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踱著方步,朝沈珂走過去,剛伸手,“幹嘛?”沈珂象隻警惕的獸,立刻彈開老遠。
“幹嘛?你跟著我到了這,卻還問我要幹嘛?”男人不可置信望著她。
“你……你等等……呃!……我……我……需要準備一下。”沈珂緊張得結結巴巴。
光亮的房間,沈珂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眼前的男人,皮鞋錚亮,一身寶藍西服精致合體,沒有係領帶,西服淡藍襯衣隨意的鬆開領口扣子,藍紅條紋的絲質口袋巾非常漂亮。身材高大,麵容輪廓清晰……
沈珂從下到上觀察他,卻正好與那雙滿是嘲弄的眼睛對上。而那雙眼睛,也正在如此這般從下到上的打量自己。
“準備好了嗎?”男人濃黑的眉毛揚了揚,笑得頗有輕視意味。
“好……好了!”沈珂思緒淩亂,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辦,所謂的準備隻不過是在拖延時間。
房間很大,有個紅木吧台。他轉身倒了杯猩紅的液體獨自喝了一口。轉過身,輕笑:“那脫吧!”
脫?沈珂立刻潰不成軍,她太高估自己了,不管如何強烈的想跨過那道坎,她也沒有想象中那種能兩眼一閉就豁出去的本事。
站在軟綿綿的地毯上,卻如同站的懸崖邊,緊張得不敢隨意挪動一寸。這種事情,比自己之前想象中難多了,太難了,自己根本無法做到。
她準備放棄:“先生,對……對不起,我……我想回家了,很抱歉!”她著,慌亂的朝門口快步走去。
“你就這沒有職業道德嗎?”男人一把捉住她質問道。
“職業道德?我,不是妓女。”沈珂黑個臉。
“我知道!”
“你知道了還不讓我走?”
“可你上了我的車!難道這不是達成交易的暗示嗎?”
沈珂開始後悔自己輕易上了這個男人的車,他似乎是個難纏的人。
“我已經了對不起,若在這之前還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您大人不記人過,放我走吧!”
男人鬆開她,邊整理弄亂的袖口邊淡淡道:“你是出了什事情?這需要錢。或許,我可以幫你!”他自顧自又走到房間喝了起來。
這句話將沈珂從情感的難堪,拉回到無情的現實,她需要那五萬塊。著了魔般,她又跟著他進到房間,在他對麵坐下。
他向沈珂推了一杯酒過來。“這是什?”沈珂稍稍有些遲疑。
“葡萄酒!”他對酒的事情並不在意,似乎很好奇沈珂的事情,“開始你的事情吧!”之後他一隻手杵著下巴,作出一副熱切傾聽的模樣。
若是換了平日的沈珂,必然是不太願意相信別人的。她那種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不是從人生箴言中得來,而是從父親的辜負中得來,所以根深蒂固到近乎頑固的地步。就連母親,她也隨時做好了被母親拋棄的思想準備。是的,這世上所有人都會拋棄自己。
她隻相信自己,可眼下自己卻又那弱。
眼前的男人氣勢不凡,看起來又頗有財力,也許,五萬塊隻是他身上的九牛一毛而已。
看著眼前的男人,沈珂不知道是被他打動了,還是太需要那五萬塊錢,她又失去了原有的判斷。
“我母親現在在醫院,需要五萬塊的手術費!”她哀怨的道。那股猩紅的液體流入到喉嚨,立刻就一發不可收拾。她渴,一沒吃沒喝了。
男人又給她倒上,她又一飲而盡。
“所以,你需要五萬塊的手術費!”
“對!”
“而且要得很急,不馬上手術,你母親立刻會死?”男人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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