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楓幾乎是撲到桌邊，拿起電話，撥通林雪霜的手機。

    二十分鍾後雪霜趕到，看了雪楓的樣子雪霜發急：“怎了，姐，臉色這差，哪兒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

    雪楓：“我沒事，就是想讓你來陪陪我。我和張帆離婚了，他堅持要離……我有了孩子也沒能留下他，他寧願自己的孩子在沒有父親的環境下長大，也不願放棄他的愛情。”

    雪霜的表情迷茫：“你和姐夫離婚了？這怎可能，你不是做了夢吧……姐，你慢慢，到底是怎回事？”

    聽雪楓到張帆和馬菲菲同居時雪霜已經忍不住要大罵，終於等到雪楓完她幾乎咆哮起來：“姐！不能這便宜了那對狗男女，簡直是欺人太甚！簡直是男盜女娼奸夫淫婦！我要是你就先去砸了那狐狸窩，抓花她的臉讓她再勾引男人！然後跑到張帆公司大鬧一場，讓全世界都看清那個白眼狼的真麵目。然後就不離婚就不離婚，讓那對狗男女繼續躲起來當見不得光的老鼠！孩子生完每抱到張帆公司晃……等等，姐，你什？你懷孕了？”

    雪楓點點頭：“今剛查過，八周。”

    雪霜睜大雙眼：“我要當姨了！姐，你是怎做到的？”

    雪楓茫然：“我也不知道，他就這來了。”

    雪霜把手放在雪楓的腹上：“這真是太神奇了。”

    雪楓：“我會好好愛他，為了他，我也要好好生活。雖然很可惜我不能留住他的父親，這是我這個做母親的無能，但至少我能讓他在相對幹淨的環境下長大。他不會每看到他父親夜不歸家，每日麵對他母親以淚洗麵、他不會知道他父親除了他母親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他更不會看到他的父母每日爭吵……那樣對他才會是更大的傷害。所以為了他我也同意和張帆離婚，因為我已經確認，我無法把一切修複如初，他的心已經走遠了，再不可能回來。”

    雪霜似乎理解了大姐離婚的決定，與單親家庭比較起來，有一對貌合神離的父母，有一個外頭養著女人的父親，生長在一個無愛的家庭，那對孩子來也許是更大的傷害。

    隻是，看著姐姐脆弱堅韌的模樣，看著她堅強的眼神與眼角的淚光，雪霜心還是止不住一陣陣地疼痛。她走過去，擁住姐姐：“姐，不怕，我們會幫你帶孩子，幫你走過去。我，媽，還有然……”

    雪楓轉過身緊緊擁住妹妹，淚如雨下。那一刻一種血濃於水的親情在原本並無血源關係的兩人間蕩漾開來，讓雪楓的心找到依傍。

    半晌，雪楓收了淚對雪霜：“我離婚和懷孕的事兒先不要告訴媽，我怕她一時接受不了，等有機會我慢慢和她吧。”

    雪霜點頭：“我不，就是要這話也不能從我嘴出去，從到大我隻要一張嘴她就發火，這事兒我要一，她得發瘋。要是然在就好了，隻有她有辦法對付咱媽。”

    雪楓聽雪霜提起然，目光一暗。林雪然是雪楓真正有血源關係的妹妹，她是李淑琴和父親婚後生的女兒。

    雪然乖巧懂事是全家人手心的寶貝，而現在，這個妹妹不知在哪，讓全家人牽腸掛肚。

    “然，你到底在哪兒啊……”雪楓喃喃地。

    在超市又站了一，東尼婭感覺腰部好像要被折成兩半，這份工作是不能再做了，可總要捱到月底發薪才行。

    疲憊地打開房門，門口有陳露的皮鞋。

    推開北臥室，果然看到陳露坐在畫板前調著水粉，畫布上是一副尚未完成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