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長生大鬧異姓王府,楊遠徹認親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榮來寵去 本章:97.長生大鬧異姓王府,楊遠徹認親

    晉王府。

    長生站在大樹底下呆呆的杵著,她望著滿天的夜幕繁星,一宿沒睡。

    君墨焰與她有可能是親生兄妹……

    長生驀然明白了,怪不得前幾日君墨焰無緣無故將她拒之門外,恐怕根本不是因為調查北國公主潛逃回晉陽城的事情。而是因為他得到這個消息,同自己一樣無法接受罷了……更不知如何去麵對。

    昨日長生還幻想著成親後為君墨焰生養一兒一女的美好情景,今日就給了她一個晴天霹靂。

    長生不知這其中隱情,更不知到底是誰透漏給君墨焰的消息。

    長生眼看著天空逐漸泛起魚肚白,她心已有了主意,與其胡亂猜測,還不如找自己的親生爹爹問一問。

    長生連君墨焰派人送來的早膳都沒有吃,便抽出時間寫好了家信,匆匆忙忙駕著馬去送信。

    燕青站在晉王府後門口兒,他看著長生駕馬離去的背影,總覺著今天的顧姑娘不太對勁兒。平時和自家爺老膩歪了,但凡幹什事情都怕糟蹋了情郎的一番好意,可今日卻……

    燕青看了眼手中未曾動過的膳盒兒,心道,自個兒還是回去稟報一聲吧!

    …

    長生送信回來的路上便不那著急,她騎著馬心不在焉的晃悠著,腦海盤旋的全是她與君墨焰到底是不是親生兄妹的事情……

    街上人來人往,長生驀然望見前方人群中一道銀白色的挺拔身影。

    長生眯眼細細瞧了瞧,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衛錚不是出去替晉王辦事兒了,為何會從前麵的茶樓頭走出來?

    長生正欲駕馬追上他去詢問,憑空出現的一個錦衣衛當街將她攔住。

    “顧姑娘,薛大人有請!”

    長生勒著馬韁,表情冰冷,“若我說不去呢?”

    錦衣衛笑了笑,“顧姑娘不是有天大的疑團解不開?我家大人專解此疑團!”

    …

    長生跟隨著這名錦衣衛走進一家茶樓,剛好是衛錚出來的那間。

    長生順著木質的樓梯往上走,似乎整座茶樓都被薛靖包下了,到處都站著錦衣衛。

    一間雅間有濃烈的茶香傳出來,方才帶路的那名錦衣衛主動為長生打開了門,“姑娘進去吧,我家大人已經在此久候多時了!”

    長生有些納悶兒,薛靖怎知道自己要經過此處,還專程挑了這個地方等自己?

    一身官服的薛靖盤膝坐在蒲團上,他正在熟稔的擺弄那副吃茶的道具,樣子表情極為認真,頭也不抬的對站在門口的長生說道:“坐。”

    長生看了眼薛靖對麵的蒲團,不為所動,仍舊負手立著,冷笑一聲道:“北國人實行跪坐,薛大人連北國那一套都搬到我大裕來了!”

    習慣了長生話話外的諷刺,薛靖報以一笑。

    長生看到薛靖將一小壺熱茶澆在了那個木質的小和尚身上,瞬間,光頭笑著的胖和尚變成了身穿五彩斑衣的彌勒佛。

    長生暗讚北國茶道出神入化。

    薛靖為長生沏了杯茶,隨即抬眼笑望她,“師妹是個有骨氣的女子,莫非是怕跪坐折煞了你的尊嚴?”

    長生抱著寶劍朝薛靖翻了個白眼兒,“我是擔心跪久了腿短!”

    北國女子除了名的短腿,薛靖卻能給長生舉出一個不同平凡的例子:“北國公主那一雙長腿羨煞旁人,師妹也不是沒見過。”

    長生聽了這句話頓時對薛靖的那股反感又起來了,一個男人誇一名女子腿美,兩人私底下若無實質性的關係,他敢口不擇言這樣說?

    長生起了不耐煩,她現在一眼都不想看到薛靖,“我還要去晉王府當差。你有話最好趕緊說!”

    薛靖撚起一個精巧的小茶杯在手把玩兒著,“師妹不坐下,我如何與你細說。”

    長生睇著他,薛靖很少這樣給她擺官臉,長生被那個疑團困擾著,不得不矮人一截兒。

    “說!”長生二話不說坐在了蒲團上,隻是她不像北國女子那樣跪坐。反而一條腿盤著,另一條腿撐起來……薛靖就喜歡看長生這種瀟灑不羈、豪邁利索的樣子。

    “喝了這杯茶。”薛靖將為長生沏的那杯茶往長生跟前推了推。

    長生握著那杯茶,咬牙冷笑,“薛大人一個又一個要求,這是賣什關子呢?等會兒若是你能說得出來才好,若說不出來……”長生仰頭將茶水飲盡,擦了擦嘴角狠狠道:“新仇舊賬一起算!”

