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保家衛國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狼途 本章:第三十二章 保家衛國

    秦牧之坦言相告:“學生和盛宣懷抄胡雪岩的家時,已預留了部分軍餉,大概可以支持陸軍軍官學校三年之需。三年之中,可培養六千新式軍官,我中華何愁不傲然立於世界之林?學生還命張謇在朝鮮開了煤礦,電報公司,郵局,通商口岸亦有一些關稅收入,學生建議在漢城設立總督府,抽取朝鮮部分收入支援。實在不行,學生就找國內商界人士募集,這方麵,盛宣懷是行家,他可以幫忙。”

    李鴻章:“現在朝鮮已經向泰西各國打開門戶,在朝鮮設立總督府的事,茲事體大,老夫要與醇親王商議。至於籌建陸軍軍官學校,如果你有信心辦好,老夫全力支持你。朝鮮那邊你還需選一個可靠的人穩住,別出什亂子。”

    秦牧之:“朝鮮那邊我已經命唐紹儀管理,他經曆過上次開化黨人的政變,成熟了許多。一旦有什事,學生還可以隨時入朝,從煙台到漢城不過是四五的時間。如今敵強我弱,辦軍校是國之大事,需要老師鼎力支持。一來,這陸軍軍官學校校長一職,須由老師這樣有號召力的大人物擔當,這樣下英才莫不來考;二來,辦學還需要地皮。”

    李鴻章:“老夫可以掛職名譽校長,具體事務由你操辦。地點嘛,你可以在老夫管轄的直隸地界任意挑選,保定和津都可以。”

    秦牧之:“學生以為津為佳,津靠海,有優良港口。到時如有需要,還可增設海軍兵分校,將北洋水師學堂也納入其中,為北洋水師訓練虎狼之師,現在的北洋水師不足以威懾日本和泰西列強。”

    李鴻章:“你先擬一份詳細的籌建陸軍軍官學校和招募軍士方案給老夫瞧一瞧,最好還能有練兵計劃,越詳細越好。另外,你畢竟還年輕,舉薦你辦軍校的事,僅我一人之薦,朝堂上恐怕還會有些閑言碎語。你去找找兩廣總督劉坤一,他是湘軍宿將,現在太後麵前話很有分量,你屢次擊敗日軍和法軍,查辦胡雪岩一案,他對你印象不錯。隻要你可以服劉坤一,把北洋武備學堂升級為北洋陸軍軍官學堂的事,老夫看可行!

    秦牧之道:“多謝恩師指點,學生即刻就去辦。”

    世上大多數事情,站在一邊看容易,真正去做就很難。

    籌辦中國的第一所陸軍軍官學校,秦牧之深知這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他在劉坤一麵前誇下海口,隻要陸軍軍官學校堅持二十年,中國必成強國,爭取到了劉坤一的大力支持。加上李鴻章的力薦,朝廷批準秦牧之到津籌辦陸軍軍官學校,李鴻章當名譽校長,秦牧之任首任校長。

    李鴻章給軍官學校解決了津的辦學場地和聘請德國洋教官的問題,但秦牧之很快發現一個問題,他的老部下大多都駐紮朝鮮,身邊特缺既懂兵又能對他個人保持忠誠的軍事人才。秦牧之的想法,是把北洋陸軍軍官學校變成自己的“黃埔軍校”。

    陸軍軍官學校在光緒十一年還是特別新鮮的事物,正如李鴻章所,讀書人都熱衷科舉,忙於立德、立言,士大夫更是恥於言兵,做著“以德服人”的春秋大夢,滿清八旗子弟熱衷的是到神機營這樣的福利單位去養老,主動來找秦牧之報名參加軍校的人並不多。

    秦牧之這時想到了自己在陳州府結拜的兄弟徐世昌!徐世昌本來就津人,光緒二年徐世昌得到秦牧之的資助後,中了舉人,後來經秦牧之的引薦,拜訪了翁同龢,光緒十年就中了進士,這時任翰林院庶吉士。翰林院是個清水衙門,做的事情極其枯燥無聊,徐世昌當時正跟著被革掉軍機大臣並且降了兩級的李鴻藻混日子。領導不得誌,下屬就受氣,一身才華的徐世昌每上班上得很憋屈,一卷文書沒整理好,就被李鴻藻一頓臭罵,他正想換個地方透透氣,便借機出了翰林院,襄助秦牧之辦軍校。

    徐世昌果然足智多謀,見練兵人才短缺,建議秦牧之可以把一些程序倒過來走,比如先在淮軍中招攬一些下級軍士,再給李鴻章寫具體的建校籌劃和練兵計劃。秦牧之便去請求李鴻章,以他的名義先在淮軍中廣貼告示,為陸官軍校招人才,李鴻章同意了。這一則告示簡單地注明了陸軍軍官學校的七大招兵條件:

    一、雙手平舉能提起一百斤;

    二、一個時辰能跑四十;

    三、身高五尺以上;

    四、不抽大煙、不喝酒、不賭博、不去妓館;

    五、二十歲以上;

    六、識字;

    七、身體健壯,無疾病史。

    這在當時其實是很高的條件了,體能方麵暫且不,僅識字一項,就把很多淮軍擋在了門外,因為當時當兵的很多是文盲。也有的淮兵看了看,大字都認識,但還是搖頭走開了,“這是什爛學校,要求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不去妓館,人活著還有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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