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離開了熟悉的a市。
我輾轉了多個國家,最終決定在美國的費城留下。
尋找了多個心理醫生,我最終選擇了約翰遜·皮爾先生,他並算不上美國數一數二的心理醫生,但他輕易地舉得了我的信任。
剛開始的治療,我很痛苦。
得不到藥丸的幫助,我需要忍受綿延不絕的失眠,這樣睜眼閉眼都無法入睡的日子,真叫我想要發瘋。
失眠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有餘。
在那一個多月,我覺得自己的精神快要奔潰,因為無法平穩地入睡,我寢食難安,暴瘦十斤。
十斤,並不是一個特別大的數字。
但它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數字。
在忍受偶爾失眠的那五年,我的體重就一直懸浮在四十五公斤,一米六五的身高,擁有那樣的體重,還算是正常,雖然偏瘦了一些。
但是暴瘦十斤之後,我隻剩下四十公斤,臉上瘦削得能清晰地辨認出骨頭的位置。
我看著鏡子瘦骨嶙峋的女人,都恨不得把鏡子砸碎,仿佛這樣子就可以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醜成了什樣子。
失眠了一個月之後,我終於變得正常了一些。
原因是什?
是因為我從某個雜誌上看到了許亦宸的一篇報道。
它說,許亦宸取消了與徐卿卿的訂婚,那之後mr的股價暴跌,瀕臨破產等雲雲。
我卻隻注意了一個小分段。
記者問他:“你是否後悔沒有跟徐卿卿訂婚?”
他說:“我曾經許諾過一個女人,我許亦宸今生今世,非她不娶。所以,我不後悔。”
他說得那樣輕鬆——我不後悔。
我知道,取消訂婚的後果是什。
他肯定也是知道的。
可他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寧願去承受所有的唾棄和罵名,也不肯跟徐卿卿訂婚。
在那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是我太過懦弱了。如果我能夠給自己一個機會,好好地把握住那來之不易的治療機會,那一切都未必會像想象中那難以接受。
看完了那篇報道的那一晚,我睡得極為安穩,跟他呆在我身邊一樣那安穩。
第二日,我終於重新去找了皮爾先生,並且堅定地告訴了他:“我願意接受治療,如論以何種代價,我都想勇敢地麵對從前的一切。”
在皮爾先生的幫助下,我終於開始了沒有藥丸的日子,一如以往般工作、生活和學習。
剛開始的時候,我怕極其不習慣,每每想起許亦宸和徐卿卿在一起的畫麵,我就心如刀絞,隻恨不得給自己來個痛快。
但一想到他為了我放棄了那大好的前程,選擇用那樣決絕的方式切斷所有捷徑的路線,我的心就莫名覺得安心了很多。
時光一晃,就已經是兩年半載。
最疼痛的時光,我終於憑借一己之力,成功地熬過了。
張嘉佳在《從你的全世界路過》說:我們都會上岸,陽光萬,路邊鮮花開放。
我想,我終於上了岸。
我想,該趁著晴空萬,卻見我想見的那個人了。
——
自沈玥離開,已經過了兩年有餘。
她剛開始離開的那一個月,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加班犬,每夜工作到淩晨兩點,早上六點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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