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修行路上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單婕妤 本章:第十七章 修行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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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世上所有的感同身受隻對相同經曆的人而言,別人是無法領會的。真正的痛苦不會有人跟你分擔,你必須學會自己挑擔子,累了,就從這一頭肩膀換到那一頭,自求多福,然後什也別。既然決定了從此要做一個快樂的人,那首先要做的是一個堅強的人,這個堅強不是麵對絕症的勇氣,不是麵對工作的努力,不是麵對友人的開心,而是麵對生活的抉擇。人生的路,靠的是自己一步步取舍,真正能保護自己的,就是選擇。

    不要感謝苦難,也不要感謝在你落難時落井下石的人,你要首先感謝你自己,是與生俱來的個性和努力把自己從黑暗中拯救出來,並感謝所有助推的人們。

    梁鳳儀早就過:“人情如紙,人心如鐵,人性如狼”。看穿了,糾結了,掙紮了,然後,醒悟了。很多時候,人會受傷更多是因為盲目樂觀而帶來的無限失落。女人啊,所有的抑鬱都是因為不能活出理想中的自我所致,你必須找到自己的方向,不要迷迷茫茫不知所措的自欺一生,你首先要為自己活,渡人不若先渡己。如果丈夫需要你,他自然會為你騰出空間來。你不必為了在對方的生命占有一席之地而苦苦掙紮。都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當覺得力不從心的時候,莫如將一切交付給時間,它會讓你把該忘記的都忘記,讓你漫不經心地從一個故事走進另一個故事。

    一覺醒來,空空如夢,前事不堪,後事茫然。做事做人皆不可半途而廢,有無所作為之禪悟,懷有所作為之信念。信三尺神明頭上懸之,時念敬畏之情,唯兢兢業業度日,踏踏實實為人。人固不知生辰死忌,更應拋開浮華虛張妄語憶念,為己為人留八分熱忱,半分情麵,三分餘地,全力以赴,不枉半世為人。

    身旁熟睡的兒子令人心充滿了溫暖,做母親的女人是幸福的。生活再壞,還有孩子!於悅心中默念:“孩子,你是我生活最大的動力,雖然你還很,而且可能很長時間內都無法明白這種被需要和被疼愛的機會是多來之不易。但你越懂事一媽媽就越輕鬆一,一把擔子放下,直到你立身於世”。

    沒有人祈求和解就不要莫名其妙的去原諒,唯有理解和忘卻才是最好的態度。理解是因為他們是農村人,沒文化帶來的無知會導致懦弱和冷酷。正是對這個病不太了解,以為於悅非死不可了,才會肆無忌憚的露出本性。如果於悅隻是子宮肌瘤,膽結石這些早已被攻克的病種,估計他們反而會積極表現了吧;忘卻是為了自己將來放鬆的生活,所謂既往不咎,要把負麵往事歸類整理存檔,不必時時翻出。

    最怕的是,你忘了,別人總提。微博事件後,於悅與家公形同陌路,鄉下的親戚也不來了,這一切都拜他弟弟所賜,一句話以訛傳訛。這世上有太多的借題發揮,人總是蟄伏尋找機會,那條微博剛上去半個時不到,老公就收到電話了,無需多言,明他們平時就一直在關注著,等機會抓辮子。而家公不用交流和溝通了,連問都不問就罵,還站在陽台上罵給所有人聽,於悅從來沒被人這樣罵過,她選擇沉默不解釋,“既然已視我如累贅,我何必熱臉貼上去呢?要恨就讓他們恨吧。”她對自己。

