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歐陽何早早地起床，直到洗漱完畢之後，阿爾才敲響了他的房門。

    “我已經洗完了阿爾，下去吃飯吧。”

    少年已經換好了衣服，對著眼前的管家完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走向了樓下。阿爾看著他的背影楞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笑容，跟向他的身後。

    用過早飯，阿爾接著開車送歐陽何去補習班。一路上兩人依舊無言。

    歐陽何盯著窗外不斷閃過的景色，腦子依舊在思考著調查的計劃。昨的事依舊曆曆在目，聽過林照的那一番話，以及意識到了阿爾沉默的支持，歐陽何的心中再無猶豫。

    大概是因為阿爾最開始那番話的關係，歐陽何對於薑寒的注意力要遠遠多於姚省。今他要直接去薑寒的家，也有這一部分原因在內。

    再有，就是方怡之前的，薑寒經曆家暴的事了。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他至少也想自己為她做些什。

    一路上風馳電掣，很快就到了補習班。阿爾幫歐陽何打開車門，在他從車鑽出來的時候，低聲了一句：

    “少爺，注意安全。”

    歐陽何愣了愣，對阿爾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我會的。”

    目送著阿爾的車遠去，歐陽何瞥了一眼眼前的寫字樓，卻是走向了公交車站的方向。他已經查好了薑寒家的路線。

    一路顛簸，歐陽何手拿著記錄著地址的紙條，尋到目標區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到十點了。

    這是一個十分老舊的區，樓體的設計顯然來自上個世紀，外牆的漆已經剝落得斑斑駁駁，地麵上歪瓜裂棗的方形地磚也透著一股老舊的氣息。

    “7號樓……應該就是這棟吧。然後是四單元……”

    雉宜給的地址十分詳細，歐陽何站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眯著眼看了半，終於確認了薑寒家所在的窗戶。

    他剛剛確認窗戶的位置，就看到窗前閃過了一個人影。

    “有人？”

    那人並未意識到歐陽何的視線，推開窗戶，然後開始收陽台上晾著的衣服。

    雖然隔了很遠，但歐陽何還是能隱約看到那人的形貌。那是一個女人，大約三四十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橙色的家居服，體型纖瘦，看不清表情。

    歐陽何盯著那女人，不自覺地就想向前邁上幾步，看清她的容貌，卻被一隻手向後拉了一把。

    “你還真是不擅長調查……我隻是來陪你的，不要讓我幫你啊。”

    他轉過頭，看到了一臉無奈的林照。

    “你來了？”

    “本來隻是想來看看，現在看來，你還是比較需要我。”林照著，好像沒有看到歐陽何臉上不滿的表情，接著問道，“你準備怎辦？”

    歐陽何卻一時沒有話，良久之後，才憋出一句：“總會有辦法的……”

    “也罷，我也是預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有點準備。”

    林照取下背在背上的書包，從麵拿出兩套灰色的工作服，對歐陽何道：“把它換上。”

    “什意思？”歐陽何睜大了眼睛。

    “特工電影看過吧？”林照著，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一絲笑，“這次我們就來個變裝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