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哺育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單婕妤 本章:第十一章 哺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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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媽早在大門口等了,接過孩子,媽媽又親又抱愛不過來,雖然是見,來自己家又是不同的感覺,給家添了不少生氣。爸媽把準備好了的喜餅散發給周圍鄰居,大家過來看寶寶,祝語連連,笑聲不斷。

    滿月那媽媽和家娘抱著孩子去保健院打了疫苗,40於悅出月子後回到中醫院做複檢,醫生對這個大個子寶寶有些驚訝,做了基本檢查後表示很健康,於悅自己的乳房異樣,醫生摸了會,“正常是奶水結塊,要多喂奶,多按摩讓它散開來,我教你個辦法,去摘點柚子葉,煎水熏,然後我給你開個彩超單子,你去做了把檢查結果拿回來再。”爸爸的“農場就又柚子樹,兩人摘了些柚子葉,這幾都煎水熏,可還是不大見效。

    話月子出來第二,也就是生娃第四十一,家娘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聽口氣是芳芳打來的,家娘一邊答應著一邊走出去,於悅在房間喂奶也不大留意,電話打了好長時間,這時候孩子尿濕了,於悅喊半沒人應,隻好放下哭鬧的寶寶自己去陽台,一走出去正好看見家娘弓著身的背影,在那很卑微的應話,”實在沒辦法啊……不是我不想幫忙,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哪走得開。”完好像對方直接掛掉了,家娘的背影抽動起來。於悅想當成沒看到閃過去,正好,家娘抹了一把眼淚轉過身來,她看見於悅有點訝異,問了孩子,然後一邊往陽台去拿尿布一邊,“芳芳想叫我上去帶孩子,我這哪放得掉,隻能叫她媽媽幫一下了。哎,我又不會重男輕女,男女我都很愛,怎會不要她的女兒?”於悅不好應,這種觀點,本來就不是事。隻是心不舒服,這才月子出來第一呢,就把婆婆喊上去,她女兒正好大於悅的兒子兩周歲,於情於理都有點過分。越是霸道的就越不講道理,動不動拿出重男輕女來事,看起來是示弱實際上就是在要挾,家娘對此無可奈何,反而什都是理虧在前了。

    預約b超的時間到了,於悅進去做了好長時間,那位醫生一直不敢下結論,總在問,”你是不是很痛啊?“於悅,”不會啊,沒感覺,就有點麻麻的,好像被什牽引著下墜的感覺。”最後於悅在檢查單子上看到醫生在上麵的結論是,“左乳炎性包塊*08,右乳乳腺增生,待查。”把單子拿給醫生,她看了半也沒什,“正常是沒什問題,等斷奶的時候應該會消掉,如果不放心去市做個鉬耙也可以。”於悅和世元考慮了半,也是惰性太大,預估不是大問題,加上放不下寶寶,家娘總“什都比不上親媽的奶,你看芳芳他們一個月奶粉錢都要一千多塊,用紙尿褲用得實在是過分哦,日包夜包沒半點透氣,孩子多受罪!我們女人家來那個才包了一點點都都不舒服何況孩子包的這多。病是要去看,哎,就是可惜孩子,又才生一個,一罐一罐的奶粉也不知道什東西做的,吃多了好不好也不懂,哎。”兩人去醫生那邊拿了一些化開乳汁的婦科藥,決定先吃藥試試,但是大半個月下來還是沒有好轉,漸漸地自己都失去耐心了,寶寶成為焦點。兩人帶著僥幸心態盲目樂觀的認為一切壞事不會落在這年輕的身體上,以為這個瘤子靠吃藥是不行的,必須手術了。這樣決定後,兩人就等斷奶後再去處理。

    家娘跟鄉下親戚要了米粉,蒸了給寶寶吃,寶寶哽得又哭又嘔,家娘一個勁兒的埋怨,”吃那一點點奶哪能飽,尿一拉掉又餓了,一定要有點固體的東西才經得住。”每蒸半碗米粉已經成了習慣,寶寶對母親的****開始依戀了,對這個輔食不大樂意,有時候為了讓他吃一點米粉就故意不給奶吃,讓他學著接受。於悅自從出了月子後奶水就嘩嘩嘩的來,寶寶也跟著有福氣了,看著寶寶吃奶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這期間家娘跟世元達成協議,每周除兩世元值班的日子在家帶寶寶之外,其餘時間都要去星幫芳芳帶女兒,世翟在背後做了工作,而世元自覺在月子期間對母親的態度有些理虧,因此母親決定怎做他隻有聽話的份兒。於悅成了局外人,世元就通知了她一聲。於悅心不舒服,但還不至於鬧意見,還好娘家近,把很多問題都轉移了。帶寶寶的過程非常瑣碎,真是“生女方知娘辛苦,養兒才懂父母恩”,一到晚都是圍著他轉,完全沒有自我,想上上網跟世界接軌一下都覺得累,還好爸媽沒事就來幫忙。兩位長輩對於悅那個嘴甜心苦的家娘和誇誇其談不務實的老公都心知肚明,盡管滿腹牢騷,無形中還是對於悅母子多一份護心。

