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撇撇撇 本章:第十一章

    (一)狼子野心

    枸巳的到來無疑是給鳶家的人增加信心,以及對鳶卿的信任。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懷疑鳶家內部很有可能藏有骨家的內鬼了。這個時候得知枸巳消息的枸淮似乎就有些反常了。

    至少在十年之前,那個南方霸主還不是鳶家的時候。霸占南方的是枸家,而次於枸家的鳶家則是作為枸家的左膀右臂而存在著。枸家是煉藥世家,是一個女人掌握主權的門派。枸家嫡係中高枸淮一個輩分的有三人,按照年齡從到大分別是:枸單、枸雙,以及最的枸巳。三者中,枸單和枸雙兩人是孿生姐妹,前者是姐姐,嫁於商家庶係中最忠心、最有實力的商則恩,為枸淮與枸桉的母親;後者是妹妹,嫁於鳶家前任掌門鳶塵,為鳶卿與鳶耳的母親。兩者連同其丈夫一起都死於十年前的那場戰爭中了。弟弟枸巳是三者母親高齡生下的,與姐姐們相差了十五年,僅比鳶卿大十歲,卻賦異稟,二十五歲那年就被譽為“將統領整個京都的男人”。如果沒有十年前的那件破事,也許現在高高在上的就不是望路生了,又或許根本不會再有什三大門派了。

    但是,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在十年前的那場戰爭中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枸家的兩姐妹以及其丈夫、商家掌門與其夫人都死在了那場戰爭中,而枸巳也在人們的傳言中死在了那場戰爭中。那場戰爭中,枸家敗落了,商家滅亡了,鳶家、望家和骨家兵力大損。作為鳶塵的至交的望路生則將鳶卿和鳶耳撫養長大,十五歲的鳶卿也在望路生的扶持下坐上了鳶家掌門的位置並且統一了南方成為南方霸主。他們也倒重情義,幫助了枸家。枸家也就理所當然地成為了鳶家的左膀右臂。

    當然,枸巳也是十年前那場戰爭中唯一的幸存者,也是戰爭真相唯一的知情者。一旦枸巳重現的消息被透露出去,一定會引起京都繼鳶卿認罪以來第一場軒然大波。引來的如果隻是好奇者最好,萬一引來了當年戰爭的一些敗寇來殺人滅口就完了。

    鳶家的院子被枸巳安排人重新打理了一番後,煥然一新,先前那副敗落模樣也消失了。但是,畢竟鳶卿認罪了,鳶家敗落了,僅有的那些值錢的東西也都被之前一些望家的骨家的人仗著搜查的名義順手牽羊牽走了。他將那些被軟禁於後院的人都給放了出來,隻是交代讓他們別離開鳶家,如果有什需要囑咐他便是。現在,整個京都的精力全部都在搜刮鳶耳和鳶家的那些殘餘兵力了,哪兒還有心思去關心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卒呢?隻要這些人不鬧事,基本上望路生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過去了。枸巳也沒有什地方可以去,素錦現在正在參加“宗競”,他便也在鳶家這兒住了下來。

    枸巳買好了鳶家人囑咐的東西後,回到鳶家,發現枸淮正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他回來。這個枸淮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望家的眼線也在盯著他——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劫獄,枸家的人亦是。

    “在等我嗎?”枸巳提著東西,走上前去。枸淮看著門外那些過往的兩三人群失了神,就連枸巳走到身後也沒有發現。直到枸巳走到他跟前開了口,他才回過神來。“嗯,舅舅,我有些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關於鳶家的。”

    枸巳沒有作答,隻是將自己手中抓著的雞伸到他的麵前,枸淮接過後,便拍了拍手走進屋內。

    那隻雞原本在枸巳的手中還算得上安分,這一到枸淮的手就變得格外的活潑。不停地鳴叫,不停地扇動著翅膀,兩隻有力的翅膀企圖通過扇動來掙脫這雙手,卻隻落得一地的羽毛。再來,家禽那種獨特的味道讓枸淮捏著鼻子提著這隻雞追上枸巳。

    到了鳶家大殿,枸巳看了一眼放在最中央、最高位上的那張紫檀椅,椅座上放著一個棉墊子,是為了坐的人舒服。【很幹淨!看來在鳶卿走了的五六鳶家的人也沒有偷懶啊!】他扭頭往左右尋找椅子想要坐下休息一下,卻找不到一把椅子。【這也太幹淨了吧!整個大殿隻有一把椅子?!】

    枸巳廢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了大殿的側室大門。推門而入。讓他驚訝的是,側室的髒亂與先才大殿的幹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麵的椅子雜亂無章地擺著,沒有一張椅子是好好地擺在地上的,而且每張椅子都沾滿了灰塵。他拿起旁邊算得上比較幹淨的椅子,扶起袖子在椅子上擦拭了幾下。當他提著椅子走出去時,正好撞見枸淮坐在大殿中央唯一的那張椅子上。

    他沒有話,隻是將椅子放在地上,坐了上去:“吧,要跟我商量什事?”