    薛靖不知何故竟然朗聲大笑了起來,茶幾上的茶具都被震動的微微顫響。“本官又不是沒被你打過。長生這話,適合嚇唬三歲小兒!”

    長生十分討厭的看著薛靖,此人是在幸災樂禍。自己這兒愁得不行,他卻在那兒哈哈大笑。

    等薛靖笑夠了,薛靖這才對長生道:“師妹,不好意思。我隻要一想到你和八王爺很有可能分開,我就忍不住開心……”

    緊抿的唇角還在顫抖著,薛靖還想笑,隻不過礙於顧長生發起火來真把他殺了,於是硬生生忍住。

    長生挑著唇冷哼一聲,“但願二師兄能一生一世、笑口常開,永遠也不會有哭的那一天!”

    “我的錯,”薛靖又放柔了聲音道:“方才不該將喜悅表現的那樣明顯。”

    長生抱著臂膀冷冷的睇著他,如果薛靖再敢廢話,她立刻拔刀。

    薛靖朝長生身後抬了下手,門口站著的兩名錦衣衛立刻將門關上。

    “八王爺有封信,師妹可看過了?信上的內容,對你二人十分不利。”

    長生凝視他,丹鳳眼殺氣騰騰,“你為何會知道的如此清楚?”

    “本官好歹也是錦衣衛指揮使,”薛靖擺正了臉色道:“想打聽任何事情,本官自有本官的渠道。”

    長生沉默了片刻,她望著茶具上那個又恢複瓦色的小和尚,淩厲的鳳眼一轉,目光打向薛靖,“那信上的內容是你偽造的!”

    薛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看樣子,不止君墨焰信了,就連長生也信了。

    “長生……我若有那瞞天過海的本事,還不攪的大裕內亂紛紛?何須浪費精力在你和君墨焰身上?”薛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其實,我從小就有一件事情瞞著你。”

    長生一顆心快要跳出來,那種不安的預感愈加強烈。

    “若你念在你我二人師兄妹的情分兒上……”長生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請你一定一定不要騙我。”

    她現在是走投無路,不得不問薛靖了。但凡是個知情人,長生都對他抱有希望。

    薛靖從沒見過長生這副魂不守舍如臨大敵的樣子,他心中缺少的那塊兒地方塌陷的越來越厲害。

    原來她竟如此深愛著大師兄……

    薛靖眼中閃過絲絲不忍,可他要的不是現在,而是與長生的未來。

    “師傅有沒有對你說過,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薛靖沉聲道。

    長生吸了口氣,她提前有些準備,聽到這個炸雷般的消息,還不算心情太糟糕。“沒有,我爹那疼愛我,怎可能舍得我傷心難過。”

    “師兄也不想你傷心難過。”薛靖想拉住長生的手,擔心就此暴露自己的野心,忍了忍還是將手臂垂下來。“可你與八王爺是親生兄妹,別說生兒育女。就以你們兩個現在這種關係,早已有違常倫……”

    長生靜靜的聽著,薛靖的聲音雖然平靜,可就像沉悶的石頭砸進了心中。

    “師兄不忍你越陷越深……”

    薛靖將信上的內容原原本本的對長生講了一遍,包括當年君墨焰的母妃與上華山的穆哲,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是如何恩愛的。以及為何會對長生取這個名字,統統都添油加醋過。

    薛靖望著長生越來越慘白的小臉兒,心疼的同時,不禁得意起來。

    君墨焰你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違與自己的親生妹妹在一起,可長生是一個古板而恪守的女子,斷然不會嫁與自己的親生哥哥。

    將兩個人拆散,不過是遲早的事……

    長生如呆傻了一般默不作聲聽著,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晌午。

    薛靖敲了敲茶幾,長生這在回過神來。

    “師妹,此刻你再回晉王府也已經晚了。不如留在這吃了午膳再走?”

    長生驀然驚醒,她立刻站起來,揮劍指向薛靖。

    “別以為你三言兩語就想拆散我和大師哥!”長生強自鎮定,眼神冰冷的望著他,“薛靖你無憑無據捏造出來的鬼話,你以為我回信?”

    “你心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就算君墨焰是我親身哥哥我也不在乎……無論如何更輪不到你!”

    長生抽會劍,憤恨的轉身走了。

    薛靖揉著發麻的兩條腿,望著空空如也的對麵冷笑。

    他已經極力掩飾,沒想到還是暴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

    長生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在乎,可血色的唇瓣,蒼白的臉蛋兒,顫抖的雙臂,已經出賣了她天塌地陷的內心。

    …

    長生不知道自己最後如何走出的茶館兒,她去六扇門找了一趟顧長鈴。看門的說長鈴出去抓賊了,長生又牽著馬來到了河邊。

    楊柳依依,此刻正值四月最好的時節,長生一顆心不知道飄到了哪兒。

    漫不經心的順著河邊走著,長生大腦一片空白。

    眼前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在長生眼中都如走馬觀花,一閃而過。

    她一雙耳朵如死了一般,聽不見任何聲音……

    雲翼不知道長生身上發生了什,他隻知道自己的主子今日心情不好,便十分安靜的陪長生走了一整天。

    直到天色黑的透透的,長生這才牽馬回了晉王府。

    君墨焰想見她。

    長生趴在床榻上,栓好了門。沉悶悶的聲音從枕頭發出來,飄然傳到了門外,“蘇姨娘,你就說我乏了想睡覺。明日再讓他來找我。”

