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挺命硬，我看應該是硬的像塊石頭一樣，是不是？”

    “哼，隨你怎！”

    “不是我的吧？，二姨娘，事到如今你也不必裝了，想必我爹也已經知道你肚子的根本不是什孩子，應該是一肚子的狼心狗肺吧？”

    老夫人身子一抖，臉色慘白，道：“你什？沒有孩子？都是騙人的？”

    少卿看著她那崩塌的表情，哼了幾聲，並沒有過多的可憐，所謂可憐者必有可恨之處，老夫人能落到今這個地步，應該都是她自找的。

    婉娘笑著起身下拜道：“老夫人，別這，婉娘自然會給你一個孩子，你不就是想要一個有你勳家血脈的孫兒嗎？等你被綰少卿殺了之後，我自然會帶著一個有勳家血統的孩子到你墳上去給你上香！你是不是，管家？”

    那管家搓著手，一臉的討好道：“夫人的極是，的極是，嘿嘿嘿，老夫人，的不才，是你娘家勳家的遠方表侄，你若想要個勳家的孫兒，我將我家的兒子過繼給你們綰家，就是你們綰家最正統的繼承人了！”

    眼前一黑，老夫人險些栽倒，指著他們你了半，上氣不接下氣，似乎快要斷氣的模樣，最後轉身看著一旁的如意三夫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叫道：“你們休想，我綰家還有三少爺綰少堂，你們休想……。”

    婉娘譏諷的哼了幾聲，道：“倒沒想到今日竟讓那雜種跑了，不過，，你死之後，綰少卿與如意這賤人都成了謀害丞相的罪魁，你綰少堂那賤種可是如意這賤人生的，他又豈會有好果子吃？”

    啪啪，“嗯，想的不錯，想得太美了！這計劃簡直就是衣無縫，這來，這件事就是綰少嫣主謀，你們合謀做的是嗎？”

    婉娘有些異樣的看著此刻還是如此鎮定的少卿，心中不免翻騰了幾下，想起以前自己在她手下吃過的虧，不敢太大意的話；而一旁早已將尾巴翹上的白嬤嬤卻笑道：“是有如何？”

    “嗯，~既然你們都承認了，我也沒什好的了，我爹是被你們下毒了吧？……二姨娘，以前還真是我看了你，我總覺得夫妻情分，二十幾年的枕邊情誼，卻沒想到你下起毒手來，卻絲毫不見手軟。”

    臉頰僵硬而不自持，先是閃過惱怒，而後陰蟄的道：“這能怨我嗎？還不都是他先不講情麵的？少嫣怎也是他的骨肉，他卻可以不聞不問；我失去了少嫣已經一無所有，無非就是想再要個孩子，可他卻好像把我當做是妓院的女人，厭惡的草草了事，我婉娘豈能忍下這口惡氣？”

    “，這來，還是我爹的錯咯？”

    “當然是他的錯，不，還有你，還有老夫人……還有如意這賤人，還有這府所有的人，這都是你們欠我的！”

    “，我們欠你的？那你欠我們的呢？先不我爹與老夫人，單三娘，她一輩子戰戰兢兢的活在你的陰影之下，為了保全少堂的性命，更是將對我爹的情誼隱藏在心中，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可曾愧疚過？

    再我娘，她堂堂一個回鶻的公主，若不是將心落在我爹這，又豈會進門，而你卻在她病重的時候給她接連的打擊，讓她含恨而終，你可曾愧疚過？

    三我綰少卿，我年幼失母，一心一意將你當做是我生母，你卻為了將自己的女兒立為嫡女，屢次三番加害我，我一個年僅五歲的稚童，你竟將我關在又黑又冷又滿是雨水的莊子，致使我驚嚇受凍過度，以至於神誌不清數年，你又可曾感到愧疚？”

    “，愧疚？我為什要愧疚？這些本來就是我該得到的……。”

    “你簡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到了如今也不知悔改，你當真是那個第一毒婦綰少嫣的生母，如此狠辣決絕，簡直就是一脈相承！”

    “哈哈哈哈……綰少卿，到了現在你還在危言聳聽？我告訴你，不管你以前怎威風，但是今日，你敗了，，敗在我們母女的手中……，反正你也快死了，我不妨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你娘……她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我毒死的……哈哈哈！”

    少卿隻感到背脊一陣發涼，忽然想起夢中那女子淒烈的呼喊：“為我報仇，為我報仇！”

    少卿握緊拳頭，陰狠的問道：“什意思？你清楚……。”