    枸淮對枸巳的態度很恭敬,一直都很恭敬,從他出現開始。他:“舅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關於鳶家現如今的局勢。現在,鳶家動蕩不平,骨家又對鳶家虎視眈眈,望路生也已經完全對鳶家失信了。而且那個突然出現的殤家也不知道對鳶家打著什主意。鳶卿這個掌門現在卻因為犯了事被關在監獄”

    “你還是直接重點吧!”枸巳打斷枸淮的話。

    “鳶家現在群龍無首,急需要一個領導者來整頓一番。當然,舅舅您是最佳人選。”

    【的確,現在鳶家很動蕩。鳶家是京都三大門派之一,是一個大門派,上下數下來,少也得有上萬人。這京都的人都應該有著幾千人,這鳶家關著的這些個普通人也應該最多隻有幾百人罷了。也就是,鳶家還有幾百個實力強勁的暗兵藏在這京都。而且,鳶家在除了京都以外的地方也到處安插了人,在各個門派無論大都有著鳶家的奸細,這估摸下來,也得有上千人。現如今,他們應該都得到了鳶卿被捕的消息,都在往京都趕如果沒有人來領導、坐鎮鳶家,也許那些人就會魯莽地攻打京都,引發第二次像十年前一樣的戰爭!】

    “我嗎?”枸巳問。他可沒有搶別人的位置,出風頭的習慣。

    “是的,但是,您的領導能力雖然很強,但是現在的您還是不要露麵的好,免得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那就是你嘍。”枸巳順水推舟:“行吧,就這樣。你和鳶卿相處了那久,想畢他也是最信任你的了,而且,你又是我的外甥,我也相信你的能力。”

    枸淮似乎對枸巳的決定十分滿意。枸巳聲稱自己有事便離開了鳶家大殿。

    在走向後院廚房的路上,枸巳一言不發。

    他怎會不知道枸淮心的那點算盤呢?枸淮的狼子野心他又怎會不清楚呢?

    鳶家大殿最中央、最高位的那張紫檀椅是隻有掌門才能夠坐的。就算是他離開京都多年、隱世多年,但他尚未忘記。枸淮在鳶卿身邊那多年,沒有理由不知道這個規矩。他這是想要當鳶家掌門的表現。他何不順水推舟讓他的野心膨脹起來,最終漲破呢?

    “鳶卿啊鳶卿,你連離你最近的人都沒有看清,何談去看清那些外人呢?”

    他哼哼著,走進廚房。他發出的音很渾濁不清晰,周圍的人都不知道他在些什,隻知道現在這個鳶家的舅現在很開心。

    (二)師傅之上

    枸桉現在住在卅殤住著的別院中,她正在觀看著一場師徒的戰鬥。

    “師傅,我們這次誰都不使用武器,來一場元素師的對決,如何?”望白泗倒要看看,卅殤失去了血器還能倒騰出什花樣。“這次,我可就不一定會敗給你了。”

    “噢?你是,繼承元素?”卅殤摸了摸下巴,“我知道望家的繼承元素可是厲害得很呢,但是,從來沒有見識過。我就等著你給我見識見識了。”

    “好!這次,就讓師傅見識見識望家的繼承元素的厲害!”

    院子的空地上,兩人各站在一邊。

    “雷係!”“光係。”

    【光係?!有沒有搞錯?師傅的運氣也太不好了吧!他的生元素竟然是最菜的光係!要知道,光係可是除了照明就沒有什用了啊!難怪師傅要練血器。】望白泗可不想勝之不武,畢竟生元素這種東西隻能靠運氣的:“師傅,你用光係是沒有勝算的,還是早早認輸算了。”

    “好。”卅殤的爽快答應讓望白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那句話隻是而已,他怎可能會放過這次能夠挑戰卅殤的機會啊。“不行哦,師傅,你已經答應我了,你必須要履行你的承諾。”

    “好。”卅殤再次爽快答應了望白泗。

    因為漠十一和杏二還在養傷,所以,在一旁清閑的枸桉就擔任了裁判的角色。“好!現在我宣布,對決,開始!”隨著她的手一把揮下,兩人的鬥誌瞬間被點燃。

    望白泗細細地打量了這個場地,夠空曠!他合著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在嘴邊,念到:“雷·牢地網。”一束閃電從他兩指的夾縫中竄出,直竄入雲之中,閃電在半空中分支,細細地劃分為上百支,落到了地上,圍成了一個圈。閃電的分支上又分支,分出了道道橫支,橫支相連。連成了一個牢籠的模樣,將卅殤和望白泗兩人牢牢地困在了麵。

    卅殤將身上披著的黑色的袍子給一把扯下,露出底下穿著的輕便的戰鬥服。黑色的袍子隨著卅殤的一扔,便被扔到了那雷電做的牢籠柵欄旁,瞬間,灰飛煙滅。“沒想到,徒弟,你對師傅下手還挺狠的嘛!”