    世翟原來跟父親到礦山打工,父子倆不和睦,結婚以後他嶽父有意提攜,便勸世翟留在縣城跟自己合作果蔬批發生意,當然也是為了兩口不至於兩地分居。世翟婚前他嶽父母跟家公借了15萬做生意的本錢,漸漸的打開門路把市場做了起來,結婚前把15萬還上了,家公也沒好收利息,婚後世翟亦不可能空手合作,提出要跟世元享有同樣的本錢。家公正好把一筆現金拿去投資煤礦,手頭沒有足夠的現金,於是,他主動簽字把房產證押給銀行,讓房子擔保了18萬給他做本錢,表示他需要承擔給銀行的利息,就不用另外算利息給父母了,世元不一樣,他手上的是父親給的現金,所以利息要按照世翟的銀行利息算給父母以示公平。兩年下來都沒有分紅,世翟坐不住了,眼見的生意很紅火怎地等了一年不分紅第二年還是不分呢?世翟在年前提出這件事,嶽父母那炸開了鍋,“你那個錢我一年才用了多久?大部分時候都不要用到你那個錢,你那個錢拿來就是應急的,利息又幫你付了,每個月工資結得清清楚楚,別的不,一家人都在我家吃飯,省了你多少事?連孩子都是我們幫帶著,你媽媽做了什?你一到晚就是晚上看會兒店,其他時候幹嘛去啦,都去玩遊戲,忙的時候你在哪?”世翟是那種嘴笨又詞窮,脾氣不好又犯衝的性格,當麵不敢,背後逞英雄,把問題往家一拋,自顧自地生悶氣。家公家娘唉聲歎氣又不敢當麵興師問罪,知道他嶽父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心透明淨似得清楚得罪不起,再還又芳芳的臉麵在那。家娘隻敢背後閑話,對著世元哭哭啼啼,”他們家一家人都是地痞,之前還沒結婚就向我們借錢,哪能開得了這個口?我們給他們多大的情分?一分錢利息沒收!芳芳那個混社會的弟弟,還偷了姐姐的金器賣掉,在家既不幹活還經常偷家的錢出去玩,他爸媽怎不會看不順眼?光欺負別人家的兒子,夫妻兩個人在那幫忙了就發點工資,世翟也沒有他們得那差,就是找借口不給分紅逼你拆台呢。什一年才用幾個月那個貸款,我們那筆錢對他們的用處才大呢。他們要多少本錢?平時要什錢?都是關鍵時刻我們那一筆周轉。空調一年才用幾?要不要備在那?菜刀一用幾次,你要不要買?我們就大意,以為是兩親家,連股份怎分成都沒講清楚,一個字句都沒有,現在由著人。“世元冷笑一聲,安慰母親,”能幫你把貸款還銀行就不錯啦,哼。還好父親想得周到,世翟又蠢又懶又好出風頭,要是拿現金給他投資鐵定就是被人吃掉連骨頭都不吐的那種,把房子拿去貸款,他嶽父母家就得顧忌,最起碼得給芳芳留著住的,至少貸款會去還。“家娘聽這些話,一方麵不滿世元貶低的語氣,一方麵又恨鐵不成鋼,被人利用了還要反口一咬自己兒子好吃懶做,可是再不服氣也隻得自認倒黴。