    蘇姨娘不知這其中隱情,她隻知道昔日明媚精神的長生姑娘,今日牽馬回來之時倍顯疲態。

    蘇姨娘牽著小蘇燃出去給君墨焰說了聲兒。

    君墨焰聽此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膳盒兒的飯還熱著,再耽擱些時辰涼了便不好吃。你就說……本王想她了!”

    蘇姨娘笑笑,“那我再去問問長生姑娘。”

    …

    “你就說我來月事了,不想起床,要他回吧。”

    君墨焰站在院子就聽到這句話,他哼了聲,隨即揮了下袖子,直接大步邁進廳。

    “當!”一聲,長生正趴在榻上發呆,窗子就突然被人從外頭打開了,一道欣長挺拔的黑色身影一躍而入。

    冷風灌溉,長生忽然覺得背上一重,君墨焰溫軟輕佻的聲音便在耳畔響了起來。

    “給你臉呢?本王難得正經一回,當著蘇如是在,給你三分薄麵,先通報再進來,沒想到你就喜歡本王不正經……”

    君墨焰趴在長生背後摟著她,長生一句話沒說,君墨焰便開始親吻她小巧的耳垂,“一日不見,想死本王了,昨夜要你留宿,你偏偏不肯。本王還要等多久才能與你成親呀……”

    長生的耳垂瞬間濕潤起來,君墨焰摟在她腰間的那隻大手開始往上移動,長生臉一紅,喘口重氣兒,一把將君墨焰不規矩的大手從衣服拽出來。

    “師哥,我來月事了,不方便!”

    君墨焰還是不肯起來,“本王不碰你那兒。”

    長生索性艱難的轉過身來,一把將君墨焰推了起來。

    “師哥!你沒聽到!我累了,身子骨兒乏了,想睡覺!”

    沒由來的,長生給君墨焰發了頓脾氣,君墨焰望著她急赤白臉的樣子,心頭默默算了算,長生前二十天才完的月事,照理這個月還有十天,今兒竟然說謊,還拒絕自己?

    “不要便不要,何故發脾氣。”君墨焰忍住內心翻湧而上的怒火,將地上的膳盒兒提了起來擱到桌子上,沒好氣道:“把飯吃了!”

    長生背過身去,“我已經吃過了。”

    “瞎說什,”君墨焰知道她不想見自己,腳步已經朝門外走,“你在晉陽城逛了一天,連口水都沒喝,上哪兒吃的飯?”

    長生一愣,餘光瞥到君墨焰站在門口的那雙黑靴子。知道自己心情不好,所以特地做了晚膳來看看自己,哄自己開心,這樣好的師哥,長生怎能忍心與他分開呢?

    “留著吧……你走後我便吃。”

    君墨焰為長生關好門,蘇如是|人在另一間屋子,可一雙耳朵豎的直直的。她暗地偷笑,看來是八王爺來索歡,正巧趕上顧姑娘來月事心情不好將他給拒了,倆人都不開心。

    現在的年輕人啊,可真是不害羞了……

    “爺,”燕回站在院子上前一步,表情凝重,“您為何不將薛靖攔下顧姑娘那封家信的事情|告訴顧姑娘呢?”

    君墨焰剛才莫名被長生冷落了一頓,心正堵著口氣兒,他此刻神色也十分陰霾。

    “薛靖剛剛才繪聲繪色給她描繪了一遍,本王母妃是如何與穆哲生下的她!長生此刻恐怕已經深信不疑,她沒能直接對本王說分手,證明心此刻正在憂慮。本王若是這時候對她說薛靖騙了她,你覺得長生能信?”

    “那就由著顧姑娘對您如此冷淡下去?”

    君墨焰沉默了片刻道:“等明日本王再試試。”

    …

    果然如君墨焰所料,長生這次幹脆不在府上了。即便晚上不當差,可她還是駕著馬深更半夜出了府。

    蘇如是說長生走前沒任何交代,她也不知道長生去了哪兒。

    君墨焰站在門口思索著,想要查長生的消息並不難,可長生有心結,見了麵兩個人也得不歡而散。

    與其遭她膈應,那還不如不見。

    君墨焰握著拳頭站在門口兒,他想,長生先是拒絕他的親熱,再後來不與他見麵,最後兩人分道揚鑣……薛靖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響!在他這兒起不到作用,竟然又將主意打在長生身上……

    眼下也隻能由師傅來給長生解心結。

    …

    長生並不知道她寫給顧琪的家信被薛靖的人半路攔下來,換了一封報平安的假捎到了南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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