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今沒營業。

    喻曉站在餐館門口，給老劉打了電話，才知道，蔣穎昨下午出了院，她家有人過來了，他們都在蔣穎那。

    於是，喻曉隻好回去住處。

    顧暉一路送她到樓下，喻曉對著他，還是找不到合適的話，也不知道該用什態度。最後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謝謝你送我回來。”

    顧暉似乎還不想走，擰著眉問：“我不能上去看看？”

    喻曉一頓，不解地看著她。

    顧暉眼神黯淡起來：“算了。”

    喻曉感覺得到顧暉態度的轉變，可能顧暉服了自己，要平常以待，但喻曉卻沒有準備好。堅持了四年，她早就在心把顧暉推遠了。她的設想中，顧暉應該忘了她，開始新的生活，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

    喻曉是自卑的，她總覺得自己不重要，甚至還連活著，也是可有可無。所以，顧暉的情深意切，讓她手足無措。

    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一點值得他這做。

    門虛掩著，隔了好幾步，就聽見麵傳來歡快的聲音。

    喻曉以為很多在人在，結果推門進去，隻有三個人。老劉，蔣穎和一個十多歲的女生。蔣穎這時正坐在床上，很久沒笑得這開心了。

    “這是我妹妹，蔣鳳。”蔣穎介紹道，“鳳，這就是曉曉姐，打個招呼。”

    蔣鳳有點認生，怯聲道：“曉曉姐，你好。”

    喻曉笑：“恩，你好，什時候過來的啊？”

    蔣鳳：“昨晚上到的。”

    喻曉：“沒上學嗎？”

    蔣鳳：“在上學，快考試了。”

    蔣穎忽然插話：“哦，對了，曉曉姐，劉姐想要給你幾句話。”

    著，蔣穎在蔣鳳背後使勁眨眼睛。

    老劉順著她的話：“我好多沒見著你了，有些話想問問你。正好，你跟我出去買點菜，中午我給你們做點好吃的。”

    等出去後，老劉對著緊閉的房門長歎一口氣。

    老劉：“喻曉，你的事，我都聽青青了，我就不多問。不管你做什，肯定有你的理由。我現在想的是蔣穎的事兒，跟你通通氣，怕你在她妹妹麵前錯話了。”

    喻曉隱約猜到了什：“她妹妹不是過來看她的嗎？”

    “不是。”老劉，“這幾你不在，所以不知道。蔣穎她妹妹已經高三了，本來要高考，但她爸媽想讓她出來打工掙錢，蔣鳳不願意，離家出走，跑這兒來了。”

    蔣穎家三個孩子，一個妹妹一個弟弟。父母思想封建，重男輕女，對蔣穎跟蔣鳳都不喜歡，做出這種事，也不奇怪。當初蔣穎就是這被逼出來打工，成了家掙錢的工具。

    喻曉：“所以蔣穎沒她住院的事？”

    老劉：“沒，這事隻有我們幾個知道，蔣穎不想告訴她家人。”

    喻曉頓了頓：“她剛出院，身體還沒恢複吧？”

    “沒有，昨送她回來，走路還費勁。結果一看見到她妹妹，就跟沒事人一樣，她忍著呢。這孩子，太不容易了。”

    喻曉輕歎：“是啊。”

    下了樓，顧暉居然還沒走，車子停在原處，見到她們，從車上又下來了。

    顧暉走近問：“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