    於悅跟世元提出了買房,她要搬出去住,離開一個不良環境對自己的康複至關重要,但顯然不是時機。三個月一次的複查才剛開始,又在服藥期間,兩人經曆了這次折騰也沒有多餘的錢,這時候買房是不合適的。生活沒有那簡單,需要錢去經營。而世元總是各類理由,什“我們搬出去住就是不盡孝了,以後父母就不會幫忙帶人”;再有“我弟我姐他們會怪我拋棄老人”,於悅覺得很可笑,“誰三代人不住在一起就是不贍養的意思,你要給多少錢自己兄弟兩去協商,你都獨自承擔了這多年,你弟也該承擔點了,再,老人跟我們這久了,我們都沒怪他們倆拋棄老人,他們有什資格怪?難道領個工資就跟欠了全家人似的活該什都是你的事?”世元被妻子一番搶白又拗起來,“你也不看看情況,買房?你有幾個子兒?家140多平米都還要嫌?”於悅冷笑,“住的不開心,一千四平米的別墅又如何?我是跟人一起住,不是跟房子一起住。哪條法律規定三代人一定要住一起?肯跟老人住是情分不是本分!”世元開始耍橫,“誰也沒欠你的,幹嘛要來討好你?你幹嘛要住的不開心,不就是記仇嗎,心眼這難怪得癌症。你自己要反思!”“我的確要反思!反思自己為什不安分,好端端的總想跳出自己生活環境的那個圈。跟你們這樣的一家人在一起,我活該得癌症,可以了吧。”世元跳起來,“你以為你是什高貴人物,市民階層,不就是領工資的嗎?多得是的農民比你們會賺錢,比你們過得好。”於悅冷笑一聲,“那你幹嘛要讀書,千方百計要跳出農民那個階層?你不會辭職嗎?你要真辭職了我就當你是個人物!”世元賭氣,“你以為我很想啊,我都後悔了,我要是有500萬馬上就辭職!”於悅撇撇嘴,“做不到的事情不要掛在嘴邊,免得十年後自己打自己的臉。我不想跟你扯這些沒用的,總之,要你一句話。”世元一擺手,“現在別跟我這些,你兩年危險期過了再。”於悅瞬間一灰心,不自覺退步,“我知道現在條件不合適,我可以先忍,先調節,但這必須是我以後的生活方向,你要有個準話。不然我活著沒盼頭。”世元沉默了一會兒,“可以,但你的身體要爭氣。”

    夜,於悅做了個噩夢。恍惚間她看到自己除了榕榕之外還有一個大兒子,是一個有殘疾的孩子。一直遭著他們家的嫌棄,後來在他們的鼓動下,世元逼著妻子把他狠心的丟在了大街上。好久以後有了榕榕,大家都很愛他。後來有一於悅病了,一直忍辱負重希望他們不會像對待“大兒子”那樣狠心對自己,可是忍讓沒有用,他們反而覺得軟弱可欺,最後也沒能維持完這段婚姻,和世元分開了。後來自己過得很潦倒,穿梭於當鋪,有一次看到了一瘸一拐的大兒子,他也在當東西,於悅衝過去認出了他,問他這幾年是怎過的,他抬起頭,很純淨的眼神,看著母親,“當東西吃啊。”他一直在街上流浪,撿東西吃,於悅內疚極了,心很痛很痛,要抱起他,他沒有一絲怨恨的神態,了一句,“我身上很髒“。於悅當即淚崩。他長得很像榕榕,那的幹淨,沒有一點點恨意。於悅泣不成聲,哭著醒來,世元也醒了,她了自己的夢,零零碎碎的片段,可感覺卻是真真切切,著已經淚流滿麵不能自持,世元安慰道,“你太焦慮了”。

    人是很現實的,除了看著你長大的親人,跟你一起玩大的朋友,同你發生感情的愛人之外,還有能對你愛護和關心的其他人那就一定是善良人。女人怕被騙,尤其是感情上的欺騙。明明不是那回事,卻要成極好極好,以換取別人的感恩戴德,為什要這樣呢?真相不是遲早都會暴露的嗎?知道真相後的於悅覺得自己是個傻子,明明被嫌棄了還要感恩戴德,那種感覺很難受,比被人直接拋棄更苦痛。世元曾經為了讓於悅放心治病,就犯過這樣的問題。美美,“如果我有一個為了讓老婆放心而不得不欺騙和誇大的老公,我會很開心。”於悅回答,”那是因為你不在其中,隻是憑感覺取樂。剛開始是這樣的,但後來你就會很受傷,被欺騙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好像很自作多情似的。所以明明不是老公的錯,卻隻能發泄在他身上“。而他本來就承受了很多我所不知道的內情。

    古人,**************,無情盡是讀書人。此話偏頗了,至少在於悅看來是如此。親身經曆告訴她,事實上正好相反。讀書人給人感覺“無情”(包括醫生總是讓人感覺冷冰冰),這都是因為這個階層的人相對理性,他們會思考的更加全麵和客觀,在生老病死這個問題上,他們都明白,這是一條單行道,不可逆轉的生命規律。但在人道主義救援這個問題上,他們顯然更加的積極,除了建立在經濟能力和人情交往基礎上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相對精英階層”在尊重生命這個問題上的時代進步性。

