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扳倒薛靖一局,雪狼立大功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榮來寵去 本章:96.扳倒薛靖一局,雪狼立大功

    小別勝新婚。

    長生與腦子抽風的君墨焰大鬧一場之後,兩個人又開始像從前一樣如膠似漆。

    前陣子為照顧受傷的長生,君墨焰已養成每日為長生做早膳和中飯的習慣。習慣一旦養成便成了毛病,毛病很難改。這兩日君墨焰沒為長生做飯,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總覺著日子中缺些什。

    兩葷兩素搭配著,君墨焰仍舊覺著不夠,可長生與小蘇燃吃的很歡暢。君墨焰望著長生因為喝湯而逐漸發紅的小臉兒,那雙淩眸越來越加柔和。

    “長生,往後若是成了親,”君墨焰為長生將額前的碎發捋到了耳根子後頭,“本王日日不做別的,日常專門負責你的膳食。”

    長生瞥了眼身旁端著碗呆呆望著她的蘇如是,不禁有些尷尬道:“師哥你說的這是什話,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放著正事不做,每日為自家娘子洗手作羹湯,傳出去還不糟糕別人笑掉大牙!”

    君墨焰撇撇嘴,撂下筷子道:“怕什?你喜歡吃,不是?”

    長生搖搖頭,又端起碗來放置嘴邊,“你的任務是行兵打仗,豈能在這些瑣事上浪費時間和光陰。”

    一直保持目瞪口呆表情的蘇如是終於有了些反應,“八王爺可真是一名好男人,長生姑娘和小蘇燃有你這樣的夫君與父親算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君墨焰“嘶”了聲,轉頭睇向正在扒飯的蘇如是,“你是不是對本王有何誤解?為何頻頻說本王是小蘇燃的父親?”

    蘇如是愣了下,猛然想起八王爺與顧長生還沒到最後一步的事情。虧她還一直認為小蘇燃是倆人的私生子……這豬腦子吆!

    主子們的事兒她也不好多問,蘇如是笑笑道:“奴婢的意思,是顧姑娘將來和八王爺成了親,不是要將小蘇燃帶回八王府嗎?”

    君墨焰看看正在吃飯的光頭毛小子,長相倒是可人疼愛,就是太皮了些。

    “他?”君墨焰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不好意思,本王隻打算娶長生進門。可沒打主意將這個拖油瓶帶進府中!”

    小蘇燃不知聽懂了還是怎得,忽然放下筷子,一雙圓圓大大的眼睛蓄滿了淚花兒,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下來撲進長生懷。

    “阿姐……阿姐……蘇燃不想與阿姐分開!”

    “嘿,你這小子!”君墨焰一根手指拎起小蘇燃,凶神惡煞作勢要揍他,“本王的女人是你隨意就可以抱得!”

    小蘇燃嚇壞了,嗷嗷大哭。

    長生立刻緊張的站起來斥君墨焰,“師哥,你瞧你,凶什凶,把蘇燃都嚇壞了。”

    “再哭,再哭,信不信本王揍你!”

    小蘇燃張開兩隻手臂要長生抱抱,長生接過去抱在懷哄了會兒,小蘇燃臉上還帶著淚水和飯粒,卻安安心心的躺在長生懷睡著了。

    長生是個幹脆果、斷行事利索的性子,君墨焰第一次見她如此溫柔耐心的去哄一個毛頭小子。

    水潤的唇瓣一張一合,長生嘴哼著小時候君墨焰為她唱過的歌謠。

    她將小蘇燃打橫抱在懷輕輕顛著,渾身上下散發著母性的光輝,每一個動作小心翼翼且輕柔,生怕一不小心摔著了小蘇燃。

    仿佛小蘇燃就真的是長生的親生孩子……

    “長生,”君墨焰心不是滋味兒,忍不住開了口,“蘇燃……”

