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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瀲墨院念完識字課後,白依山將戴行之拉到一旁,興奮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行之,你想走嗎?”
“什?”戴行之一愣,沒明白白依山的意思。
“我啊,要不我們逃走吧!反正呆在濟幼坊也是挨打受氣,幹脆一走了之!”白依山的眼仿佛有一團火正在燃燒,灼得戴行之不敢直視。
“你是,逃走?”戴行之不知該怎回答他,想了想問道:“我們逃得掉嗎?我們幾時出過濟幼坊的門?”
白依山一笑:“濟幼坊自然不會放我們出去,大門前也終日有守衛,想要出去幾乎沒門。”
“那不得了!”
“但是!”白依山狡黠地看了一眼戴行之,道:“總有幾例外,想想過幾是什日子?”
“過幾?你是縣令大人來視察?”
白依山笑容更盛:“早幾年縣令老爺來的那,本該四處巡查的人都要候在他旁邊,到了那時,濟幼坊內的各個位置都無人看守,是不是?”
“的確如此,而後如何?”
“隻要那早上識字的時候向先生裝作肚子痛,就可以從茅房繞到竹林去!”
“竹林?”戴行之不解,逃跑跟竹林有何幹係?
“你不知道!那竹林深處正好是濟幼坊的外牆,到時候我們隻要爬上竹子便可越出牆去!”一邊著白依山眉飛色舞的比劃了起來,顯然是興奮難抑。
戴行之聽著也是有幾分心動,但怯意更勝,又思索了片刻問道:“那出去之後呢?你打算去哪?”
白依山怔了怔,道:“出去?我還沒想呢,反正在外麵就算要飯也比在這兒強!離了這鬼地方還怕沒活路?”
戴行之雖也不想再在濟幼坊待下去,卻沒白依山這般大膽,聽了白依山的逃跑大計是三分向往七分怯意,就在他又要發問之際,濟幼坊似乎是出了什大事,突然嘈雜了起來,聽著聲音似乎是打了起來,而且不是一般的打鬧。
白依山好事,扯著戴行之想去前門看看,戴行之雖然不願看那閑事,卻也拗不過白依山,隻好依了他。
二人去了大門前,隻見一個邋遢大漢正手持菜刀猛力揮舞,而與之交鋒的濟幼坊管事們卻是一路退讓,避其鋒芒。這些濟幼坊的管事若是去製服孩子倒勉強還行,但要他們動起真格來卻實在是拿不出手,需知他們若有半分能耐,也不會隻在濟幼坊混這個閑職了。
邋遢大漢雖然看上去如流浪漢一般,身手卻著實不俗,一柄菜刀耍得有模有樣,一旁看戲的幾個孩子不禁叫起了好來。
圍觀的孩子倒是能事不關己地一聲聲地叫好,直麵邋遢大漢的幾個管事卻是幾乎要哭出聲來了,本來哥幾個喝酒喝得好好的,正擲骰子呢,就有這瘋漢子拿著菜刀砍上門來了,這瘋漢子看上去瘋癲,武功確是一點不差,自己又要自保,又不能讓瘋漢子傷著了孩子們,可偏偏這群孩子也是不怕死,還敢湊這近看熱鬧,要是出了事還不是由他們幾個管事給端著。
幾個管事勉強與瘋漢子過了幾招,幾杆長棍是傷不著瘋漢子一柄菜刀半分,反而手腕被震得發麻,一個管事見狀想溜,又實在是怕瘋漢子傷著孩子,自己擔不起之責任,便衝著看戲的那群孩子一聲爆喝:“都他娘的滾去聽水院!別他娘的看熱鬧!誰再看誰挨龍鞭!”
孩子們一聽挨龍鞭,立遠離了去,幾個管事正鬆了口氣想要退去,隻聽那瘋漢子嚎叫道:“別走!”
聲還未落,瘋漢子周身浮起青光,壯碩的身軀忽而變得飄忽起來,一個便閃身便已至與一名管事麵前,身後甚至留著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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