    回家路上,世元很鎮靜的告訴於悅,”世翟芳芳他們倆在玩花樣。”於悅一愣,“啊?”“她嶽父母一定不至於一點都不分紅,但可能卡住了,或者直接當成他們一家三口的日常生活費算掉了,世翟慣會叫冤,他越是把自己得越慘父母就越不敢指望他,還得戰戰兢兢地安慰他,他嶽父母家都是市民,事事精算,怎可能給女婿太多錢來孝順他的父母呢?要也是得用在女婿一家三口身上才甘心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分紅把錢卡在自己手,他們總覺得帶世翟賺錢已經是恩賜了,為什還要幫忙考慮他的父母,他們一直在挑撥父母隻培養了大兒子沒培養兒子,現在大兒子有保障他們就該為兒子多考慮。這回事情到最後就是不了了之,不信你看。”世元的條理非常清晰。但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芳芳的態度決定了家公家娘連抱屈都不敢,在世翟麵前都是理虧的,理由很簡單:”大兒子有單位又還給了將近0萬的現金,兒子什都沒有要點錢隻能貸款,你們就是偏心,就是看不起的。”

    家娘家公吃了個暗虧也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兩個兒子,實際上是沒辦法平衡的,因為每個人的發展軌道肯定無法相同,總有優劣之分。作為父母總是竟可能的幫助弱勢的那一邊,但事情往往事與願違,越是優勢的群體越是獨立自強,凡是貴在自覺自律,出了問題首先選擇自己想辦法解決;越是弱勢的就越是不爭氣,有時間妒忌別人卻沒時間改變自己,一有問題就怪怪地怪父母。如此惡性循環的情況要換成兩人在同一家公司,劣勢方早就被拋棄了,可凡事在中國人的親情觀就恰恰相反,哪怕明知這是在縱容,也不敢不聞不問不盡力,除非到了眼見不了的那一。

    就在於悅生娃後不久,世翟夫妻在世元與於悅學校門口租了一家門麵,開了一家奶茶漢堡店,這事事先世翟跟世元通過氣,世元當時就不太高興,於悅不理解,“這不是很好嘛,難得他們自己想出來幹,想好好賺錢生活,總比寄人籬下自主些。”世元白了一眼於悅,“你沒大腦還真是!開店是什概念?俗話‘開店容易守店難’,先不會不會開不下去的問題,也不會還會跟我父母開口要多少錢的問題,就最實際的,我們就快生孩子了,這種情況下你就別指望我媽能幫我們多少。以前世翟跟嶽父幹,孩子能帶著自己身邊,還能享受下嶽母的勞力,午飯後才帶回家睡覺,我媽也就帶一會兒,煮個晚飯,現在自己出來開店,孩子總不能再扔給嶽母。那隻能是我媽帶,那就不太可能幫我們了,這個道理都不懂。”於悅還是想當然,“不是他們孩子去托兒所啦?”“你還是不開竅啊!他們白晚上都在店,那孩子怎辦,總不能接回來了一個孩子留在家?要不接回我們家來?”於悅連連擺手,“不要嚇我,偶爾是沒關係,如此我會瘋掉,自己的孩子都不一定帶的過來,”世元很好笑,“對啊,每晚上怎辦?周末兩怎辦?你想過沒,總之,你要有心理準備,到時候可能你媽得多辛苦了。”於悅由於自己還沒生,對後麵的情形實在是預估不足,也沒大往心去。直到自己生娃之後才明白世元的確是有先見之明了。

    話如此,家娘也是情不由衷的,總抱怨,“我當時生了世元後就不打算再生的,農村人沒兒子不行,但我有一個了呀,可是不知道環怎就掉了,又懷孕,你家公聽了幾句別人的壯膽要我生,連工作都不要了,是有人最要緊,哎。”於悅不好接話,抱怨沒有半點意義,再,受害者又不止她一個,連累的還有於悅一家呢。如果沒有後麵的那些如果,這個家庭基本上跟城工薪階層是很接軌的,不定家公也早就調進城工作在城安家落戶了,用得到這辛苦到外地礦山去受罪。

