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低著頭,生怕觸怒這北國國君,晏七七倒好,事事往前湊。
兩人的視線交纏在一處,她寸步不讓,還是郝連澈先低頭,他從高台上的龍椅上站了起來,瞬時旁邊站著的兩個小太監機靈的跑下去替他整理那寬大的龍袍。
他今天穿的很慎重,頭頂上戴著的是帝王九紫金冠,十二道玉石珠在眼前搖晃,將他一張俊逸無雙的臉遮擋的晦明晦暗。
那些侍衛見晏七七竟敢不跪,上前就要強壓著她跪地磕頭,卻被郝連澈以眼神製止了,他竟沒有半點微詞,就放任她這站著,麵對她要射出刀子的視線,自己徑直拿起禦史台早已經撰寫好的檄文念了起來。
“天下歸一,衛我北國,佑我社稷,朕以帝王之名在此立誓,朕在,當守土開疆,掃平四夷,定我北國萬世之基業,朕亡,定將此身化為龍魂佑我北國永世不衰,此誓,天地可鑒,日月為證”
都說郝連澈手無縛雞之力,可這一番鏗鏘的言論竟讓在場的勇士們熱血沸騰,舉著手中的武器長矛高呼萬歲,聲音響徹整條青龍街。
上天好像已經感知到了他的決心,微風吹拂,跪地之人高呼萬歲,隻有站著的兩人衣袂翻飛,浩瀚的人海中,竟隻能看見彼此
移交玉璽之後照例是慶功宴。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變得是郝連澈在北國期間,主位上坐著的人由晏帝變成了他。
金簷輕雲,晴空萬,酉時一刻剛過,宮頭的宴會就已經熱鬧起來了。
雲安之作為郝連澈的寵臣如今在宮混的如魚得水,想來也是,往常見麵都需要下跪的人,現在要和他平起平坐了,想來還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雲安之閑來無事,便想去找晏帝聊一聊。
晏帝一看這個奸佞之臣竟然還敢來,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連叫侍衛將他轟了出去。
可他低估了雲安之厚顏無恥的程度,就算是讓侍衛趕回去,可過不了多久,他竟然又回來了。
“陛下,我是來給您出主意的,您討厭我不要緊,但是您想不想這幾個月能安穩的度過”雲安之一臉神秘。
“雲安之,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大晏的左相了,你以為朕還會信你”要不是看在郝連澈的份上,雲安之早就被他一聲令下五馬分屍了。
這樣的三姓家奴牆頭草,當初他是瞎了眼才會被他忽悠的團團轉。
即便被罵成這樣了,雲安之依舊不以為意,他從懷掏出一小包藥粉放在晏帝麵前,左右張望了一下才開口,“陛下,您罵我沒關係,我是真的來為您分憂解難的,這個東西,您收好。”
“這是什”晏帝狐疑的拿過紙包看了看,“這是毒藥你又想對朕使什下三濫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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