    長生對著君墨焰“噓”了一聲,待屋頭十分安靜,小蘇燃輕輕的打起了呼嚕,長生將他小小的身子放進了偏屋的床榻上,這才折身回來。

    當著蘇如是,長生也不避諱,拉著君墨焰的手耐心道:“君墨焰,我知道你不喜歡孩子。你我二人一時半會兒也成不了親,小蘇燃還可以在晉王府多呆些時日。待你我二人成親之時,小蘇燃早就長大了,到時候……”長生彎彎的眉眼令君墨焰舒到了心坎兒,“哪怕讓他在八王府當個年紀最小的小廝,端茶倒水也好。我會好好調教他,絕不惹是生非,但你千萬不要將我與小蘇燃分開好不好?”

    君墨焰心仿佛沉了塊大石頭,他抿了抿唇,“長生,你就那喜歡……小孩子?”

    “嗯……你又不許我生。若是我年紀再大些,我便要小蘇燃喊我做義母了。”

    其實長生是在與君墨焰在一起之後萌生的這種想法,她也希望和最愛的人白頭偕老,子孫滿堂。

    “好。”君墨焰萬事不叫長生為難,他點點頭,“一切都聽你的。你日後嫁了我,你便是八王府的女主人,一切都由你當家作主!”

    蘇如是早覺著情形不對,這倆人一言不合就放糖,為了不膩死自個兒,蘇如是偷摸兒著進了偏屋摟小蘇燃歇晌去了。

    眼下屋子沒人,長生今兒也不知道怎得,看見君墨焰就覺著他哪兒都好,眼下對自己又有求必應,她不由自主的踮起腳尖在君墨焰臉上親了口。

    “謝謝師哥!~”

    長生兩隻纖細的手臂緊緊的摟住君墨焰的脖頸子,在他肩窩上低低笑著。

    “不知為何,師哥,我看見你就想笑……”

    耳畔氣息溫暖甜馨,君墨焰愣了愣,長生這是該多高興呀,他立刻伸出手臂緩緩的抱住溫香軟玉。

    長生笑的越開心,君墨焰就越覺著心頭上懸著的那把刀子離心口越近。

    稍有不慎,便捅得他血淋漓的。

    長生這喜歡孩子,可兩人卻無法開花結果生一個自己的親生血脈……

    君墨焰歪著頭,他看到長生雙眼有亮晶晶的東西。那是這個女人,對他的情,對他的愛,對他的依賴與喜歡……

    她將她此生最珍貴的東西全部都給他了,那他還有什好顧忌的呢?

    世俗與偏見,道德與人倫。

    君墨焰知道天下即將大亂,江山有可能易主。在這最動蕩的時刻,每個人都自私自利,隻想著權力與地位,或者為欲望為生存。

    可他的長生,什都不要,隻想與他在一起。再有,就是生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君墨焰吸了口氣,薄唇微啟:“長生,你別太喜歡小蘇燃,日後本王與你還會有自己的孩子,莫叫他們吃了醋……”

    長生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發怔,氣息糾纏,“君墨焰,你——為何改主意了?”

    “噓,別說話。”君墨閉上眸子,忍受著心如刀絞的難受,顫抖的唇瓣去尋長生的小嘴兒,“讓我好好親親你。”

    @*&……&@&

    長生睡了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接近傍晚。

    小蘇燃還在榻上睡的昏天暗地,小臉兒紅撲撲的,小牛牛厥的老高。長生隔著兩間屋子便聽到蘇如是無奈抱怨的聲音:“哎呀,這小蘇燃,怎叫也叫不醒了!萬一尿了床了怎辦呀?”

    長生忽然想起賈大人那張風燭殘年的臉,帶著些祈求與希翼的老眼望著她時的表情……

    長生有些懊惱,光顧著與師哥談情說愛,正事忘得一幹二淨。

    長生也不知怎了,興許是前兩日冷戰的原因,今日兩人接吻,都有些情不自禁,吻著吻著就吻到床上去了。

    後來君墨焰就在青天大白日下急不可耐的扒了她的衣服,再後來就……

    長生咬咬下唇,這樣下去,恐怕君墨焰在寒毒未好之前就得將她給占了!