    可是,人的私心是無止境的,特別是心不平衡這股強大的內在驅動力。兩家一直是按照計劃進行的,於悅隻求別再生事便好,可好幾次都是這樣,芳芳一個電話家娘便慌慌張張的告假,無論世元在家與否。於悅不愛生事,但有一次世元十點半回家,一進門就來氣,老的不在,的哭哭啼啼還沒睡,老婆抱著娃一副焦頭爛額的狼狽樣,“怎孩子還沒睡啊?”“是啊,太躁動了,睡一下就醒,剛喂完奶又哭,屎一下尿一下折騰到現在!”“我媽哪去了,睡啦?”“你還,每次芳芳電話一來就失魂落魄,是她家孩子要奶奶陪啵,誰知道是不是大人搗鼓的,現在四個大人為著一個孩子轉呢,你媽他們家孩子脾氣不好鬧起來沒邊,哼,就該脾氣好的受苦!”世元一邊聽得不是滋味一邊又義憤填膺,他電話打給母親,“怎回事?親生爹娘都在身邊還搞不清楚自己的孩子?就這慣著?我的人就不重要啦?於悅一個人在家,你也放心?我都沒跟世翟計較,看他們倆做生意照顧不到自己孩子都盡量多讓著,你們也不要太過分了“。世元發泄一通便接過孩子,結果孩子哭得更厲害了,於悅無奈隻好又抱過來,一邊扯開上衣喂奶,世元倒了點水送到於悅嘴邊喝了,立馬耷拉著腦袋坐在沙發上不聲不響,於悅趁機,”你都不知道,多少次芳芳經過我們這的時候,她孩子就要鬧,要奶奶,以前怎沒聽她這要奶奶來著?芳芳就拉扯孩子站在樓下打罵,弄得整樓都知道,連樓下租店的老板都懂是哪家的事,你媽那個人麵子上當然過不去,就怕別人她重男輕女呢,一折騰她就投降,乖乖的跟上星。”世元一擺手,”好了好了,不要這多講。你自己帶一會也不會怎樣。“於悅看他又在維護自己人,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跟他辯是非,”反正你媽在這也沒辦法幫我抱孩子,孩子一經她手就不願意,也奇了怪了。“

    世元的抗議在於悅看起來根本像在做垂死掙紮,看上去很可憐,但人家就是不肯伸手幫你一把。家娘很精明,她知道兒子都是自己的,怎罵都無所謂,而媳婦就要看人去了,哪個好得罪,哪個不好得罪,哪個老實好欺負,哪個潑辣不敢惹,她心一清二楚。對於她這種在農村最底層摸爬滾打大半輩子出來的人,要對付一介書生簡直易如反掌。在她看來,有涵養就是好話的意思。隻要話不明自己就能裝聾作啞,而書生最大的缺點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什做什都要考慮合乎禮法規矩,於悅總覺得,幫忙這種事,要人家自願。基於這一點,她從不要求家娘要做這個做那個,亦從不嫌吃從不道人,出門進門都先叫人懂禮貌,加上世元每月把夥食費隻能給母親,不像世翟家,每次總是芳芳回家的時候順便帶菜,所以家娘總體來更願意在於悅這邊呆著,有種放手的自由嘛。

    不管於悅白是否帶孩子回娘家,隻要是家娘上星帶孫女的那五個晚上爸媽都會上麗都幫忙,除非孩子本身就在外婆家睡。孩子的名字是因為醫保報銷要戶口所以臨時想的,沒什特別,取了“氣宇軒昂”中間兩個字,大名是錢宇軒。帶娃的過程一家子很多軼事,有時候於悅會把孩子生辰八字拿去電腦算算,什稱骨啦,星座啊,五行卦象等,想著取個名吧,應著五行缺木,想了半外婆給取了個“榕榕”,正好合了當地人認大榕樹做幹媽的美意。

