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涅槃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單婕妤 本章:第十五章 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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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悅所在的城雖地處邊陲,當地的財政收入卻是相當不錯的,民間資本非常雄厚,這得益於十多年前一家礦業公司的成立,隨著的貴金屬的發現,這個礦業公司開始了瘋狂的十年擴張。十年間,於悅的城從一個典型的貧困縣一躍成為富裕縣,買到原始股的市民一夜暴富,伴隨著經濟指數的上升,隨之而來的是環保問題的加劇和居民健康的危機。爸爸在中腫的朋友袁醫生便,“老家的環境實在惡化的可怕,平均下來,每周至少有一個老家人來找我,各種各樣的癌,這還不算找其他城市其他醫院和其他醫生的。”爸爸歎了一口氣,“這有什辦法,礦山離縣城才十五公,所有的水都要經過礦山下來,他們排什化學製劑都被縣城人民吸收了。前兩年礦業公司還上了頭條新聞,不是因為汙染醜聞嗎?”袁醫生回答,“我聽了,那個******可是劇毒,他們就這直排?”爸爸激動起來,“早就這直排了,每次一到暴雨就開閘?十年前剛打洞,一輛大卡車連車帶人帶兩桶******就這掉洞了,結果呢,車和人都沒找到,毒液倒是滲出來了,一條河白花花都是死魚,這事誰不知道,都爭著到河邊看,那場麵實在千年一遇,可是又怎樣,還不是壓下去了?接下來還有幾次大的事故,河都是白花花一片,連河水都泛著綠光,底下的鵝卵石沒有一個不是黑色的,撿一個一個準,這事兒看多了反而父老鄉親都麻木了,大家就買水喝,塊錢一桶的飲用水,每家每戶都有人在礦山上班,誰也不想砸了自家飯碗。前兩年那次上央視新聞還是因為隔壁縣的人捅上去的,要不是毒液流到下遊,而下遊很多人養箱養的魚都死光了,這事照舊會壓住,那個什維穩嘛。後來出事了,來了很多記者,那又怎樣,除了鳳凰衛視的記者不貪錢夠正派,敢播敢報,其他記者呢,哼,到最後再硬頸的都被收拾了,還記得當年那個揭發地溝油的記者怎死的,現在誰會去拿命來較真,都是做做樣子。縣政府不做實事積極處理汙染,心思都放在危機公關上麵,整琢磨搗鼓著怎把來的記者都拉下水,都是公開的秘密,記者們一到就集中起來開會喝酒,礦上上走一圈,完了一人一個大紅包,大家心照不宣各回各家。隻有鳳凰衛視的記者單槍匹馬來,滿大街鄉鄉親的找材料,可最後還是失望走了,為啥全民抵製,因為大家的利益跟縣政府的利益前所未有的一致,都不希望礦山倒閉,哎,都是良民,怕事的老實人居多,連記者都哀歎‘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記者來了拿不到一手材料,光是埋怨也不好報道呀。”袁醫生悲憤回答,“這簡直是賺斷子絕孫的錢!那些銅離子百年都沒辦法分離,這可是貽害千年的事,好好的一條母親河啊。”爸爸接話,“錢都是中飽私囊的多,十多年前發行原始股,才一塊多一股,當時沒人買,為了完成指標很多部門都是用公款,就是局麵的私賬,幾年後香港上市股票開始瘋漲,份額就變成幾個上層領導的私屬了,中下層幹部員工敢怒不敢言,找不到證據啊,發票那些都是動了手腳的。”袁醫生好奇,“我聽後來漲到一千多一股,漲了千倍?”爸爸回答,“對啊,a股上市以後就解禁了,民間一下子暴富起來,過了不久就曝光了那個醜聞唄。這家公司沒良心,賺了當地的錢就想跑,想把總部遷走,先造輿論,是當地政府對公司事物指手畫腳,政企不分,政府派大量官員到山上兼職。結果這樣一來,不知內情的民眾反應過度,立馬條件反射的認為政府管得太寬,官員腐敗等問題一下子就吸引了觀眾目光,結果輿情都變了,這家企業反而變成受害者一般,哼,這些人,厚黑學玩的杠杠的。”袁醫生搖搖頭,“哎,政策不透明,民眾光憑隻言片語不知不覺就成了幫凶,動不動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評頭論足。”爸爸接著解釋,“那不是,民智未開,人家什就什,事情哪有那簡單,我政府的朋友,要是不派點人上去監督,那個老總什時候把礦山賣了都不知道,這幾年要是不讓他們出點錢建設家鄉,這些人不知要汙了多少錢,早卷款外逃了。”兩個老朋友感慨了一番,“環境被搞成這樣,真是得不償失。老家人民都在慢性中毒,有錢的都跑了,剩下我們這些沒門路沒本事的慢慢捱,捱到死。”爸爸無限悲涼。袁醫生拍拍老友肩膀,“沒那糟,癌症也不是不治之症,醫學在進步,相信我們。”

