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霜在門外呆了半晌，轉身回到會所。

    每次見了雪霜都會起身問候的前台接待瞄了她一眼便匆匆低下了頭；休息區幾個教練在切切私語，時不時向雪霜處瞄上一眼，顯然是在議論關於她的話題；幾位老顧客從雪霜對麵走過來，見了她趕忙別過頭互相話，急切得連招呼都沒空和雪霜打……

    雪霜明顯感到，從她再回到會所推開門的那一瞬那起，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變了，那是一種帶著鄙夷的興災樂禍，帶著不屑的興趣盎然。

    雪霜站在兩個黑色袋子間，有些不知所措。

    王妍跑過來，拉了雪霜一把：“幹嘛呢？該你上課了，還不快去換衣服？”

    雪霜像是被喚回了魂兒，轉身往更衣室走。王妍在身後喊：“這些東西怎辦？”

    雪霜擺擺手：“幫我扔了吧。”

    王妍拎起兩個袋子，毫不費力地輕鬆而行。此女看著精瘦，其實渾身都是結實的肌肉，穿上背心低腰褲活脫脫一個007邦女郎，加上那一張精致的狐狸臉，吸引了大批男士追隨其後，於是選著選著就挑花了眼，三十出頭兒了突然發現身邊的適齡未婚男全都不見了。

    走進教室，雪霜發現來上她課的人竟比平時少了近一半。課上的氣氛也較平時沉悶，沒有間歇時的聊笑，沒有朋友般的嬉笑閑談，整節課顯得幹澀而刻板。

    終於結束了課程，剛換好了衣服，王妍來找雪霜一起吃飯。

    坐在會所對麵的咖啡廳，王妍：“至於嘛，不就離個婚嘛，礙著他們什事兒？一個個跟長舌婦似的到處嚼舌根，紅姐她們幾個還要轉課不上你的課了。都是孟嬌嬌她們幾個在背後煽風點火，再讓我聽到她們你我大耳光子煽她們！”

    雪霜喝了口檸檬水：“還是你夠朋友，在朋友有難時不離不棄，還替我出頭，簡至是患難與共，挺身而出。”

    王妍得意：“那當然！我王妍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嗎？就離個婚唄，你就殺了人我也不會不認你是朋友，我也還得站你身邊。大不了崩一身血回家換件衣服唄，現在又不講連坐，不會連我也抓了！真是，我怕啥……”

    雪霜看著王妍皺眉頭，這人也真奇怪，別人喝了酒話才不在調上，王妍是剛好相反，喝了酒思路清晰，清醒狀態下反倒犯二。

    雪霜轉著杯子：“給你叫兩瓶？”

    王妍搖搖頭：“我下午還有課呢。”

    雪霜白了王妍一眼，繼續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