    “，你不知道吧？什你爹對你娘恩愛有加，都是騙人的；我在未進府之前，你娘就不再允許你爹進入她房中了；，我就借機進了這偌大的相府，但是你娘，她拖著一個殘破不堪的病身子卻一直不肯咽氣，她阻礙了我的道路，我就在她的飲食中下了慢性毒藥，就這樣，一點一點……將她殘存的意識都毀掉……直到她咽氣為止……。”

    “你這個賤人……。”

    “，賤人？咱們彼此彼此吧？要怪就去怪你娘先失去了你爹的心，這樣才讓我有機可乘；再，你爹都知道我做的一切，但他卻放任我下毒繼續謀害你娘，所以他也是凶手，哈哈哈哈……怎樣？綰少卿，這樣你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去找你那個死鬼的娘親去了吧？”

    “婉娘，難道你就不怕我將今日的事情在皇上麵前出來？”

    “，你出來，一個連自己親爹都能殺的罪人，你的話還有誰會相信？”

    “誰會相信？，的確，我的皇上未必會相信，但……若是禦史所之言呢？”

    “禦史？哪個禦史？，綰少卿，我看你還是早死早投胎，免得再受我的折磨……。”

    “二姨娘什時候如此心善了？還有，難道二姨娘忘了，我綰少卿可是從閻王殿爬出來的活死人，想讓我再回一趟閻王殿，那也要看閻王老爺他有沒有這個膽子再收我！”

    “你……”

    臉上呈現醬紫之色，揮手道：“將她們都給我殺了，明日就我去廟中祈福，回來正好遇到大姐與三夫人謀害了老爺與老夫人，為了救人，隻好將犯人就地正法了！”

    原本還麵無表情的院落外麵站著的人，此刻臉上凝聚了萬千的陰冷死氣，一個個從腰間抽出大刀，向她們靠近，老夫人倒在地上，雙眼發直的喃喃道：“完了，都完了！綰家，要沒有了！”

    就在大刀向少卿劈下的瞬間，一人應聲落地，如意叫道：“大姐！”

    可黑影倒下，眼前一片明亮，那站在原地巍然不動的女子冷駭的道：“既然連殺手都雇來了，那我怎好掃了你的興致？禦史大人，剛剛的話語可都聽見了？”

    眾人都在發愣之際，房梁上飛下一人，笑眯眯的道：“綰家大姐，放心吧！咱們禦史大人剛剛蹲在上麵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你是不是？大人？”

    被喚作大人的男子一臉的冷汗，連頭上的烏紗帽都險些掉落，看著揪著自己脖領像拎一隻雞一般拎著自己的年輕人，想要破口大罵，卻是沒有那個膽量，低聲道：“這位……護衛，咱們有話好，還是請你先將本官放下來再！”

    風影哦了一聲，把禦史放在地上，順便幫他拍拍褶皺的衣領道：“大人，您領子皺了！”

    “我……。”能不皺嗎？一直被你提著……。

    可一想到這子的身份，也隻好無力的笑著道：“可不是，，可不是……還勞煩公子了！”

    風影笑眯眯的再次道：“不客氣！”……，……誰跟你客氣了？

    少卿咳嗽了幾聲，禦史這才叫道：“大膽刁婦，竟然敢夥同罪婦與盜匪意圖加害綰丞相與綰家大姐，簡直就是罪該萬死，來人，還不將這幫惡人拿下？”

    畢竟是接受過訓練的殺手，又怎會如此輕易的就讓人抓去？眼見著他們飛身向禦史衝去，這老子嚇得一貓腰，跑的比兔子還快，躲到風影身後喊道：“少俠救命！”

    “這，禦史大人……您老不必擔心的，王爺早就安排好了！……除了主謀，其他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呸，不是，放下屠刀，死罪可免！”

    殺手又豈會聽話，兜兜轉轉的向綰少卿衝去，樓頂上的狙擊手馬上發出冰冷的羽箭，箭箭穿心而過，這好好的一座相府，頃刻之間就變成了人間煉獄，到處是死屍栽倒在地。

    婉娘淒冷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大叫著轉身要逃走，身後如影隨形的一道殘音響起：“二姨娘，這是打算要逃到哪去？難道不知道所謂普之下莫非王土嗎？”

    婉娘腳下踉蹌，被一具死屍絆倒在地，整個人摔倒在地，直接飛出去好遠，腦袋一頭撞在拱門之上，登時血流滿麵，模樣極其的駭人，少卿冷冷一笑道：“二姨娘，此時你就是撞破了頭，少卿也絕不會對你手軟的。”

    “哎？我那位姨娘，我跟你，綰家大姐可不是開善堂的，你就是現在跪在地上給她磕頭，估計她也不會原諒你的。”

    “我……沒想要求她……。”

    “噓~有骨氣，那你就到皇上麵前去吧！”

