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徹魚，你跟你女朋友一個月開幾次房啊？”秦肅看著他。

    “你能別一口一個踢徹魚嗎？老子想吐。”俞一瞪著他，“你他媽發音能更難聽一點嗎？”

    “我媽可是發你工資的那個。”秦肅哭笑不得得。

    “你還會抓這種重點呢？”俞一指了指他的課本，“不好意思，我見人人話，見鬼鬼話。”

    秦肅眯著眼睛打量著他，伸手就是一拳，俞一反應挺快，徐惟不在身邊，保護自己的敏銳度就會直線上升，一把拽過他的手臂，掄到了床上。

    “窩草！”秦肅往他身上一撲，勒住他脖子要往後拖，俞一站起身，用力把椅子往後一踢，椅子砸到了秦肅腿上，秦肅手上一鬆，俞一往下一蹲，溜了出來。

    “你還真是條魚啊！”秦肅摸著自己的膝蓋。

    “你要打架可以在補課之外的時間約我，現在，我是你的補課老師。你媽是個精明的商人，付我工資是要幫你提高英語成績的，要陪練，你可以讓她另雇一個，或者，你跟你媽，英語輔導老師改成陪練，我無所謂。”俞一把椅子扶起來，重新坐了回去。

    “你敢罵我，還打我？！”秦肅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

    “我沒罵你，我隻是在事實，你惱羞成怒不過是因為你沒法反駁，你自己看看自己，是人是鬼？”俞一打開他的作業，一片空白。

    秦肅倒到床上，不話，他知道自己打不過俞一，罵就更別提了，他悲哀的發現，自己在俞一麵前什還擊都做不了，隻有胡攪蠻纏，這種感覺令人憋屈煩躁。

    “啊……”他皺著五官拖長聲音喊著。

    “先講語法還是練對話？”俞一沒搭理他，問著。

    “老子要睡覺。”秦肅翻了個身，趴著開始打呼嚕。

    “秦肅，我隻負責你的英語補習，不負責你人生改造，你懂吧？如果你真對我不滿意，對所有事情都不滿意，你一開始就不該答應你媽媽，接受這種安排，這種偽叛逆給你帶來什了？你想要幹嘛，你做不了主，你不想要什，你也做不了主，你喜歡這樣，你就繼續，我沒功夫看個傻逼成在我麵前賣弄自己有多傻逼。”

    俞一站起身，背起包，“你要荒廢人生可以，別耽誤別人。”

    “我會跟你媽聯係，這節課不算錢，以後我不會再來了，你要是不爽，想打架，還是可以約我，要討論上床約炮這種事，就別聯係我了。”俞一走出房間，帶上房門。

    出了區，俞一沿著街道走到了公交站牌，深秋的氣，街道很漂亮，地上都是落葉，中午下了場雨，地上濕漉漉的，葉子黏在上麵，一輛輛車子駛過，周圍的葉子跟著跳了幾下，俞一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色彩豐富，對比鮮明，秋並不隻有蕭瑟。

    徐惟在幹嘛呢？

    應該在做自己喜歡的事吧。

    他最近認識了一個園藝師，找到了一份長期的兼職，俞一一直想抽空過去看看，都沒什時間，現在，好像是個機會。

    俞一拿出手機，剛準備給徐惟打電話，背被人拍了一下，他轉過頭。

    “曉舞？”俞一放下手機，衝她笑笑。

    “帥哥，好久不見啊。”周曉舞笑著。

    周曉舞今化了妝，還挺濃，俞一差點沒認出來。

    “唉。”周曉舞擺擺手，“剛剛有個演出。”

    “剛結束？”俞一問。

    “我的節目結束了，就出來了。”周曉舞。

    徐惟跟俞一過周曉舞知道他們事，俞一剛開始覺得挺鬱悶的，他不知道周曉舞已經和徐惟近到這種地步了，醋意大發，尤其是當他看到徐惟相冊還有張從奇怪角度拍到的周曉舞照片時，萬年陳醋跟泄了洪似的差點把徐惟拍死，不過他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吃完醋也就回歸理智了，徐惟不是他一個人的私有物品，他也希望徐惟能打開心扉，交更多的朋友，他對自己有信心，對徐惟也有信心，沒事不會瞎吃醋，周曉舞是個很好的女孩，他知道，那多虧她發消息給他。

    “要回學校嗎？”俞一問。

    “不，我先把午飯解決了。”周曉舞。

    “都下午了，你還沒吃午飯？”俞一看了看手表，又抬起頭看了看四周，“你想吃什？我請你。”

    “帥哥就是大方。”周曉舞拍拍他的肩，“你下午沒事嗎？”

    “本來有事，現在……暫時沒什事。”俞一。

    “那多謝了。”周曉舞笑笑。

    倆人進了一家日式快餐店，周曉舞點了份豚骨拉麵，和俞一麵對麵坐下了。

    “徐惟呢？”周曉舞笑著，“又竄哪去了？”

    “他最近工作穩定了。”俞一聽她這，有點想笑，“跟個退休老人一樣，修花剪草。”