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王豈是賭對了。
“是,聽從掌門決斷。”眾人對視,拜手一禮。
對於齊鈞的發言,所有在座的人都沒有多商談言語,因為這根本就沒有多餘必要,因為在長歌門,齊鈞老爺子的話便是鐵律,長歌門風風雨雨這多年走來,齊鈞所作的貢獻,他們這些老家夥都是知道的。
可以不誇張的說,長歌門就是齊鈞的一生倒映,他生命最完美的創作。
當年齊鈞的父親去世之後,就將剛剛建立起步的長歌門交給了齊鈞,恰好生不逢時,淩朝皇帝剛剛換代,那時候的長歌門不但深受江湖的排擠,更是受朝廷的打壓。
為了父親所留下的長歌門,齊鈞經曆了太多了,甚至唯一疼愛的兒子,都卷入了暗鬥之中成為了犧牲品,在座不少人都是長歌門走出來的,他們就是注視那個不寬闊的背影一路走來的。
他們如今心甘情願留在長歌門的原因,並不隻是因為長歌門之名氣,而單純是為了這個人,齊鈞這個人的大名。
正如當初無悔聽聞王道名之時,萬般幫助王豈,他們也是如此,
“謝謝齊鈞老前輩,謝謝諸位前輩的幫助。”王豈抱拳敬禮,這是王豈他發自內心的佩服,長歌門果真是正氣浩然之地。
“王道,說起來,老夫和跟他有幾分緣分,當初事發的時候,我也當真不相信,安耀門失火居然是王道的所作所為。”說話的人是那名執法,他聽到王道名字的時候,他的表情最為震驚,長歌門交際一事正是交於他的,他當年出訪錦霄,正好遇到了王道,和這個傳說人物,相處了三天時日。
對於王道這個人,他是佩服的很。
“那甚好。”桑因有些笑意。“老道,說起來我也跟他有些緣分。”
“桑因,你還真是會挑時候說話。”道森掃桑因一眼,他還不知道這個老家夥的性格,從得知他們兩人是桑白雀所創三月雪門遺留的弟子之後,道森就生怕這個家夥會出麵鬧事,不過倒是出乎他的預料,從頭至尾他都一副是不相關的模樣。
“切。”桑因白了後者一眼,鬧的眾人搖頭苦笑,他兩人同事三十餘年,還是這幅模樣。
眾人笑語之時,齊鈞忽然間睜開了眼神,望著四種,眯眼打量著。
“王道來了,他在哪啊”
“噗,哈哈哈哈。”齊鈞的發言,不免讓眾人大笑,而後解釋起來,麵前這個白衣少年,正是王道之子。
齊鈞被道森攙扶著走了下來,王豈自然不敢怠慢,趕緊起身相迎。
“王道的兒子啊,嗯,嗯,不錯。”齊鈞打量著麵前的少年,點頭笑了笑,而後又開始四處打量起來,似乎在找王道的影子。
“齊鈞前輩,父親不在了。”王豈望著白眉白發的齊鈞,忽然心頭一酸,將話語說了出來。
“這樣啊,這樣啊,說起來,當年老夫跟你父親有過一盞茶的交際,但就這一杯茶,老夫就看懂了他。”齊鈞話語一頓,似乎在回憶些什,但想了許久,還是什都記不起來,最後無奈歎了口氣。
“老夫既是希望你能成為你父親那般,但又不希望你成為你父親這般。”齊鈞說完之後再次停頓,而後搖了搖頭苦笑,似乎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說些什。
最後齊鈞歎氣搖了搖頭,笑著走出了大廳。“老糊塗了,老糊塗了。”
“齊鈞掌門的意思,是期待成為你和一樣的偉人,但卻又怕你重蹈你父親的路。”道森扶著齊鈞掌門逐漸遠去。
桑因笑著走到了王豈的身側,拍了拍後者的肩膀,對於這個繼承桑白雀六極八門的少年,桑因心中有著特別的情緒,想要幫助他一把,可又把因為自己的幫助,讓他失去這次最好的試煉。“小夥子,你可要好好加油咯。”
“嗯。”王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想要洗刷父親的罪名,可不比自己來長歌門洗刷自己的罪名,想要證明父親的證明,真是難如登天,朝廷文武百官就如同一麵巨大的牆壁,擋在自己的麵前,將自己完完全全的擋在了牆之後。
是非曲折,路長斑駁。
王豈這一路而來,始終為忘記。
等到長老們散去之後,玉無瑕才敢上前,左右掃視王豈,他真是不敢把王豈和那人相對比,那人可是王道,大淩朝的一個傳奇,當真是萬人之上的存在,那個傳奇居然是王豈的父親
如果真洗刷當年王道之罪,王豈便會成為新一代天都龍喉將,轉眼之翻身成為萬人之上。
“抱歉,這事情並非是什值得得意的事情。”王豈的表情是苦澀,這本應該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可對於王豈而言,卻是一件心口壓抑多年的大石頭,他這多年來活著,都是未來的某日,洗刷這一切罪名。
每次從別人口中提到王道的名字之時,王豈的心口都是無比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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