    院兒聽不見武師兄吵吵鬧鬧的聲音,長生心道這一定是君墨焰將他帶回八王府收拾去了。

    拍了拍自己紅透了的臉頰,在蘇如是還沒過來的時候,長生飛快的套好衣服鞋子,拿起牆上那把斬月劍出了門。

    從晉王府後門出來的時候,無意中看到蹲在牆角的那團雪白的“龐然大物”,長生愣了愣,嚇得腳步往回縮。

    雪狼伸長了脖子,“嗷嗚~”一聲,跟個哈巴狗似的,低三下四的用頭去噌長生的褲腿。

    長生心知這廝是君墨焰派來保護她的,情郎一片好心,長生也不好將這個嚇人的東西趕走。

    長生俯下身子摸摸它的頭,“你隻需遠遠跟著我就好,別挨我太近,否則會嚇壞人的……”

    …

    長生一路打聽那個叫做“楊遠徹”的舉子。

    “你要打聽‘舉子楊遠徹’,老朽還真不知道。清盤縣出了名的解元是‘楊子孝’,你若問他,老朽能給姑娘指條明路。”路邊上一名頭戴蓑笠的老翁指著巷子麵道:“今日是春闈放榜的日子,子孝大致在與其他人一樣等著放榜單。”

    長生又多問了幾個人才明白,舉子楊遠徹,字“子孝”。這二人是同一人。

    他給自己取這樣的名字,皆因告誡自己要重孝道。

    長生順著人多的地方走,她問遍了看榜單的人,沒有一個人叫“楊子孝”。

    正在長生納悶兒之際,一位抱著娃娃的胖婦人笑著對她道:“姑娘莫等了,若是楊解元中了這次春闈,用不著自己巴巴兒在這兒等著看榜單!早有人敲鑼打鼓歡天喜地送信兒去了~!姑娘不如去‘子孝’家中問一問。”

    長生又順著那婦人指的路,牽著馬去了楊遠徹家。

    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長生在那條又窄又黑的胡同,大老遠就聽見碎酒壇的聲音。

    “老子一口飯養到你十六歲!你沒中春闈,竟然還敢給老子回來?!”

    “滾!老子沒你這種沒出息的兒子!”

    長生皺了皺眉,隨即她又聽到有個婦人在苦苦哀求:“遠徹隻有這一個家,除了這兒,他還能去哪兒?若再考一次不中,不用你趕,我們娘兒倆自個人卷鋪蓋走人!”

    長生將馬拴在附近的樹杆上,她靜靜聆聽著。畢竟人家的家務事,在弄不清楚之前,她一個陌生人,也不好進去插手。

    突然,“啊——”的一聲,婦人歇斯底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漆黑的蒼穹,緊接著屋傳來抽打的聲音。

    “臭娘們兒、騷娘們兒、老子當初娶不著媳婦兒,才娶了你這個帶野種的!白吃老子飯、還不讓老子睡!老子這多年受盡了背地多少人的嘲笑,老子今天打死你!”

    “不要!”少年高昂的聲音含著祈求:“爹!我求求你放了我娘!你打我吧!沒中春闈是我的錯!”

    “滾!”

    長生看到一個削瘦的青白色身影猶如一個破布娃娃從院子跌出了大門口兒。

    楊遠徹是被他那個所謂的“爹”一腳踹出來的,這個男人足夠狠心,即便不是親生的,可也養了這多年,應該有了深厚的感情。可他竟然生生將這個小少年踹到口吐鮮血。

    屋子,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女人的討饒,男人顛狂的大笑聲,在黑沉沉的夜幕下此起彼伏著……

    楊遠徹捂著胸口站起來。長生目測這清瘦的少年比自己還高,長相不似市井出身,五官俊俏白皙,一雙星眸呆呆的望著院子的一切,麵閃爍著即將徹底爆發的眸中極端情緒。

    嘶……他要幹什?

