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女的從酒店出來之後直接到了晨美醫院,醫院有個腦瘤病人叫沈綺麗,是她的母親。”李誌奇向霍昱廷匯報。
“居然是真的!我還以為……”
霍昱廷有些矛盾,既希望這女人是騙子,又希望她不是。若她是騙子,自己便可以坦然的從此將她放下。但若不是,自己昨晚之行為無疑是卑鄙的落井下石。
“她一直沒出來,我還要一直跟著她嗎?”李誌奇始終不明白老板的用意。
“你立刻去問一下她母親的主治醫生,她母親的治療需要多少錢,我會立刻把錢打到醫院賬上。”
“好!我這就去。”
放下電話,霍昱廷內心有些沉重,這看來,昨晚自己很是失控,不該喝酒,不該帶她去酒店,不該……總之昨晚有太多不該。自己身邊這多女人,隻要勾勾手指,就會撲上來投懷送抱,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去強迫那種不情願的。不但自此心中背負枷鎖,還惹人怨恨!
他昨晚有些不光彩的翻了她的包,麵有身份證,還有大學錄取通知。她才十九歲。
“沈珂……沈珂!她應該很恨我吧?”他暗暗思量。
可反過來,又真能全怨自己嗎?她不該上他的車、不該跟隨他到酒店房間、更不該喝酒。想到這些,霍昱廷的優越感又滿滿溢了出來,這女孩眼下不就是為了幾萬塊犯愁嗎?自己可以給她更多,他忽然希望她母親的醫療費不止五萬,更多才更好,十萬、二十萬,幾十萬對他來都是數目,到時候,她定然還是會對他感恩戴德。不定,還會對自己死纏爛打。
霍昱廷莫名其妙的興奮起來。
電話尖銳的響了起來,是李誌奇來電。
“老板,那個沈綺麗死了。”
“死了?什時候?”
“淩晨就死了!”
霍昱廷握著電話的手,頹然的倒在桌麵上。此刻的他,滿腦子後悔不迭。那時候,他正在幹壞事,所以,沈珂因此沒能見到母親最後一麵。
電話那頭,李誌奇的聲音在桌麵上響:“老板,接下來該怎辦?……喂……老板?”
霍昱廷這才又抓起電話,無奈:“你先回來吧,我得好好想想。”
沈綺麗下葬的那,跟前隻有三個人。女兒沈珂,發徐菲菲,同事錢容。
徐菲菲之前雖常常見到沈珂,但總把她當成個孩子,如今沈綺麗就這忽然死了,她這才發現這個孩子一夜之間便長大了,不哭不鬧冷靜異常,有種超乎年紀的成熟。
“沈珂,你母親過世的消息你外公外婆已經知道了,他們買好了下周的機票,到時候,我會帶他們過來看你!”徐菲菲疼惜的順了順沈珂的馬尾道。
徐菲菲的父母與沈綺麗的父母年輕時便是好友,之後一起移民加拿大。
“徐阿姨,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接機嗎?”沈珂問,眼中有熱切的光。但這種光在此時此刻卻是不合時宜的。
“可以……當然可以。”
徐菲菲來這之前,以為這孩子會哭得昏黑地,如今卻很詫異沈珂麵對母親的離去如此平靜,仿佛早有準備,又仿佛樂於接受。這令她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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