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是我去年聽過的一句話，一個行乞老人的一句話。

    那是個冬夜，即使在南方，也有著幾分寒意。我和兩個朋友在一家夜市排擋吃宵夜。

    飯半，一個約摸70的老人拿著個塑料破碗走進來，衣裳單薄，身形佝僂，行乞。

    在給他錢之前，我和他交談了一會，他最後哽咽著了一句，“如果不是實在無法（也即走投無路），哪個願意出來討（也即行乞）？”，然後我相信了他的話。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誰願意出來行乞？

    我相信了他的話，由此，還有許多猜測：也許他的二兒子死了（老人出去打工後多年沒有聯係了，他大兒子早就死了），他的女兒卻不願理他，他無依無靠（他他們村沒給他算低保戶），又上了年級，隻好以乞討為生。而慘淡的現實是，他行乞的收獲實在微不足道，當時，他的破塑料碗，隻五六塊的樣子。

    也許，這個老人年青的時候，做了許多錯事，老來遭了報應，不然他的親戚何以竟然沒有人幫他。

    但報應在現實太也不靠譜，往往好人沒有好果，壞人卻大富大貴，生活得很好。

    （二）

    據，有人曾以乞討而成為富翁，那大約是八九十年代的事。

    也隻那時，人心還古，除了真正的乞人外，偽裝者什，演什，國人都信，乞丐竟成了一種職業。近年來，網上不止一次地揭露乞人的騙技。我也曾看過一部紀實性的，《暗訪十年》。其中也描寫了許多乞人的技倆。

    總之，國人的惻隱之心在多次被欺騙後，終於消匿，開始麻木於慘淡的現實。終於，沒有多少人願給路邊的乞人以幫助。乞人也許一直是一種職業吧，在中國古代，每逢災荒，總會乞人成災。除了極少數人，我相信諸多乞人大約還是那個老人的心態，若非走投無路，誰願意乞討？

    （三）

    於此，我無意討論人生哲學，無意論辯“好死不如賴活著”等是否合理，也無意教生存與尊嚴如何取舍等等，我隻想問，那個老人何以要以乞討為生？路人又何以對他那冷漠？我想問社會，問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