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反複響了好幾遍，終於恢複了寂靜。

    “清姐……”陶欣的聲音顯得有些縹緲，眼神渙散。

    “嗯？”殷杭清抬眼看著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你他會死嗎？”陶欣麵無表情。

    殷杭清沉默，她不知道歐陽季會不會死，畢竟當時連中三槍，還留了那多血……

    “清姐，你是不是真心對我好的人都沒什好下場？……”一滴清淚從陶欣的眼角滑落，但是她卻沒有什表情變化。

    殷杭清心口一緊：“別胡！”

    “爸媽，還有黎叔叔，現在是歐陽季……”

    “……”

    殷杭清放下手中的毛巾，認真的看著陶欣：“夠了！你爸媽是被人謀害，黎叔叔隻是意外，至於歐陽季……”她頓了頓“他隻不過是個瘋子……”

    陶欣轉頭鄭重的看著殷杭清：“他不是！”

    “今在醫院也不是他傷的我！蘇輕輕拿刀威脅我，歐陽季是為了保護我，他把刀遞給我的時候，蘇輕輕推了他一把，那把刀才會沒有預兆的刺進我的手心，這時候你們正好衝了進來，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陶欣一回想起今發生的一切，心就絞痛難忍，指甲都掐進了肉。

    殷杭清震驚，她怔怔的看了陶欣半，不解問道：“蘇輕輕為什要威脅你？”

    “因為蘇陽……”

    陶欣深長的歎了一口氣，神情複雜。

    殷杭清卻已經如夢初醒，心領神會：“原來是這樣……”隨即內疚起來。

    “我們當時真的以為是歐陽季傷了你……畢竟他還殺過人……”

    “你怎知道？”陶欣打斷她反問，一秒後卻恍然大悟“祁蕭告訴你的？”

    難怪，殷杭清對歐陽季的態度，前後差別那大。

    “是祁蕭告訴我的，但是歐陽季身上背著命案這件事你也應該清楚啊！你被綁架，差點喪命……這大的事你都能自己憋在心，連我都瞞著！”殷杭清越想越心驚肉跳“你我怎敢把他留在你身邊？”

    “要不是他，我早就死在綁匪手上了，你知道嗎？”陶欣痛心疾首泣不成聲“他一直都在保護我……”

    “祁蕭跟我，要不是你，他也早就死了！而且沒人能查出他的底細，誰也保證不了他接近你是為了什目的，有一會不會也傷害你？”殷杭清抓著陶欣的肩晃了晃“我一定會盡我所能不讓你身處險境，你明白嗎？”

    “清姐，你和祁蕭，以前就認識對嗎？”陶欣搖了搖頭，擦了一把眼淚，她雖然這問，心下卻是肯定的。

    “是，我跟他認識很久了，他是我的學弟，也是你哥哥曹子蘇的同學，那時候你也見過他，隻不過你已經忘記了。”殷杭清倒也是直言不諱。

    “清姐，我累了，你先回去吧……”陶欣不再看殷杭清，聲音清冷，下著逐客令。

    殷杭清一愣，苦笑道：“好，你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冷靜冷靜。”

    她也不含糊，站起身，穿上大衣，拿著車鑰匙就離開了。

    殷杭清走後，陶欣就那樣在沙發上失魂落魄呆坐了好久，直到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她低頭一看，蘇陽的名字在屏幕上閃著微光，她目光冰冷，蹙眉，然後掛掉，起身進了浴室。

    不一會，浴室就水氣氤氳，手機還在客廳不死心的一直響。

    她把血衣脫下扔到了垃圾桶，站在淋浴地下享受著溫度適宜的熱水，一閉上眼，就全是歐陽季顛倒眾生的那張臉，他溫柔的微笑，沙啞的聲音，似乎就在眼前，就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