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省千戶苗寨,是諸多苗寨當中最入世的一寨。
十餘個村寨依山而建、連綿成片,是苗族原始生態文化保存最好的苗寨之一。如今的千戶苗寨已是舉國知名的旅遊景點,吊腳樓、風雨橋、千戶燈夜景和苗家歌舞吸引著全國乃至全世界的遊客。因此,千戶苗寨在交通、食宿和日常服務等方麵都在黔省諸多苗寨中最顯先進。
木顏上次來千戶苗寨還是十年前各苗寨大蠱師較藝大會時候,那時候的千戶苗寨還不似如今這般繁榮,所以當木顏再踏舊地,眼前繁華的景象讓她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經濟發展固然很好,但是不知為何,木顏心中卻淺淺生出對過去苗寨的懷念。
鑒於帶著木喜,木顏和夏子禹首先便尋得一家較為僻靜的苗家旅館住下,並第一時間通知了虎峰和羅裳自己的住所。
或許是因為木顏計劃得當,三人住了兩,都沒有遇到任何打擾,木顏抓緊時間以蠱為木喜疏通周身經絡氣血,而夏子禹也將自己關在屋內,踏踏實實修行著《蓬萊仙書》上的諸多法門。
待到第三日中午時分,木顏便接到電話,原來虎峰和羅裳也到達了千戶苗寨。
木顏明了具體住所,未果半晌,虎峰便與羅裳就敲開了木顏的房門。
“真龍骸骨、百年牡蠣、血水珀和丹辰火砂,終於湊齊了,”木顏望著擺放在桌上的四方奇藥,眼中欣喜卻又顯得傷懷,“可惜為了這些,王英雄身故,吳義重傷……”
“木前輩,”夏子禹明白木顏心中的愧疚,忙寬慰道,“師父的事情,還有您的吳義前輩的事情,都不是你我所願的,要怪也隻能怪常無心那老東西對木喜叔下了毒手,還借此鏟除異己,請不要再自責了。”
虎峰和羅裳在得知王英雄慘死後,對他唯一的傳人夏子禹就十分關照,此時更覺得夏子禹識大體、知大義,不禁心生好感。
“但願吧……”木顏有些突兀地呢喃了一句,弄得虎峰和羅裳有些奇怪,而夏子禹則顯得若無其事,釋然地笑了笑。
“然後怎辦?”木顏抬起臉望著虎峰,“你師父教過你嗎?”
“呃,我……我不太喜歡道法……”虎峰有些尷尬,因為他素來癡愛武學,對於道法修行的並不深入。
木顏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撥通了劉墨的電話。
可是未能接通。
“這該怎樣是好……”羅裳有些著急,瞪了虎峰一眼道,“關鍵時候聯係不上!”
“不得無禮。”木顏聽羅裳語氣並不客氣,低聲斥了一句,卻發現虎峰和羅裳同時微微露著笑容,不禁心中一動,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將手臂抱在胸前,靜靜盯著二人。
“師父,你這樣盯著我倆幹啥?”羅裳心發虛,一下子便紅了臉問道。
“你倆是不是發生什了?”木顏撇著嘴,眯著眼問。
“我倆?”羅裳指了指虎峰,又指了指自己,瞪大了眼睛冷笑道,“我能和這傻大個兒發生什?”
“虎峰……”見羅裳嘴硬,木顏便盯住了虎峰,“從實招來,否則身為羅裳的師父,許多事情我是有一票否決權的哦。”
“木前輩……”虎峰此時已經麵紅耳赤,一時間居然隻會摸著後腦勺傻笑起來,一切不言而喻。
“準了,”木顏笑出聲來,瞪了羅裳一眼,道,“我看著你長大,什事情瞞得過我嗎?虎峰是個好男人,你以後少欺負他就好。”
“師父!”羅裳聞言也紅了臉,一臉嬌嗔,“他欺負我還差不多。”
“嘖嘖嘖,”木顏搖了搖頭,很是無奈,“還撒嬌了還……”
正在此時,房門忽然被人敲響,幾人猛地警覺起來,互相看了一眼,示意不要緊張,冷靜應對。
“誰啊?”木顏提高了聲音,語氣卻甚是平靜。
“我是陳玄衣,請前輩開門。”門外傳來溫和的聲音,正是離開往來驛很久的陳玄衣。
虎峰聞言大喜,上前便打開了房門,見到門外站著的正是許久不見的陳玄衣和韓念。
“是你們!”虎峰頓時笑了起來,幾乎要馬上抱起陳玄衣一樣,趕忙將二人引入屋內,關上了房門後,向其他幾人介紹了各自的身份。
久別重逢,陳玄衣卻並無太多喜悅的神采,倒是韓念一下子便“大姐姐、姐姐”的稱呼著木顏和羅裳,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許多。
“你們怎找到我們的?”寒暄過後,虎峰很是好奇地問道。
“這事情來話長,”韓念仍舊身著紅衣,有著一種脫俗又親和的美感,她將之前的情況簡單向幾人明,“我和他在渝都分開了一段時間,後來我幾經輾轉終於找到了他。之前有人告訴我劉老板身逢困境,需要我和陳玄衣幫助,所以我們第一時間便去了金州市,可是往來驛根本沒有人,我們聯係不到劉老板,也聯係不到你,便聯係了青城派的玉真子前輩,他劉老板去了魯省蓬萊找宗教事務管理局副局長常無心,但是他並不希望我們也去,而是要我們來黔省獨南苗寨找木顏大姐姐……可是等我倆到了獨南苗寨,又一次發現遲了一步,而且怎打聽都不知道大姐姐去了哪兒……”
“那你們怎知道我們在這兒?”羅裳忙問道。
陳玄衣微笑一下道:“我之前因為工作的緣故認識了不少人,算是有點人脈關係,就托人查了查你們的信息,知道你們來到了千戶苗寨,而且住在這,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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