    祖國醫學認為乳腺癌起源於人本身的情緒調節失常,而西方古代醫學重在強調飲食習慣與癌症發起的必然關係,那於悅和她的醫生必然得加上一條,工業汙染與日益惡化的生活環境對人體正常運行產生了不可預知的惡果。

    眼看著第四次化療時間近了,於悅心百般抵觸。三次化療下來,整個人跟蛻了一層皮一般,身體消瘦,手指泛黑,連臉色也蠟黃蠟黃的。十號的直達車,到達之後第一回坐地鐵,既然以後都跟這家醫院打交道了,那也該對整個城市盡快的熟悉起來才是。

    換藥了,三次以後用方案。於悅手術後醫生給出的化療方案是:fe+,實在的,於悅已經被前三次折騰得生不如死,提心吊膽直到打完,沒有出現藥物反應,兩人懸著的心放下了不少。回到家已是淩晨,兩人打摩的回去,到家爸媽在煮早飯了。一切如常,胃口很好。於悅把在醫院知識欄看到的中藥方子給了媽媽,白花蛇舌草加半枝蓮熬水喝。這是常見的排毒草藥,清熱解毒,消炎止痛,隻要體質受得了不妨多喝。於悅喝不慣純粹的草藥湯,媽媽便自創了白花蛇舌草蒸水鴨,同是清涼解毒,配在一起又好喝,能喝進去才有療效。

    那幾白細胞都沒降,很好,吃也吃得下,精神狀態極佳,也能運動,一支升白都不用打。可令人揪心卻是榕榕上吐下瀉住院了,鬧騰了好幾,孩子一看到穿白衣服的就拚命哭,可憐的不行。出院的時候孩子兩條腿走路都發軟,兩隻手腫的跟饅頭似的,都是插針插成這副德性,於悅看看自己又看看兒子,悲從心底來。這幾陪伴兒子的過程中,母子倆又心心相惜了,有人不要迷信血緣,但血緣帶來的感情就是那奇特,本就是一條臍帶上的兩條生命,與生俱來的親密無間。

    世元的糾結神經又觸角了,但凡是於悅和他父母之間在帶孩子方麵的觀念衝突,他一定是忍不住蓋一頂“瞧不起農村人“的大帽子上來,不問對錯,不然就撂下一句,”你去叫你媽來帶“。於悅恨自己不爭氣,才由得人奚落冷待。想起閨蜜瑜前兩年出事後的種種,於悅不禁哀歎自己命運多舛。瑜也是命苦,月子期間洗澡,因為婆婆總是不敲門進來拿東西,她不好意思就把門反鎖了。這一來就出事了,浴室用得是液化氣熱水器,誰料到漏氣了呢。孩子一哭,她婆婆催了半麵都沒反應這才急了,一個農村婦女沒文化也不懂撥10,光知道在門口哭,周圍人發現不對勁趕緊撥10急救,在這期間,正好於悅的嫂子在家,離他們不遠,一聽到情況馬上衝進去抱起瑜進行人工呼吸,她是急診科護士,這方麵很鎮定。等到瑜丈夫趕來,10已經把人送去了,就這樣撿回一條命,但人已經手腳不協調了,大腦反應很遲鈍,不過這已經是是不幸中的萬幸。她老公劉與世元有經濟往來,出事以後,劉打電話來告訴世元錢方麵可能利息得緩一緩了。於悅正在為自己的閨蜜難過,沒料到世元了一句話,“現在他老婆身體這樣,在劉心中就沒地位了,他以後不見得會這積極還錢”。“地位低了”,這句話到現在於悅還心有餘悸,現在輪到自己出事了,在老公心中的地位怎可能和從前一樣呢?

