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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用什詞來形容當下的心情,田曉雨此刻隻想遠離校園,那個風暴中心。
公交車停了一站又一站,從車窗看到一家首飾店,田曉雨便在這一站下了車。
她不是個愛戴首飾的人,就連手表和手環,也隻是偶爾戴戴,因為覺得戴在身上甚為累贅,於是訂婚、結婚、以及紀念日收到的金銀珠寶,統統都閑置了。
但大寶喜歡。
大寶愛所有美好的且價格不菲的東西,衣服、飾品、包包……
田曉雨盤算了一下生活費,想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送給大寶一樣東西。
她踏進了那家首飾店,店金銀飾品琳琅滿目,看了半,櫥窗一對巧鉑金耳墜引起了她的興趣。
這對耳墜並不算大,主體由順暢、優美的兩道交互曲線構成,在這兩道曲線的相交處點飾了一顆碎鑽,碎鑽下方垂著一段閃亮的細線,貼近看,不知道是什工藝,竟是由數顆更的碎鑽銜接製成……
清代的李漁曾過,飾耳之環,愈愈佳,或珠一粒,或金銀一點,此家常佩戴之物。
這的一對耳墜,實在是太適合大寶了。
田曉雨便買下了耳墜,讓店家包好放進兜。
漫無目的地轉悠了一段時間,便又踏上了回校的公交車。
田曉雨沒有回宿舍,而是徑直往自習室走去。
她想將這對耳墜快些送給大寶,聊以慰藉……如果可以的話,聊以慰藉她的難過和失落……
此時正值下午,太陽正盛。
在田曉雨的記憶,自從回到這,每一的太陽都很燦爛,燦爛到發白……就像,電視劇的畫麵突然轉向了回憶的片段。
大寶果然在自習室,趴在桌子上,柔軟的長發傾瀉而下,在陽光的照射下,像是瀑布一樣閃著光芒。
她睡著了。
田曉雨輕輕走過去,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大寶睡熟的臉龐。
大寶的皮膚很好,大抵是高中時每狂愛喝水的緣故?膚如凝脂,毫不為過。瀑布般的長發順著她白皙的頸部垂到桌子上,她緊閉著眼睛,眉頭微鎖,長長的睫毛微微聳動,連帶著眉毛漸皺。
撫摸一個人的眉毛,便能看出她的心事。
果然。
黯然心傷的她,即便在夢,也沒有舒展眉頭。
田曉雨悄咪咪將兜的首飾盒拿出來,拿出一支筆在便簽上寫了一句話,放在首飾盒,放在桌子上大寶的麵前。
希望一醒來,就能看到它。
還沒放穩,突然一陣手機的震動聲,驚得田曉雨差點沒把首飾盒摔桌子上。
她連忙看看自己的手機,欸,沒動靜。
原來是大寶放在厚厚一摞書上的手機。
田曉雨忙將手機拿起來,擔心驚醒了熟睡的大寶。
不經意往手機屏幕瞥了一眼,上麵的名字讓田曉雨的怒火一下子燒了起來。
吳凡。
他打什電話過來?
難道和大寶還糾纏不清?
昨他看上官馨悅的眼神,即便沒有回應,也糾纏得那濃鬱……怎現在給大寶打起了電話?
田曉雨一時之間沒想出什法子來,直接按了拒接的按鈕。
剛想把手機放下,吳凡緊接著又發了條短信過來。而田曉雨又是“不經意”地看到了……
這次,“不經意”得有些刻意。
“還好嗎?”
好好好,好你個大頭鬼!!!
田曉雨心罵道,緊握著手機,看著大寶蒼白瘦削的麵龐,睡熟中微蹙的眉頭,心底的心疼和怒氣同時一躍而起。
可惡!
最討厭這種,打了一掌,再給一顆糖。
這還是在感情之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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