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三女同歸(七)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曹瀾繽 本章:第十九章、三女同歸(七)

    雪楓走過去站在然身後:“然,你在幹嘛?”

    “我在求佛。奶奶佛祖最慈悲,他憐憫眾生無所不能。那慈悲偉大的佛祖,我懇求您,給我,給我的孩子,給我們姐妹三個,給這個家一條生路。”

    雪楓感覺到心被切割一樣的疼痛,這疼痛與知道張帆外遇並且自己再也留不住他時的疼痛一樣劇烈。

    她想起很多年前,奶奶還在世的時候,每清晨第一件事就是清香三柱,禮佛誦經。那時然會在門外偷偷地看奶奶,並且聲問兩個姐姐:“姐,那個銅做的塑像真的能看到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聽到人們的祈禱,並且讓我們平穩安康所求如願嗎?”雪楓:“人年紀大了,再沒力氣去爭取自己想要的,隻好求諸外力。神佛之類也是其中一種,一種讓自己的希望有個寄托的途徑。”雪霜快言快語地總結:“白了就是自欺欺人,哄著自己玩唄。”

    然而,在若幹年後的這一,雪楓和雪霜走到然身邊,曾經對求神拜佛不以為然的三個女子並排跪在佛前。她們有著不一樣的麵貌,卻有著同樣蒼白悲傷的麵容,與眼角瑩晶閃爍的淚光……

    做好早飯,雪霜自告奮勇去請母親,是怕老太太休息好了緩過勁兒來再繼續昨晚的“家暴”。兩個姐妹都在非常時期,自己要保護她們,所以就讓母親的怒火都發泄在自己身上吧,反正也是從被打慣了的。

    驚驚顫顫地敲開母親的房門,李淑琴眼眶浮腫卻一臉平靜。她平靜地梳洗完畢,平靜地吃過早飯,平靜地對三個女兒:“這房子是老頭子留下來的,雪霜雖然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但這多年老頭子也把她當親女兒待,臨走時還交待我要對你們三個一視同仁。所以這房子你們都有份,我沒有權力趕你們走。但住是住,你們自己的事兒自己解決,從今起你們權當沒有我這個媽,我也沒有你們這三個孽障。我過我的,你們過你們的。”

    李淑琴是這的,也是這做的。從那起她每早起出門,上午去老年活動中心、中午回家吃過午飯下午到區會所和領居打牌打球,晚飯後去跳廣場舞。除了必要的對話她基本不和三個女兒交流,廚房、餐廳、她自己的房間都在樓下,樓上李淑琴從不涉足。

    對母親的反應然很難受,她寧願媽再對她吼,打她罵她也不願母親不理她;雪楓,我們三個都落到離婚回婚家的境地,哪個當媽的也得難受,她需要一段時間平複心情;最樂觀的是雪霜,她老太太把每的時間排得滿滿當當的,學跳舞打球還報了電腦班,這身心是全麵發展啊。即少了在家叨嘮罵人的時間又可以鍛煉身體豐富社交,不定遇到合適的還能來個第三春!完沒心沒肺地大樂。

    從和衛宵離婚後雪霜就從沒表現過失意悵然,她看似一點兒苦惱也沒有,快樂地生活,然而雪楓卻知道這個妹妹胸膛的那顆心並非像表麵看起來一樣完好無傷。

    雪楓聽到過她在夢中和衛霄奮力爭執、看見過她清晨時呆視窗外目光沒落茫然、在雪霜的床鋪下雪楓看到過整箱的空酒罐、雪楓記得妹妹在與衛宵戀愛時每晚悄悄和自己訴她的甜蜜,那時的雪霜眼的光彩亮得像上的星星;雖然婚後雪霜也抱怨,衛霄是個被寵慣壞了的孩子,而以雪霜的脾氣能和這樣一個“孩子”生活了兩三年,明雪霜是真心愛他。

    雪霜衛霄一定會來接她回去,可是現在兩個多月過去了,衛霄卻遲遲沒有出現。

    雪楓覺得事情未必會按照雪霜的預期發展,這個想法讓雪楓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雪霜外表的滿不再乎也的確隻是一種偽裝,她心的煎熬和不安隻有她自己最清楚。可家現在亂糟糟的,她又怎能把這些表現出來讓家人更難受?其實她真要快鬱悶死了,卻隻能拚命忍著,忍到快要憋出內傷,臉上卻還要帶著笑。

    一直有一個信念支撐著她,那就是她和衛宵不可能就這樣分手了。大學四年加上婚後兩年,他們的感情怎可能因為一場誤會就煙消雲散?衛宵現在一定比她忍得更辛苦,而越是辛苦,他以後改變的可能性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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