    瑜父親是當地實驗學的校長,她自己是老,家三個姐姐一個哥哥,從到大寵溺慣了,也不會讀書,高中畢業以後父親幫忙把她弄進礦業公司,待遇還不錯,保障也很齊全,算是給女兒找了個穩定的飯碗。接下來就是找婆家,介紹的人數不勝數,瑜也不懂怎回事,自卑還是傲嬌,反正讀書期間還早戀的人,一談婚論嫁卻膽怯了。有一次逃到於悅家,怎都不肯回家吃飯,介紹的人把男的帶來了,一個中學老師,她不喜歡那個人,嫌棄又土又板。也許被溺愛長大的女孩子都有個缺點,愛聽好話,喜歡有人籠絡,圍著她轉,會帶著玩帶著壞,流氓氣十足的男孩子常受青睞。瑜反抗家庭包辦的方式很簡單,就是找個男朋友回家弄個既定事實。她老公劉家庭條件很差,父母都是近郊農民,沒有任何保障,自己呢年逾三十了,別沒正式單位,連個穩定的活計都沒有,到處打雜,還好賭。可她就是迷上啦,全家除了母親都反對。三個姐夫都是當地有頭有臉的,要有錢要有地位,唯獨她找了個不靠譜的。這男的剛開始也想奮發圖強,但骨子的賤民氣息使他最後還是回到原來的生活狀態醉生夢死。這就是命吧,瑜還差點死在他們家手。

    命運這個東西,就像是算好了的公式,所謂一物降一物,什樣的個性就會愛上什樣的人。爸媽從對於悅的教育就是要乖,要規矩,家聽父母的,學校聽老師的,好好讀書,少管閑事,不要招搖過市好出風頭。青春期有時候考試考不好,或是老師告狀,父母就如塌下來一般立馬各種思想政治課輪番上陣,媽媽還冷嘲熱諷極盡挖苦,有時也不知道是否定自己還是否定於悅,總之到最後,於悅在他們嘴就是,但凡逃出了他們的掌心必定會學壞,隻要不讀書人生就沒希望了,最終一定會餓死在外麵。遇上錢世元,他那玩世不恭的樣子一下子就吸引了這個乖乖女,她太希望有人帶著自己叛逆,脫離父母反抗權威了。本想證明給父母看自己想走一條不同的人生之路,可人生就是充滿了戲劇性啊。人都是一樣的,世元表麵上的強勢隻是他更善於表達而不會壓抑自己罷了,骨子和於悅是一樣的,哪怕覺得父母再不好也會乖乖投降,世元甚至更嚴重,他對父母完全沒有是非觀念,隻有一味順從。這就是****家庭與民主家庭的區別。於悅上了大學後,父母對她差不多等於言聽計從,他們都是崇拜知識,崇尚學風的人,在他們眼,孩子素質提高就意味著各方麵都在他們之前了,他們會意識到自己的落伍,並不自覺的對於悅都謙虛起來,因為他們眼看到的已經不是孩子,而是帶著教授導師們最前衛觀念的時代青年。