    “不狠!就不是親徒弟了!”望白泗著話向卅殤衝了過來,手中還閃著雷光。“雷·爆破!”他的手中的雷電已經幻化成了一個球形,他抓著手中的雷球紮向卅殤。

    “光·速!”卅殤也不是沒有防備,他趕緊發動招式。瞬間,他就像一束光一般從望白泗旁邊的空隙中溜過,竄到了望白泗的身後。望白泗的手還冒著雷光。卅殤會躲開,這是他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既然是情理之中,他當然有著對策,一個瞬間,他將手中的雷球拋了出去。卅殤敏捷地往後一躲,雷球砸到了他麵前的地上,瞬間,雷電四射,刮起的強風也在迫使著他往後。

    “滋啦”卅殤在強風的巨大推力下往後,恰巧不巧地撞到了那個雷牆上,那可是將一件衣服瞬間化為灰燼的雷牆啊!他感覺千萬股雷電突然朝他擊來,整個身子就被這雷牆給束縛住了,電擊使他酥麻,他向前不得向後也不得,就這定在了雷牆上動彈不得,任由雷牆的電擊。【不行!這樣的話,我遲早會被化為灰燼的!】

    望白泗此時手中已經再次拿著一個雷球,打算給卅殤再來一發攻擊了。他這個人是認定戰鬥就必須分出勝負,既然戰鬥開始了,就得到其中一個人倒下才能夠結束。他將手中的雷球扔向卅殤。

    卅殤被定格在了雷牆上,動彈不得。他卻在看見望白泗拋來的雷秋時,露出了笑容。雷球重重地擊在了卅殤的身上,卅殤的胸口被雷球重重一擊,那電擊直接射穿了他的整個身體。卅殤突然在這個時候往後倒,接著這個雷球的力量,被重重地打出了雷牆。

    他整個人是滾著在地上停下來的。但是還好,起碼被打出了雷牆。望白泗見卅殤被打出他設置的牢籠並且被打趴下了,大概就是自己贏了吧。“雷·收!”他將自己設下的牢籠收起,打算去扶卅殤起身。

    枸桉起初看見卅殤被重重地打出來,而且倒了地之後,鮮血四濺,那道閃電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她想要去扶起卅殤的。【就算是血器契約者有著比常人更快的自愈能力,也不能這亂來!】她還沒走進卅殤,卅殤就向她擺了擺手讓她退後。

    “望白泗!我們繼續!”卅殤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好幾次都差點一個踉蹌就又摔倒在地上了。他伸手抹去自己嘴角沁出的鮮血,重新做好了姿勢準備迎戰望白泗。“決鬥還沒有結束!”

    望白泗看著卅殤那股倔勁,雖有些不忍,但是,這樣的人才配當他的師傅不是嗎?“好!”

    枸桉看著這樣胡鬧的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卅殤的這股不認輸的精神,真的是與商殤無異!】

    “雷·霆萬鈞!”一束強烈的雷電從望白泗的手掌心中竄出,愈加膨大,幻化成了一隻猛虎的模樣,一隻巨大的怪獸!雷電幻化成的猛虎,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雪白的利齒,往卅殤撲去。瞬間,那個才剛站起來,踉蹌著就要摔到的男人就被這道閃電一般的猛虎給吞噬了。

    白色的雷電在吞噬了卅殤後就變了形狀,變成了一個渾濁的白色雷球。隨著望白泗的手一用力,雷球便炸開了,被電擊得外焦嫩的卅殤便從麵掉了出來。卅殤是被摔倒地上的。原本已經傷痕累累了,他卻在摔到地上的瞬間便爬了起來,單膝跪坐在地上,一個猛地起身。

    “光·速。”

    卅殤在望白泗和枸桉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又使用了技能。他踉蹌般地迅速跑到了望白泗的身後,手放在望白泗的身後。望白泗沒有注意,後背就被人給刺穿了。“光·熱!”卅殤的手指散發著光,他加速了光的散發,光的熱度瞬間就被散發了出來燒開了望白泗的衣服,灼傷了望白泗的後背,刺穿了他的後背。

    卅殤的手突然被望白泗往後伸的手給抓住了,望白泗一個過肩摔將卅殤掀倒在地。卅殤被重重地摔倒了地上,他的後背一個衝擊。他往地上吐了口鮮血後,便暈了過去。望白泗看了看自己後背上的傷痕,吃痛地嘶了一聲。“果然,隻有你才配得上當我的師傅。”

    卅殤在暈過去前了一句話:“看到了吧!光係並不是隻有照明的功能而已。”

    枸桉將卅殤的傷口清洗了一番給他掖好被子後,便關上房門走到大廳去了。

    傷勢好轉了的杏二和漠十一已經坐在大廳開飯了,望白泗也是包紮好後背的傷口就在旁邊大快朵頤了。等到枸桉走到大廳時,他們也都吃了一半了。

    “枸桉姐姐,快來吃!”望白泗伸手招呼枸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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