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知道肖可書不懷好意,但青宸還是默認她進了青府,他不能讓一個對他有不利之心的人永遠藏在暗處,至少肖可書已經出現在明麵上了。
但是琅牧出了青府,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與肖可書無關?流南無法確定,他現在最緊要的事,就是把琅牧找回來。
流南在找琅牧,七指也在找琅牧,而且七指更早地找到了琅牧。
彼時她正窩在巷子打著酒嗝,暈暈乎乎,分不清來時的路。七指沿著馬車行進目所能及的地方一路找過來,輕易地便找到了她。
正要帶琅牧走,卻驚覺身後一道凜冽劍意襲來,輕巧地滑步躲閃開來。
此處離青府不遠,流南自然也晚不了幾刻。
兩人都黑衣蒙麵,持劍立著,思量著對方的身份實力,呼吸都輕了幾分。琅牧隻覺得周圍環境危險得很,不自覺打了個寒戰,迷迷蒙蒙看著左右兩個人,然後驚得眼神都清澈了許多。
誰也不願先動,一動便是泄了氣,若是一擊不中,那便全是破綻。
他們不動,琅牧卻沒什禁忌,兩人中自然是流南給她的感覺親切些,便緩緩地向流南的方向移動,一會兒便挪到了流南身側。
七指卻也不慌不忙,他料得流南不敢退,何況還有琅牧在一旁,要退也沒那容易。
流南把劍端得平穩,冷靜道:“敢問閣下是?”
七指隻看著他,並不回話,用餘光盯緊琅牧的舉動。
一問無答,流南便再問道:“閣下為仇或為怨?”
“無怨無仇。”七指沙啞地回答。
“既無怨無仇,又為何擒我青府之人?”
“各為其主罷了。”
話落,見琅牧欲逃離巷,瞬間彈身向前。流南見他一動,反應也是極快,劍鞘一挑便格開了他探向琅牧的手。
兩人劍影交錯,陷入纏鬥中。
琅牧跌跌撞撞躲過兩人露出的劍光,一出巷口,便瞧見了一個人,一名女子。
她身上的氣場讓琅牧異常緊張,汗毛本能地根根豎立起來。
流南正與七指戰得旗鼓相當,轉身間卻瞥見一蒙麵女子步步逼近了琅牧,腳下便有了片刻遲疑,這一頓,便被指鑽了空子,劍刃輕巧地在他胸口豁開一道口子。
“姑娘別退呀,當心絆倒。”女子眉眼彎彎地向琅牧走近,琅牧緊繃起身子,已然是全麵戒備。
“你是誰?”琅牧聲音很虛,而且透著沙啞。
“你我成敵對之勢,卻還問我身份?但凡我還有點腦子,便不會告訴你吧?或許正人君子會,可是殺手中有幾個正人君子?”女子譏笑著。
琅牧沉默著,又退了兩步,她不善言辭,但她清楚這人很危險。
一旁的流南受了一劍,動作上邊被七指壓製了許多,且戰且退,終是退到琅牧身側,將她攔腰一抱,腳下用勁,便躍上了旁邊屋頂。
七指正欲追擊,卻被女子伸手攔下,“你追不上他的,況且離青府太近,一人難敵。”
“諾。”七指自然也清楚形勢,但此次不成功,以後再想捉到琅牧,便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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