣的要死,卻偏偏不肯哭出來,滿臉冰冷,拿劍指著他的樣子,薛靖至今還記憶猶新。

    她說,薛靖,我很慶幸,老天有眼,揭開你這副道貌岸然的德行!

    “師妹,”薛靖忍不住開口喚了聲,“你等我一下。”

    長生抬眼回望過去,她看到薛靖那雙死無波瀾的眸子竟然隱忍著什急於傾訴表達的東西。

    長生冷哼一聲,她緊緊拉著正看熱鬧的武紹乾的大肥手,一雙丹鳳眼黯沉了下來。

    要算賬,自然得等著薛靖把事兒辦清了,找個合適的時間才能痛痛快快的將他揍一頓!

    …

    薛靖很快辦完了將吏部尚書府抄家的事情,他將清點出來的“罪證”命人搬到馬車上。此刻正值最後一縷晚霞從天邊即將落下,街道上的人群早就三三兩兩的散去。

    錦衣衛站成兩列,一身官服的薛靖笑盈盈的朝長生走過來。

    “師妹,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主動來找我,方才還尋思著過兩日去找你談些事情……”

    長生抱著手臂睇著他,一雙丹鳳眼充滿了敵意,“你須知,我找你,一定沒什好事情!正巧你也有事找我,不如我們找個清淨的地方談一談?”

    薛靖沉默了下,他看了眼站在長生身旁鼓著腮幫子不停的瞪著他的武紹乾,再看看自己身後站成兩排的錦衣衛,以及囚車上的賈大人,還有幾車的金銀財寶……

    頓了頓,薛靖道:“有何事就在這談吧,這些人都是我的親信,又沒外人。”

    長生不由自主的垂下手臂,開始冷笑著攥拳頭,“這可是你說的……”

    薛靖還來不及反應,眾人隻聽到“”的一聲,長生一隻剛烈的小拳頭一下子就打到了薛靖的臉上。

    一群錦衣衛驚呆了,這拳法又快又狠。

    薛靖當即被打得偏過頭去,吐了嘴鮮血出來,“師妹,你一見麵就給我如此大禮,看來對我有著天大的仇恨!”

    長生緊接著一拳又杵到了薛靖的胸口,薛靖不受控製的踉蹌倒退著。

    武紹乾站在樹底下,拍著大粗腿哈哈大笑:“師妹!打得好!打得妙!打的他呱呱叫!啊哈哈哈……”

    一群錦衣衛快速的圍了上來,這個胖子已經夠難纏,眼下又來了個女人。

    “保護指揮使大人!”

    武紹乾大笑著擼袖子,“師妹你隻管打薛靖這個王八蛋!這群走狗我來對付!”

    武紹乾快速看準了離他最近的一個錦衣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就像是摔板凳兒一樣,輕而易舉的將那個錦衣衛高高的舉起,又重重的摔下。

    錦衣衛躺在地上撲騰幾下,吐口血,斷了氣兒。

    各路錦衣衛:“……”

    長生此次出來沒帶刀,她快速出拳襲擊薛靖。一拳接一拳,薛靖被打得不住往後退,毫無招架之力。

    武紹乾這廂舉起一個錦衣衛便摔出去,一群人統統倒下。

    什風卷殘雲腿,什黑骨修羅指、蝕月三殺……在武紹乾這個沒腦子的空有一身蠻力的粗人麵前,錦衣衛這些歹毒的招式完全無用!

    一群錦衣衛動了殺意,紛紛拔出刀來直接圍攻武紹乾與顧長生,薛靖躺在地上捂住胸口,他嘴角還流著血,揚聲吩咐道:“誰也不準動他們!”

    錦衣衛隻好聽從指揮。

    武紹乾叉著腰瞪著一群錦衣衛,逼著他們節節後退。

    在武紹乾眼,這些麵容俊美穿著飛魚服的男人就像是待人宰割的小雞崽兒……

    “他媽的!吃著皇糧,專門兒辦一些殘害忠良的事情!爺爺我今天替天行道收拾收拾你們!”