    單位溫老師的孩子得了罕見病,才一周歲,夫妻倆抱著孩子四處求醫。溫老師向社會求救,事件通過微博引起了全國人民的關注,連韓紅名下的基金都給予了援助,孩子輾轉於北京上海幾家大醫院,專家們最後的意見都是“放棄治療”,但在資金的幫助之下還是做了相應的化療,孩子最後瘦得不成樣子,衰竭而死。孩子死後不久,夫妻倆離了婚。於悅有一次遇上了他妻子蘭,她抱怨男方家無情,就因為孩子是女兒,他們字行間都是劃不來花錢去救,一開始就不肯施予援手,後來丈夫的行為又讓她很不齒,她覺得丈夫在賺孩子救命的錢。於悅本想安慰她幾句,想到自己的命運卻又相對無言了。溫老師三十好幾才有一個女兒,他們家就算家境不好出出勞力也該嘛,哎。

    同事們忍不住拿兩家人的處理方式去進行對比,都溫老師懂得“拉讚助”,懂得博取人們的同情心,懂得發動社會的力量來減輕自己的負擔,極端一點就質疑他的資金走向,除了救助孩子之外的那一大筆捐款最後去處如何。絕大部分人都是默默地在幫助弱者,溫老師評職稱,論文過不了關,剛好本校一個老師在場,他本能地就把溫老師被扔掉的論文給撿了回來,幫他過了一級,這些事都是自覺行為,溫老師本人至今都不知道。可就是這樣他總在不停的抱怨,怨自己命不好,怨學校不夠關心他,怨沒有發動全校捐款,沒有以學校的名義向社會尋求幫助……聽者無不反感,“職工的孩子,又不是職工本人,這如何能以學校的名義發動捐款?再,就這樣私底下不知多少人幫助了他,往他賬上打款了,你看看人家於悅,同樣是重病,還是本校職工呢,要給她發動捐款她都不同意,如此低調,什事都是自己扛,這人與人確實不同。”連那個幫他把論文撿回來的評審老師都忍不住,“抱怨單位對他不公平,對他有虧欠,總是看不到別人對他的幫助,對他的好心好意,太不懂得知足,太不懂得感恩。“也有同事感慨,“都會哭的孩子有奶喝啊“。話傳到於悅耳中,她又不自在起來,但凡有類似的事她總會被人提及一番,她最不願意了,心頭盼著大家忘記呢,“忘了才好,我下學期就回來上課!”於悅這跟世元。世元不可思議,”不會吧,以前鄭老師癌症,在家休了兩年多呢,羅老師重病都休了五年,你一年就想回去,這看不開啊?“於悅很堅定,“上班有利於心理健康,我需要點社會存在感!”世元搖頭,“我是怕你沒精力,走幾步都頭暈的人,一節課站下來你行不行?要不先去圖書館?”於悅眇了丈夫一眼,“去圖書館我還不如不要回去上班!去上課就為多跟人接觸,多交流多學習,心才會更開。總關在家怎行?”世元嘀咕一句,“你就是看我爸媽不順眼。“於悅不接話,”下學期兒子去班,白都不在家,那我呆著有什意思,整對著你爸媽,還是每去我爸媽那?活著就為了等死?我才不要。“世元不話,就算是默認。

    秋秋離婚後換了工作,專心做西點店店長了,每日兩班倒,不上班的時候就約於悅散步逛街。同是涯淪落人,各有各的悲涼無處訴,相互慰藉罷了。都男人遇弱而欺,遇強則聚,史上亂世出英豪,身邊莫不是人才濟濟;女人則恰恰相反,遇強而息,遇弱則聚,但凡是女人,都不喜歡總被別的女人壓著,尤其是年齡層次原是差不離的,因著境遇各有各不同,便生出許多情愫來。炫富炫背景炫恩愛這種事,到底會失了同性緣。女人之見的談話,凡是相互炫耀的到最後定是無話可,卻是那相互倒苦水的,越越帶勁,最後還能引為知己相見恨晚。

    兩性原有差異,古今中外莫不如此,史上壓抑女性彰顯男權的時代可是一去不複返了,但女性依然是操持家務撫育孩子的主要力量,女性是不可能完全把自己置身於家庭之外的,空間大決定視野格局,嘮叨和瑣碎就是這幾年形成的。

    書讀得多,想的就多,越是知書達理的女子,一有了家庭孩子就越是操著太後娘娘的心,看不開也解不脫,屢不清也放不下。很多學識一般,能力平庸的女子,倒是瀟瀟灑灑,今朝有酒今朝醉。譬如孩子,越是親自教育督導的越是那高知女性,越是隨手扔給婆婆媽媽的就越是那勞動婦女。一是時間問題,二是想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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