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卓陽一時竟不知些什才好，林雪楓婚後不再出去做事，後來和外界基本沒了接觸，這些年來她唯一的進步還真就是廚藝了。

    不止一次衛卓陽的心頭有過這樣的疑問：難道這個女人放棄萬誠唾手可得的總經理位置，就是為了把自己變成一個男人的“私人廚子”？

    女人的人生追求，多讓人無法理解。

    雪楓夾了距自己最近的青菜，細細咀嚼，有輕微的沙沙聲響。

    有一次在萬誠食堂，兩人麵對麵坐著吃飯，衛卓陽看著雪楓，微笑。他，雪楓你吃菜葉的樣子，像隻兔子。

    沙沙、沙沙……

    好久之前的事了。

    “卓陽，現在在外頭工作，獨自撐著一個公司，壓力很大嗎？”雪楓狀似不經意地問。

    衛卓陽調回思緒：“嗯，很大，壓力山大。”

    “那，會忙到一個月隻回家兩，壓力會大到沒有精力和家人聊上哪怕是五分鍾時間嗎？”

    終於來了。這個曾經靈動聰慧的女人，終於從遲鈍麻木中清醒過來了嗎？

    沉吟了一下，衛卓陽：“因人而異吧，有的人喜歡凡事親力親為，自然忙累。像我這種愛犯懶的，就會把許多擔子交由下屬分擔，時間就比較自由，比如，可以來你這蹭飯。”

    雪楓沒有因衛卓陽的含糊帶過話題，她接著問：“張帆公司去年的銷售額是多少？”

    衛卓陽了一個數字。

    雪楓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怎比四年前差了這多，那三分之二的銷售額去哪兒了？”

    “是總體銷售額萎縮，萬誠鞋業現在的業績更慘。從前年開始幾家外資企業進入中國，帶來新型產品全新的營銷方式，萬誠與兄弟、黑馬三家本土品牌三分下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返。”

    “那萬誠現在……”雪楓為自己的老東家擔心。

    “比以前發展得更好，除了鞋業，現在萬城已經涉足房地產、綠色農業、生物製藥等幾個領域，而且成績斐然。”

    林雪楓放下心來，轉而為張帆擔心：“那張帆的公司，現在是不是很艱難？”

    “也沒有。張帆早把公司重點業務轉移到廣告和外易行業上了，而且做得非常好，尤其是對外貿易。他那個助理很有些來頭，父親是宏城自貿區是負責人，給了張帆不少資源，有他的傾力扶助張帆未來發展不可限量。”

    “張帆的助理，你是馬菲菲？她有當區長的父親，當年怎會來一家公司實習？”

    “其中有什內情我就不清楚了，或許當初隻是實習沒動用關係隨便找了一家也不是不可能。”

    “你，和馬菲菲熟嗎？”雪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