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素回過神來，不過一個轉身的功夫，臉上的哀傷已經全然不見，隻是突然問了一句：“梁亦安，你已經沒錢了是嗎？”

    梁亦安被她的話語弄愣了，大腦清楚她問話的內容後，想了想開口：“會有的。”

    樊素莫名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那微笑，梁亦安突然感受到了危險，他害怕，害怕剛剛那念頭是真的，樊素會再次為了錢出賣自己，便又急急的補上一句：“我很快會有錢的，可以讓你買到所有你喜歡的，給我一點時間就好。”

    樊素又環視了下整理的幹幹淨淨的床鋪，有些不置可否的微笑一下：“好了，走吧。”

    他卑微的簡直不像是梁亦安，這反應讓樊素很滿意，這人啊，一旦做了情愛的奴隸，就隻剩了不停的妥協下去。

    又是經過曲曲折折的樓梯，隔壁的叫罵聲依舊不絕於耳，但樊素已經學會了無視，吵就吵去唄，就算打死人了又如何，這世界如此的擁擠，死個把人也算不得什大事，就是明她自己會死去也不過是應了誰都逃不開的命運罷了，有什好大驚怪的，這份冷漠，樊素自己也很滿意。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梁亦安詢問她想要吃些什，若是樊素一定是隨便或者沒胃口，可是現在的她並不是她，所以她：“去山頂。”

    海城的南城有一處海拔不算高的山，山頂處被建成了本市最豪華的酒店，那的餐廳二十四時營業，麵的奢華程度也不是常人所能想到的，澳洲的龍蝦，大西洋的扇貝，日本的和牛，通通都是當新鮮送達的，而那價格，喊出來也足夠讓人咂舌。

    曾經一度這是梁亦安的食堂，沒有應酬的日子，他的三餐多在這解決，當時拿卡付賬時候並沒有什感覺，但如今已然是赤貧的梁亦安，看著菜單價格不由得暗暗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