    家公家娘非常排斥新事物,也很排斥榕榕的外祖父家。隻要是外婆送來給榕榕的,他們都不給孩子吃。除非人就在麵前他就不敢不做做樣子。於悅拿給自己兒子吃的,也千方百計不給他吃,好像有毒一樣。更令人生氣的是,隻要是世翟那邊給榕榕吃的,就趕著硬塞給他,唯恐慢一點世翟看不到就沒盡討好之意一般,那個巴結的態度實在是令人惡心,什麵包蛋糕,餅幹奶茶就連外麵喜宴上剩下的饅頭她也覺得比於悅他們家給的好,這明擺著就是給個不合作的態度。這種公然的給於悅母子劃清界限的態度引起了於悅全家人深深的不滿,於悅忍不住訴苦,世元是不會維護“妻子”這個外人的,他會站在父母的立場上指責於悅,無非是“過於敏感,刻意的把人想壞,”最後依然蓋上“你們城人就是看不起我父母”的大帽子結束。這種談話是無法繼續的,他的言語之間已經很明顯的分出了“你們”,“我們”,於悅和父母沉默,心都在冷笑,事到如今才知道,階級鬥爭的觀念深深的印在了這些“農村包圍城市”的入城第一代心中。看三個人都沉默,世元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侮辱,他突然,“你太不懂得感恩,我隔壁村一個女的,結婚後不久被查出來有白血病,立馬就被婆家退回去了,有病的人誰還要?你這個樣子,我沒退回去就算不錯了,你太不知足!”三人氣噎,爸爸憤慨的瞪著世元,媽媽氣得想罵人,於悅阻止了媽媽,指著世元問,“你是不是想,你現在這樣對我是恩惠了?”,世元回答:“是!大家都看到了每次我陪著你千迢迢去廣州化療,我家人都不服氣,憑什你就要比人家高檔?連化療都要去廣州?人家都勸我別傻乎乎在你身上花錢,到時候我自己被拖垮了,你一死了之以後錢都貼給你父母。”媽媽氣得跳起來,她指著世元鼻子質問,“都是一些什鳥人?人家勸你?怎不敢就是你父母和姐弟?誰會來這勸你,跟你這些負麵例子?哪個人跟你的家風一樣壞?這個社會誰不知道結婚的意義在於什?有好處就該好了你們家,有事情了活該退回去?你當裝豆腐嗎?我女兒跟你結婚的時候好好的,人又靚又開朗,現在都什樣子了?媳婦生病做公婆不僅沒出一分錢,連一句好聽的話都沒有,你爸爸來我家怎你知道嗎?‘於悅這個樣子了,我要先去找塊地方,別到時候太匆忙。喂也,我當時氣得快吐血,你們家的人有沒有人性?基本的人性?對生病的人首先不想著積極救治,而是先想著別花錢,最好一死了之別拖累人。可是我們家於悅拖累你們了嗎?她不用打靶向,不用進口藥,不用放療,醫保報銷80%以上,她自己有積蓄有工資,連飯錢都是我們老兩口出的,你們做了什?除了刺激人。安得什心?是想把人氣死了省事!什感恩?你們家人沒生她沒養她,生病不僅沒照顧她更沒支持她還要拉後腿,你們經濟上最困難的時候是我們在幫忙,你家兩個老的隻比我大一歲,五十出頭就不肯出去工作,你嶽父每個月領了六千多塊錢工資貢獻最大還每準時上下班呢!你那兩個老的就這樣賴在你家,生活上不肯分擔,一分錢生活費不出,就知道嘴上使喚人,‘肥皂沒了,紙巾沒了,洗潔精沒了……‘她就不能自己去買?下盡有這樣剝削壓迫子女的父母!他們是幫你花錢來的呢?還是監督於悅來的?你叫他們放心,於悅隻是早期,我們都會盡力治療,他們的願望沒這快得逞的!”世元漲得滿臉通紅,他氣急敗壞,拿起眼前的飯碗就摔,罵道,“******。”爸爸憤怒得看著他,眼都是火,卻還是一句話沒有,他不善言辭,氣急的時候更是一句話不出來。世元摔門出去,媽媽大聲罵道,“你摔給誰看?有沒有教養?”三人坐著半沒話,都在懊惱。