    武紹乾大喝一聲,隨手舉起一個錦衣衛便摔在地上。

    長生還執著拳頭,冷冷的睇著地上的薛靖。若不是她手下掌握著些力道,薛靖的肋骨早就被她打折了。

    “師妹,”薛靖一說話嘴頭便湧出腥甜,最後一縷夕陽照射在長生臉上,薛靖目不轉睛的看著,“這是我欠你的……”

    顧長生聽此收了拳頭,負手望著從地上爬起來的薛靖,麵部沒有一絲表情。

    “你不用跟我扯廢話!我武師兄在皇宮襲擊你,你便派了好幾十個人來打他,我此次是專門兒替他來報仇的!”

    長生眼中隱忍著怒意,“都是從小一起玩兒到大的同門師兄弟,你竟然下如此重手!何況他不但小兒心智,你還搶了他的女人!”

    “薛靖,”長生咬牙切齒,執起拳頭又想打他,“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薛靖咬著牙要迎上那拳頭,連連苦笑著:“師妹,你瞧瞧我身後,三師弟像是那種會挨打的人?他去禦廚房偷東西吃,被禦廚抓到,當成小賊要交給聖上暴打,恰巧我路過救下他。他不感激,反而帶著你來尋我的麻煩……”

    長生朝著薛靖身後望過去,武紹乾身材肥壯如牛,拎那些錦衣衛就像是拎小雞一樣,一手摔一個。

    末了,摔完還十分痛快的哈哈大笑一頓。

    那群錦衣衛已經猶如老鼠見了貓。

    長生:“……”

    這呆子,長生心暗罵武紹乾,自己又被他騙了!

    她跟薛靖有仇,並且不共戴天,可也不是眼下就能報的。別說打幾拳,即使殺了薛靖都不能解恨。可這武師兄偏偏自作聰明跟著搗亂……今日她在街上對薛靖大打出手,這要是傳出去,所有人都還以為她對薛靖舊情難忘,想著報仇雪恨呢。

    薛靖望著長生蹙眉不語的樣子,不禁又彎唇笑出來,“打便打了,畢竟是我欠你的,你無需介懷。”

    長生白了他一眼,抱著臂膀道:“你想多了!”

    不遠處還傳來武紹乾狂笑的聲音,薛靖也不上前去阻止,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長生的冷眉冷眼,無厘頭的便蹦出來一句:“胎兒兩個月,還有七個月便要出生。我算了算,你們姑侄兩個生日正好差一個月……”

    長生皺著眉頭望著他,“打住!你的兒子,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指揮使大人別亂攀親戚!”

    對於長生的嫌棄,薛靖並不惱,反而十分溫和的笑笑,“街上見了你,總是要叫聲姑姑的。”

    長生不停的翻白眼兒,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惡心之人。

    還姑姑呢,“薛靖你多大人了,說這話臊不臊!”

    薛靖實在不知道跟顧長生如何開口,他帶來的錦衣衛足夠多,能扛得住武紹乾多揍一會兒。

    “長生,聽說你前陣子和八王爺吵架了,你們倆現在可好?”

    長生冷笑了聲,“薛大人得到的消息還是不夠快啊,我和君墨焰早就和好如初了,難道你不知道?”

    薛靖望著她良久不語,長生又道:“薛大人有時間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妻兒,別老想著窺伺別人的家務事。”

    家務事?

    看來長生心頭已經把君墨焰當成了如意郎君。

    “師妹,”薛靖頓了頓,還是沒有將那句話問出來,他得等,等君墨焰那邊先有了異常,他這才能對長生下手,“我要去皇宮複命,你趕緊把三師弟領走吧。”

    “往後將他看管好了,否則放出來徒增事端。”

    “用得著你說!”長生邁著勁揚的步子朝打的正過癮的武紹乾走過去。

    長生喊了一嗓子,武紹乾聽她的話,扔完最後一個便朝長生跑過來了。

    長生踮起腳尖為他擦擦額頭上的汗,嘴頭還訓斥著:“武師兄,你若總是這樣騙人,別說瑤娘把你扔了!連我與師傅,大師兄,都會不要你!”

