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楊建國像以往一樣出攤，上午的生意挺好的，中午回去的時候，他又多備了些鹵菜，喬晨家的鹵菜，還在那個櫥窗邊上。

    “楊師傅，出攤了啊，切點豬頭肉，少放點兒辣椒。”

    “老板，切一張豆皮，兩個鹵雞腿。”

    生意如往常一樣，不過今稍微紅火一些，賣了一會，在等客的楊建國發現中午急匆匆光顧，買了不少鹵菜的鄰居王濤又奔著他這來了，還距他有一些距離的時候，楊建國對王濤喊道，“老王，又來了啊，你們家胃口好啊，中午買了那多，一頓就吃完了？還是家來人了啊？”

    “都不是的哦，吃了你家這多年的鹵菜，有時候你家不擺攤也買過其他家的鹵菜，就今中午切的那半隻烤鴨皮脆啊，再配上那醬料，怎搞這好吃的，鴨肉本來稍微偏鹹，但醬料中和了一下，瞬間鴨肉口感好，味道好。還有這次鹵的那幾個膀子，你家是換料子了吧，剛吃的時候甜滋滋的，吃了一個歇下來之後，辣毫毫的，那個什成語來著，味道無窮？奧對，回味無窮，哈哈！楊師傅搞得好吃，改我帶點給我弟他們，他們就喜歡吃這種的。”王濤語氣帶著明顯的興奮，“那個，楊師傅，再幫我切半隻，不，一隻，中午買的時候到家都給我兒子搶掉了，這不晚上多買毫的，怕不夠吃。再來幾個鹵的膀子，那是什？鴨肫？也來點兒。”

    “醬料？鹵料變了？這不是我做的吧，喔對，老喬讓我幫賣的那些，真有這好吃？估計是吃多了我做的，乍一換口味吧，但也不應該啊，他吃別家的也沒一下買這多、這勤啊？”

    楊建國雖然有點兒疑惑，但手上動作一點也沒遲疑，“好，馬上幫你稱好。”

    “嗯，一共五十一，收你五十，拿好，慢走啊！”

    “嗯，今晚還沒吃好的話，我明還來，乖，我現在就想吃了，哈哈！”王濤拎著挺沉的塑料袋，頭也不回地道。

    “楊師傅，前麵那位大哥講的真的嗎？那個我也買點嚐嚐，不要多，那個鴨脖，對，來兩根，再來點膀子。”旁邊幾個排隊等候的顧客，聽了前麵他們兩個的對話，也想著買點兒嚐嚐。“對，我也要一點，嚐嚐鮮。”

    “楊師傅，今老王買的那種烤鴨也給我來半隻，不，一隻，要醬料的，今他在我麵前講多好吃，我還以為他吹的，他給我嚐了一塊配醬料確實好吃。”楊建國的另一個鄰居李民在排到他的時候這對楊建國道。

    “師傅，我也要配醬料的烤鴨，對，朋友推薦的，好吃！”

    “啊？沒有了，唉你看看，你多準備點來賣啊，明有沒有？我明來買，吃不到心癢癢的。”

    越來越多的人慕名而來，不過楊建國隻能沒有了，今早喬國榮隻送來了三隻烤鴨，中午賣出去一隻，晚上那兩隻又被王濤、李民早早地買掉了，結果這兩個人還到處跟別人，來買的人越來越多，其中隻有少數再買自家的烤鴨，大多數都講明來買，還有喬晨家十來斤鹵的熟食，中午就賣掉一兩斤，晚上也是遭到哄搶，而自家的倒沒賣出去多少。

    “他家做的這好吃的嗎？早知道我先嚐一下看怎樣，看這樣子，明自家的弄得菜反倒不一定能賣出去，誒不行，明先多進一點，還這好賣的話，就跟老喬商量下，合夥一起賣，要是能知道怎做的就好了，唉，老喬不傻，隻能想想了。”

    想到這的楊建國，不由得一頹，畢竟自己做了這長時間，一直沒聽幹這個的老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又有客人上門了，這次不是買喬家的熟食，楊建國振作精神，繼續做起了生意。

    這一戲劇性的轉變，不僅出現在楊建國位於城北的鹵菜攤上，城東、城南、城西好幾家鹵菜攤也出現了這樣的狀況。

    晚上七點多，吃完飯的晨爸晨媽正準備搬著板凳出院子到旁邊的巷口和鄰居們聊聊，而喬晨則搬了個椅子坐在院子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

    “心在跳，情在燒~”晨爸的電話響了，“喂？哪個？”

    “是我，建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