    媽媽忍住了沒嘮叨女兒,她反倒希望於悅別置氣,別氣壞了讓壞人高興呢。媽媽安慰女兒,“千萬別中計了,要想開來,在我們這你就安心,榕榕和我們都需要你。”於悅不置可否,這時候,不選擇看開簡直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嘛。還好榕榕很爭氣,這人啊,真是有緣分的。爺爺奶奶一個勁的分離母子倆,並且晚上都帶走不讓母親見,榕榕到底是不喜歡他們倆。有些事很奇怪,隻要於悅在麗都,孩子就連碰都不要爺爺奶奶碰。孩子要親生爹娘很正常,可更奇怪的,隻要外婆一到場,或者抱孩子去外婆家,這榕榕啊,就連親生爹娘都不要了,隻粘外婆一個。太黏了,粘的於悅都妒忌,好幾次於悅都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這娃到底是不是我生的?是你的娃還是我的娃?”這一切,誰孩子沒有靈性呢?帶孩絕不隻是看管安全那簡單,用心去對待孩子才是關鍵。家公家娘帶孩子是完成任務式的,看管他,控製他,加上家公講話口氣惡言惡語,做事惡行惡勢,搞得孩子很不舒服,久而久之孩子心產生排斥。而外婆帶人非常溫柔,循循善誘,參透孩子心靈,她是用心在和孩子交流,所以“懂得”是最可敬的愛。澎澎會喜歡外婆也是自然而然了。

    有些事於悅都不敢想,如果自己不在了,這些人會立刻原形畢露,想對孩子什做什都可以為所欲為了,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隔絕榕榕和外公外婆是必定的。而世元也會有新的妻子,久了之後親爹就成後爹了。k,有些事點到即止不能再馬行空想下去,這個時候不適合“爭氣”,不可以“伸張正義”。現在需要的是正能量,讓自己放鬆一切麵對未來。當道德和法律都無法處理的時候,我們就要相信意。既然無法改變別人,那就想辦法改變自己,改變自己的處事方式和思考方式。不喜歡的人可以不理,不喜歡的事就是不做,不喜歡的話絕對不聽。時間是最好的藥,它可以證明很多事,隻要好好活著,你就能見證未來,每沉浸在無休止的不甘與自責中沒有半點用處,改變不了任何事,不如腳踏實地過好真實的每一,把握當下的每一秒幸福時光。其餘的,留給時間去改變吧!之前的於悅,大氣流於形式;現在的她,大氣便是從容。心如止水;心如明淨。活在對未知世界的憧憬之中,生命才有無限的美好。

    世元缺人指點迷津,更缺冷靜,摔門出去後的第二他來了,父母不再計較他昨的失禮,這源於他的家庭教育,兩個老人認為不宜擴大事態,宜體諒人家麵臨的壓力。四個人都不再提舊事,該吃吃該喝喝。

    秋秋常來找於悅,她是婚姻危機,也是沒個出口,和於悅算是難兄難弟了。她最是快人快語;“哼,這家人素質這差,難怪風水不好,大的離婚,的車禍,現在輪到中間了。哎呀,要用迷信的法,就是你八字弱啊。”於悅回答,“雖然不信這些,但他們家確實有欠厚道。就那前幾代人的金甕都還沒入土為安,擺在村土地廟幾十年了,家公幾兄弟為這事鬧了不知道多少次。農村人也不知是因為窮還是因為自私,都家公是長孫長子該牽頭,家公也沒話先出錢安葬了自己的母親,結果呢,其他幾家人都跟好了似的裝蒜,家公墊付的錢他們不肯給,到處家公請先生算風水結果把好風水都算給自己家了,所以才發了一筆財,而其他幾家人都沒幫扶上。這一來,其他幾個先人的事情就擱淺了,什曾祖母,祖父母包括自己爹都還沒入土,你,這怨氣有多重?”秋秋吃驚地張了半嘴巴,“太恐怖了吧,簡直就是凶靈啊,一大群不肖子孫。看來這家人是祖上開始就家風不正了。哼,講句難聽點,你那兩個老的不死,對你們的壞影響隻會越來越多。”於悅不讚同,“我可不是他們家生養的,三觀早就定型了,沒辦法認同就是沒辦法。”秋秋急了,“什呀,當然不是你,你那個老公啊,有這樣的家庭教育負累,給他再高的學曆都會被重新拉回去。到時候影響最大的不就是你嗎?你要好好的可能不會變,你現在這個樣子,他人性中隱藏的惡的一麵隨時會占上風,你別我沒提醒你,你身體上的傷可能結束了,但心靈上的折磨,哼哼,不定才開始呢。”於悅默認,“我自己也是這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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