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之前談話的錄音又聽了一遍，沒有發現什大的異常。

    也就是，需要調查的事情又多了一項。

    林照看向歐陽何，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問道：“你在想什？”

    “我在想，我要不要繼續調查下去。”歐陽何。

    他是真的有點猶豫了。他原本調查這件事的起因隻是懷疑自己是否忘記了什重要的事情，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真正地坐實這件事，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今上午體驗到的種種感覺逐漸變得不真實起來——甚至連一都沒過去，他就要自己感受到的痛苦是不是錯覺了，理智與直覺作對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調查的進度也遠不如人意。他從未想過尋找一個未知的人會有這困難，好像所有人都在有意無意地與他作對，而隨著線索的逐漸明朗，那隱約能看見的答案卻似乎在告訴他，覬覦它不是個正確的選擇。

    “雖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不過，你在發現事情不對的時候決定調查，結果現在要拯救別人了，你卻要退縮？”林照看著他，道，“你調查這件事，到底是為了查出真相，還是在敷衍你自己？”

    聽到他這句話，歐陽何的身體猛地一抖，而後抬頭看向林照，眼神的那點猶豫慢慢地消失不見了。

    “你得對，是我想得太多了。”

    林照搖搖頭，看了一下咖啡廳的時鍾：“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家了吧。”

    歐陽何這才想起來，差不多到了補習班放學的時間了。

    “我明會去薑寒他們家附近，你想來的話就來吧。潘芸玥的手機有我的手機號，你們可以拿那個聯係我。”

    扔下這句話，歐陽何就匆匆離開了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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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家的別墅，歐陽何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盯著花板。

    早已經黑了，到了睡覺的時間，歐陽何也關了房間的燈，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卻怎也睡不著。

    今的調查算是結束了，不過這隻是個開始。補習班會持續兩周，他要借助這段正當外出的時間查清楚那兩人的行蹤，如果父親做了什不正當的事……也一定要阻止他。

    一直以來，他都在父親的安排下順利地成長著，生活中似乎沒有任何煩惱，他也習慣了把很多事都交給父親安排。在父親有條不紊的指令下，阿爾會把一切都打點得妥妥帖帖，即便他人在外國，也能在阿爾的協助下掌握他的一切事情。從到大，不要升學之類，就算是生活中的大安排，也都有阿爾操持著，根本輪不到他歐陽何來擔心什。

    所以今，他差點就下意識地選擇了逃避。

    所幸有林照的那句話。

    你到底是為了查出真相，還是敷衍自己？

    他到底是真心實意地想調查自己消失的記憶，還是隻想在父親的威嚴下裝模作樣地掙紮一番，然後選擇放棄？

    那一句話，把他叫醒了。

    決心不再動搖，歐陽何便開始思考另一件事。

    阿爾。作為歐陽家的管家，他到底知道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