    武紹乾頓時撅著兩根肥香腸一樣的嘴,甕聲甕氣的很是委屈道:“我想替師妹出氣,可我不知道去哪找薛靖,我隻好騙你將我帶過來……”

    長生又憐又恨,即使她苦口婆心說半天大道理,武紹乾這呆子根本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今日這是薛靖讓著他們二人,否則薛靖一聲令下,召喚更多的錦衣衛過來,他們二人今日準得帶著傷回去。

    “行了,你回大師哥那吧。我那兒院子小,養不起你,更容不下你折騰。”

    長生拉著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的武紹乾往回走。

    薛靖望著夕陽下二人的背影,抹了抹嘴角的鮮血,不由自主的笑開來。

    很快,長生就會與君墨焰形同陌路……那大概是一個能將愛的難舍難分之人最好拆散的一個理由。

    **

    “師妹……”武紹乾站在八王府門口兒拉著長生的手苦苦哀求著:“我不想與大師兄住在一起,大師兄有小樹枝,我犯了錯他會抽我……”

    長生一點心軟的意思都沒有,拉著武紹乾就往八王府走,“你跟著我隻會惹禍,我也不能時時刻刻看著你。師哥府上人多,正好防止你出去作亂。”

    “師妹,我真的知道錯了,大師兄好凶,我好怕怕……”

    武紹乾賴在八王府門口不肯進去,長生使大力將他往拖。

    “我若是縱容你那才是真的害了你!今天這是薛靖,萬一你哪一天衝到左相府去殺袁寶盈怎辦?”

    八王府的侍衛們皆是互相看看,想起八王爺的囑咐……咬咬唇,又咬咬牙,一群侍衛還是決定裝作視為不見,任由顧長生將武紹乾拉進去。

    …

    長生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將武紹乾拖了進來。

    武紹乾見君墨焰寢院兒的門口離自己越來越近,也就放棄了掙紮,蔫巴巴兒的跟著長生往走了。

    四大侍衛皆在門口兒站崗,老遠聽到長生的聲音,彼此各給一個眼色,心照不宣。

    “你們王爺呢?”

    長生帶著武紹乾快步走進院,燕青首當其衝過來阻攔。

    “顧姑娘,”燕青嘴角咧的很大,“我們爺早就睡下了,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長生望了眼燕青身後,屋頭的確黑著燈,“這早就睡下了?他可是不舒服?”

    燕青搖搖頭,笑容依舊,“前幾日為了哄您開心,的確費了不少力氣。我們爺需要靜靜……”

    “……”長生沉默了片刻,又道:“你進去稟報,就說我和武師兄來了,他準得起來。”

    君墨焰什人她還不知道?恨不得每時每刻黏在長生身上。這早就熄了燈,又派侍衛在外頭阻攔著,長生敢肯定君墨焰一定在麵做什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們爺還真就吩咐了,”燕青臉上笑的心安理得,實則上心也覺得這樣對顧姑娘有些殘忍,“他說了,哪怕您,或者當今聖上前來,他一律不見!”

    “我們爺身子骨兒乏了,不休息兩三天還不過勁兒來。”

    長生登時明白了,君墨焰這是給自個兒鬧勁兒呢。

    當初就不應該這輕易原諒他!

    “等他醒了,你告訴他——”長生來了氣性,眼眶有些發紅,“他今天既然不見我,以後叫他永遠也別來找我!”

    “……”

    四大侍衛眼睜睜的看著顧長生牽著那個龐然大物走掉了。

    武紹乾高興的跳了起來,“耶!太好了,師妹與大師兄吵架了,我不用跟大師兄住在一起了!”

    “爺這又是鬧騰什呢?”燕青百思不得其解,他望著二人越行越遠的背影,不禁道:“好容易哄好了顧姑娘,他這兒又開始作了。爺何時在顧姑娘跟前這有骨氣了……”

    一直在屋偷看的君墨焰聽此不由得咧下嘴,照燕青這說法,他以前在長生麵前就是沒骨氣了?

    …

    燕回深知其中隱情,今夜輪到他當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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