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蕭瑟,冷氣直往腦袋灌。
一切都遠了,山的道館,徐家的商行,迂腐的學堂。
頭疼欲裂。
醒來全家人都圍在我身邊。
其他人看我睜眼,都表示欣慰接著退出,留下陳森在床邊。
我盯著他的眼睛。
“我們前世也有瓜葛誒,好浪漫。”
我想撐著坐起來。
陳森把我頭按回枕頭上。
“有多浪漫?”
他把被子塞緊我的脖子周圍。
“為什不讓我起來?”
我掙紮,躺到現在感覺四肢都廢掉,非要起來活動不可。
“你剛醒,身體跟不上,”慢點來。
他用食指輕輕點住我眉心,我頓感冷靜。
“我去拿吃的。”
陳森話就要走,我忽見他脖子下一點細的傷疤。
上次給陳森上藥時,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你等等。”我伸手欲攔住。
“嗯?”他回頭看我。
“你過來一下。”我拉住他手往回扯。
陳森聽話過來坐在床邊。
“你能脫下衣服嗎?”
我看著被衣服遮遮掩掩的傷疤。
“這心急嗎,等你身子養好了再吧。”他細笑。
“我不急我不急,等我先見了你的男人、我的妹妹也不遲。”
我連連擺手,以示清白。
他捏我臉:“那你想看什?”
我捏我另一半臉湊個整數:“秀色可餐。”
陳森把衣服脫下來(帥死了帥死了帥死了)。
我咽一下口水:“轉過去。”
他優雅的背身過去,肌肉線條煞是好看。
那條傷疤果真是在那,位置非常巧合。
“你這傷怎來的?”我用指甲蓋描繪傷疤紋路。
他不回答,我接著:“道長在落下山崖的時候,被一個非常尖銳的草或什劃傷,形狀非常奇特,有那個草的形狀,就是這樣。”
他仍不回答,我追問:“你怎來的?你也去過那座山?現在還在嗎?”
他依舊不語,回頭默默看著我。
默默時間太長了,我幾乎想敲開他腦袋看他想什他用眼神而我並接收不到的話。
靈光一現,我腦袋被雷劈了。
要怎我蠢呢。
我驚訝臉看他:“不要告訴我你有前世記憶。”
陳森死都不話,我的獨角戲唱的人惱火。
我又翻自己案:“不對,記憶不會讓身體一樣。”
陳森眼神溫潤如玉又深邃似海。
我終於想通了,摸著額頭坐起來:“你的能力是長生不死,是嗎?”
陳森不話,不話,不話,不話。
“你早就知道我是徐家大姐了是嗎?”
我大概雙眼通紅,因為心的弦被繃緊欲裂。
陳森拉我入懷,緊緊束縛我的上肢,我想這大概是那位徐析一夢求之不得的境況。
“你把我送作他人婦,真狠心啊。”
我咬牙切齒,所有徐家姐的恨都在我的眉間,像洶湧的海浪和噴發的火焰山相撞。
止不住顫抖,姐的愛恨情仇,姐死去的臉都在我腦海。
“你究竟為什要這樣對我?”
我聲話,嘶啞的嗓音是太久沒語言的副作用。
我替姐問一句,你到底為什這樣對他。
陳森隨著我話困住我的手越崩越緊。
他始終不開口,如姐當時的質問一般,不能解釋,就幹脆不。
“不要離開我。”
他輕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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