    長生看到這個少年眼含憤怒,仿佛下了什天大決定的樣子,頓時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借你的劍用一用!”

    在長生眼皮子底下,她看到這個清瘦高挑的少年快速的拔出斬月劍,片刻不曾猶豫的衝進了院子。

    “啊——我要殺了你!”

    長生幾乎能想象到少年急紅了眼類似於猛獸般急赤白臉咬殺獵物的樣子。

    院子的暴怒聲,低吼聲,尖叫聲,求饒聲,狗吠聲,很快靜止了。

    夜幕沉暗,繁星點點。

    長生邁著步子走進了院中,她看到正屋有兩扇木門大敞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邋遢男人半坐在地上,胸口一道細長的口子,正在不停的往外湧動著鮮紅的血液。

    而他整個人瞪大了雙眼“望著”長生,似乎,死前那不可置信、難以料想的一幕,還在上演著。

    長生看了眼男人頭頂上的掛相,是達摩祖師。

    歎口氣,八成又是土匪一類的吧,否則怎會如此禽獸行徑。

    楊遠徹呆呆的坐在屋子,長生一進來便見到坐在床上正在潺潺流淚,整理淩亂衣服的女人。長生瞧著她有些麵熟,細細打量之下,原來是有過一麵之緣街上賣豆花兒的小婦人。

    她曾說過與太子君連城一樣的話,一雙柔目笑時彎彎像月牙……

    楊遠徹終於反應過來,他望著自己右手那把正在滴滴淌血的寶劍,癡傻了一般喃喃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楊彩蝶整理好衣衫,下床朝楊遠徹走過來,她一把將小少年擁進懷,“遠徹,娘對不住你……”

    母子倆抱頭痛哭著。

    長生回想起方才那個醉漢與娘倆的對話,為何叫楊遠徹是野種?楊彩蝶與太子年輕時曾愛的難舍難分,兩人又有過一宿。

    難不成,楊遠徹是太子的兒子?!

    長生如遭雷擊一般驚醒,幸虧她及時找到了舉子“楊遠徹”!賈大人被害入獄,罪名即便做實,可調查他的人是錦衣衛。

    錦衣衛指揮使薛靖,又是二王爺的人……君玉玨逼走了一個君洪齊,想要利用這次春闈從中作梗,謀害楊遠徹,簡直輕而易舉!

    賈大人莫非早知道楊遠徹入不了榜單,因此在緊急關頭將希望投向了自己?

    長生憤恨的想,太子已經進了宗人府,君玉玨卻連他的後代都不放過,此人簡直大奸大惡!

    “楊遠徹!”長生皺著眉頭十分不忍的望著正在與母親抱頭痛哭的少年,“你太魯莽了。”

    少年緩緩的回過頭來,臉上淚痕猶在。“多,多謝姑娘的賜劍之恩!我,我也是被逼的……”誰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娘被糟踐。

    長生一邊撿起地上帶血的斬月劍一邊對著他分析道:“你今天殺了你養父,你可否知道,別說秋闈、殿試、入朝為官,你此生再無會考的機會!”

    小少年從地上緩緩站起來,望著被殺的養父,他眼神痛恨,“知道。可他成天打罵我娘,方才還想著將我娘強行霸占,我才……”

    頓了頓,楊遠徹一副“孝義大於天”的表情,“他對我沒有養育之恩!這些年都是苦了我娘。如果我今日殺了他,能將娘救出苦海,那我便不做官也罷!”

    長生隨手撿起桌上的抹布擦幹斬月劍上的血跡。

    “太子若是知道你們母子過的如此艱辛——”

    “姑娘!”楊彩蝶披散著頭發站起來,她抱著長生的手臂緊張道:“萬萬不要告訴他,我求求你,千萬不要……他如今為了我已經被削位,我不想再為他添加任何累贅!”

    長生望著淚流滿麵的楊彩蝶歎口氣,這世上肯為愛人粉身碎骨的人=已經不多了。

    都說戲子無情,可楊彩蝶比誰都有情有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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