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些什?
“你不是毫不猶豫的跟著你媽走了嗎?既然走出這個家,就永遠都別想回來!”父親似乎絲毫沒有想要與她這個女兒好好話的打算。
來與父親生活的想法頃刻間分崩離析,換句話,沈珂此刻已經知道,自己不管什,做什,都毫無用處。因為父親討厭自己。而且討厭得毫不掩飾。她還隻是個孩子,不明白自己究竟什地方讓父親如此討厭。
是因為自己是個女孩嗎?聽父親一直喜歡男孩。
還是父親也想再婚?大約對於想再婚的父母來,所有的孩子都是拖油瓶。
沈珂不再話,轉身默默走出了這間熟悉的屋子。本來她也生氣了,想質問父親是不是真如母親的,不願意給自己一分錢的撫養費,看了父親的態度後,她相信了這一定是事實,而且,她發誓,自己走出這間屋子之後,再也不認這個父親,從此便當他死了。
才十一歲的沈珂,回到母親的家,裝作什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隻是從此對母親更加恭順,更加感恩戴德。在領教了父親的絕情後,她深刻的明白了並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會養育自己的子女。
她很感激母親,感激她獨自養育了自己,感激她沒有丟下年幼的自己。從此,她懂得比所有孩子對因物質而產生的欲望保持克製,從不主動向母親要求什。隻每希望自己快些長大,快些自力更生。
從那次之後,過去了8年,沈珂再沒見過父親,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消息,他也從未來找過自己。
盡管與父親有著無法彌補的裂痕,可父女這種血緣關係,仍舊叫沈珂存有一些想象空間。
又或許是此刻的她太需要那五萬塊錢了,失去了原有的判斷。
很多時候,人一定要盡過全力,才會心甘情願放下一些執念。
她隻想馬上拿到那五萬塊,馬上讓母親進手術室,一秒鍾都不想耽擱。如今去求助父親,是她唯一可以做的,而且一些嶄新的想法,也讓她心存希望。
她已經19歲了,考上了很好的大學,而且她很漂亮,像極了年輕時候的母親。這個時候的她,分明不再是一隻可怕的拖油瓶,而是一隻被看好的潛力股,她有信心成為一個讓身邊之人驕傲的人。
而且,她認為自己手上有重要籌碼。
沈珂站起身來,理了理因久坐而發皺的褲子,迅速跑著奔向九歲之前住過的那個家。
“不管父親之前怎樣對待自己,如若這一次能順利的拿到錢,救了母親,她會既往不咎,之前所有的過往都煙消雲散。杜澤林可以重新當上她的父親,享受將來她對父親的回報。”
她興衝衝的加快腳步,感覺自己象個的女王,忽然頒布了一個對失職父親的特赦令。
照理,這個囚犯該對她感恩戴德,更該珍惜這次特赦的機會才對。
沈珂似乎很有底氣,“砰砰砰砰”把門敲得山響。可來開門的人卻不是父親杜澤林,他們原來的房主早就搬走了。沈珂轉向敲對麵的門,門探出的臉一眼就認出了沈珂。
“寧兒,是寧兒……”
“李阿姨……”沈珂低啞的喊了一聲,喉頭有些發酸。
“快進屋,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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