    “不！”氣弱的看著風影，低聲道：“這位公子，還請你高抬貴手！”

    “哎？你不是不求人嗎？怎現在就軟下來了？”

    “我……我是我不求她，但我求求你，我都是被她所騙，我真的！”

    “你……這樣不好吧？剛剛我跟禦史大人明明聽得都很清楚，再，你剛剛那股氣勢跑哪兒去了？別這樣吧？做人要講究骨氣的！”

    禦史看著地上一臉血的女人，又看到對她循循善誘的風影，真想拍拍這老弟的胳膊聲：“年輕人，咱們還是先帶回禦史衙門再，行不？”

    老夫人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轉變，馬上挺直了脊背，從地上站起來，來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白嬤嬤身前，左右掄圓了巴掌就扇了開來；直到自己手臂發麻，這才冷哼著甩甩手臂。

    誰知白嬤嬤抬起頭，那被揍得像豬頭一樣的臉頰，硬是從那雙已經麵目全非的眼睛中間擠出幾滴眼淚，扯著老夫人的裙擺道：“老夫人，你大人有大量，原來白婧吧；我都是受了婉娘那對母女的教唆，老夫人，你原諒我吧！是我不對，是我該死！”

    著又自己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可憐巴巴的道：“老夫人，你就看在奴婢伺候你這多年的份兒上！”

    “住口，你這個賤人，若不是你，老爺也不會那早就駕鶴西歸，你不是一直都想陪著老爺嗎？那你就到地下去陪他吧！”

    “不，老夫人，那都是奴婢亂的，求求你，饒了我吧！”

    “滾開，賤人！你們一家都不得好死！”

    老夫人完竟然還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馬上換了一張臉，走到禦史大人麵前道：“今日真是有勞禦史大人了，若是沒有您，恐怕咱們相府今日就是一場劫難。”

    禦史笑著道：“這一切全靠大姐足智多謀，也多虧了榮王及時通知下官！”

    老夫人臉上又是青一陣白一陣，最後轉身看著少卿，臉色還是沒有多大的緩和，低聲道：“你跟我進去看看你爹！”

    哪知少卿揚揚眉頭，嘲弄的看看那間屋子，冷哼一聲道：“爹？我看還是算了吧，一個能眼看著自己妾室對妻子下毒而不聞不問之人，他又怎配當我綰少卿的爹？告訴他，以後不準踏進城北別苑半步，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至於少堂與三娘，他們的決定我做不了主，你去問他們吧！”

    “你……簡直豈有此理！不過就是個賤人的胡言亂語，你還當真了？”

    少卿看著老夫人，最後靠近她道：“當不當真是我的事，但是你們綰家怎對待我娘的，我倒是記住了！告訴綰丞相，到底當年他有沒有做過虧心事，咱們金鑾殿上麵聖再。”

    少卿回頭轉身就走，老夫人敲著拐杖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你們看看，這成什樣子？你就是這對待自己的祖母的嗎？”

    少卿忍無可忍，轉身斥道：“祖母？有誰家的祖母會無端謾罵早已過逝的兒媳？

    又有誰家的祖母不知感恩，我綰少卿幾次救你們於危難之中，可你捫心自問，你可曾心存感激？

    既然你從未有過感恩之心，那我又何必對你客氣？綰老夫人，今日禦史大人在此，還請你自重！”

    氣得直哆嗦，想要向禦史告狀，卻發現人家根本就是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似乎並沒有對她這個老人家產生半點憐憫之情。

    尷尬的處在當場，三夫人如意踟躕了許久，輕聲道：“大姐，待我到房中去看看老爺的情況……。”

    “三娘不必在意我，你去看就好；至於禦醫，我想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禦醫進府之後，還請禦史大人做主，給地上的二姨娘也把把脈，看看她肚中所謂的綰家繼承人！少卿就先回別苑了，若是禦史大人要少卿去金鑾殿上麵聖，少卿當仁不讓。”

    “好，下官恭送大姐！”

    雖同是朝中一品，但眼前這位綰家的大姐可是地位尊貴的很，她那頭上的榮王妃名號，就夠別人吃一壺了。

    少卿此刻心頭一陣紛亂，珠玉跟在她身後道：“大姐，你這是怎了？”

    “……沒事，珠玉，咱們兩個先回別苑，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乳娘！你讓清荷與清蓉留下來照顧三娘，跟三娘把管家以及相府中原來的下人都叫回來，這樣對咱們日後有利。”

    珠玉點頭，轉身又折返回去，最後交代妥當，才跟著少卿回了別苑。

    少卿回到府中，來到乳娘房中，此刻的乳娘也是有些著急的四處張望。

    眼看著少卿回來，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