    錢英有時候會來,但於悅跟她沒有多餘的話,兩人沒有相似的生活環境,差了四五歲,她又是農村中學讀書的,十五六歲就出門打工,後來又經曆那些事,這是於悅永遠無法感同身受的生活狀態。出於禮貌,於悅從來不自己讀高中上大學的青春時代,更不會去拉扯單位的人情世故。既然話題產生不了共鳴,於悅最多隻是傾聽,就像是認識一種人生。錢英最多的還是閑扯過去,諸多怨憤。她,“世元對我非常苛刻,那時候我生活困難跟媽借了三千塊,媽媽都沒有逼我還,世元居然就來討債,哼,就怕做女兒的會把他的財產帶走呢!這種事世翟就比他大氣,他從來不去計較錢。”於悅聽了這些,先不是忙著反感她對世元的意見,她馬上條理很清晰的列出了幾點,首先,對於錢英,既然是借,本該是要還的,這點毋庸置疑;其次,為什是世元去討債,他在這個家扮演的角色是什?最後,可以肯定的是,錢英顯然跟世翟是一路的,而世元在三個人中間應該是異類。於悅對此沒有過多的評論,等到錢英走後,於悅問了世元,世元毫不在乎的道,“我媽在我耳邊嘮嘮叨叨,英借錢不還,借就是借,如果是支持她就另外一回事了,我叫她有話自己去,囉嗦有什用?我媽怎好去要?等下她我這個做媽的重男輕女。反正整嘮叨,沒人去提醒她,萬一她不是不還錢是忘記了呢?哎呀,我就去提醒英,媽惦記你借的三千塊啊,有錢了要趕緊還啊。她記恨我幹嘛?本來就是借的要還。”於悅聽完唏噓一陣,真是個草包老公!人與人之間,多得是這種不清楚的微妙關係,世元實在不善於處理家庭關係,他隻會把所有矛頭往自己身上引,成為全家的矛盾焦點,而他又自以為強勢對局勢能完全掌握,殊不知,哪有人是願意被把控的呢?就像剛結婚那陣子,有一次過節聚餐,飯後大家坐在沙發上喝茶,世元突然板著一張臉開始教訓起芳芳來,她不能對媽這凶,他媽很怕事的一個人,聲音大點都會害怕,有什事好好。芳芳一句話不,就坐在那聽,世元看她不話,以為是自己的話把人鎮住了,給親娘爭氣了,越越離譜。於悅聽得不對勁,不停著使眼色眨眼睛,世元還是自顧自沒半點留情的意思,世翟也在一邊不話,兩夫妻麵無表情。出來以後於悅提醒他不要去管別人家的事情,這世元居然不識好人心,斥於悅,“什別人家的事情!我父母跟我們都是一家人,他們受欺負了我不要幫他們出頭?你這個什思想?現在就要跟我父母撇清楚關係,你不要用你那個單元化思維來改造我的家庭,我才不想像城人的親戚關係一樣冷漠,我們家是很團結的。”於悅不服氣:“我們不冷漠,我們隻是保持距離,生活中很少拉拉扯扯,遇到事了才團結。現在大家各自成家了,大的來你父母跟我們全部人都還是一個大家庭,但實際上他們隻是上一輩了,用時髦點話叫做原生家庭,我們才是新的家庭,再,你媽跟你弟妹的關係,你個做大伯子的管什管?兩個女人的事情誰對誰錯你得清楚嗎?她老公都不敢幫你媽出頭,你去罵人家老婆,到時候兩個人連你一起恨。”世元一拗,“恨就恨,我怕什!”於悅看不通,也就住嘴不再爭執,“反正自己以後跟他們家人捋清楚點就可以了,省的到時候拎不清道不明“,於悅心想。可是後來才知道,他們是一家人都有糊糊塗扯不清楚的毛病,譬如家公,他常常到處去炫耀自己有錢,人家來借一萬他要給兩萬,時間長了人家不還錢都不好意思去要,而對家人卻相當苛刻,算計清楚。有時候家娘忍不住叫他去催錢,他還火冒三丈的罵人,女人很氣!家娘哭哭啼啼,”借了多少錢,借給誰了,從來不跟我,我們自己要做點事情束手束腳,買房也不多拿點出來,要不就可以買一棟的不用買一套的,他居然還偷偷借別人用,怎這傻哦!“世元直腸子,”哼,他哪是傻,他是好衝,好麵子,好虛榮!“還有錢英,有一她拎了一大包補品,什紅參紅棗……堆在桌麵上展示給她媽看,一邊話中有話的,”媽,你要多補補身子,帶孩子很辛苦的,別到時候自己身體跨了,還要連累家人照顧你。“於悅正在一邊吃飯,越聽越不舒服,對她那種“又土又糙”的表達方式實在無法適應。錢英完後,突然兜拿出一張醫保卡來,”哦,這個是世元的卡。”於悅突然就懵了,這家子!原來啊,他們各自心頭的算盤都很清楚,因為世元跟親娘吵了架,就該他出錢買補品補償。於悅對這種行為實在無語,這世上真是怎樣相處的人都有。這錢英似乎是來替她媽出頭的,紅棗一斤一斤買很正常,她連紅參都是一斤一斤買的,那感覺就像沒刷到本就吃虧了似的。其實家娘那也並非病發,她躺在地上也純屬嚇人,為的是讓世元害怕內疚,這點於悅母女和世元包括她自己都心清楚。給老人盡孝是本分,但這種先置人於死地而後獅子大開口的方式就實在拙劣了。最重要的是她自己要盡孝就刷自己卡得了,還拿著別人的卡盡孝,且當著於悅的麵這些話,這是示威嗎?好吧,多無益,於悅直接把卡拿回來,什也別。這對母子太精了,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省得不自覺又被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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